88读书网 > 红楼第一狗仔. > 第132章 【防盗】第一狗仔
    窦聪懵了下, 然后反应过来, 歪头看贾赦:“这是要和你家老太太闹掰?”

    “她打发我走, 我岂能不从,总不好让她老人家因此气恼伤身。”贾赦温和地解释道。

    还是以孝顺的名义。

    窦聪竖大拇指给贾赦, “你牛!”

    窦聪随即跳下马, 让猪毛来骑, 他则连踏脚都不用,直接爬上了马车, 然后坐在贾赦身边, 手里的匕首却是紧握着不放松。

    “箭来了, 你光靠一个匕首能挡住?”贾赦逗他道。

    窦聪立刻激灵, 伸脖子出去,让猪毛把他马上拴着的布包拿过来。

    贾赦一看这布包的形状,开始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多言了。果然窦聪剥掉布后,贾赦看到了一面崭新锃亮的长方形盾牌,立起来的高度几乎快到窦聪的脖颈处。窦聪就举着盾牌立在贾赦跟前。本以为这就完了, 转而听见窦聪说他这盾牌跟普通的不大一样。说着他就触动了盾牌的机关,盾牌左右两侧又伸展一部分铁片出来, 刚好挡住了左右两面, 如此便可算是三面遮挡。

    窦聪举着笨重的盾牌,然后得意洋洋地回头笑看贾赦:“怎么样,是不是很佩服我的聪慧?这是我六岁和人闹着玩的时候,想到的,特意要求工匠专门订做了一件。没想到几年后, 刚好可以用到。”

    贾赦点点头,“是新鲜,你就差弄个铁笼把我圈住了。”

    “其实我早就想说,您这会儿还真就是待在左右上下都是铜墙铁壁那样的地方,这才安全,万无一失。”窦聪把盾牌小心翼翼立在贾赦跟前之后,便干脆盘腿坐在车厢木板上面,他面对着贾赦,用后背撑着盾牌。

    贾赦无奈地笑了一下,窦聪既然是好意,他自该领着才是,遂由着他如此,自己则从袖子里拿出册子,开始认真琢磨近几天来接连发生的事件。

    窦聪就用双手托着下巴,一直仰头望着贾赦。

    要到新宅院的时候,贾赦抬眼才发现窦聪闭着眼,脑袋歪在胳膊上,已经呼吸变沉,快要睡着了。他便把身边的大软垫拿起来放在窦聪的身边,又起身把他身后冰凉的盾牌挪开。马车一晃,窦聪便侧首倒在软垫上了,人一点没有要醒的意思。贾赦又把他常备在车内的披风盖在了窦聪身上。

    车要停之时,贾赦便探首出来,示意猪毛等人不要大声言语。贾赦随即把这孩子轻轻抱起,鬼三则在车下接着,而后将窦聪抱紧府内的东厢房床榻之上。

    贾赦下了马车,仰头瞧了瞧他的新宅子,门面虽不及荣府气派,但朱红漆大门涂得鲜艳光亮,十分崭新,瞧着倒是心情愉悦。进了门,便是一番秀丽的景象,屋舍简单大气,园林精致雅巧。令人身处其中,心得一片宁静。

    方正路随后前来,将已经准备好的十万两银票呈给贾赦。

    贾赦看了眼,便叫印婆子收起,转而吩咐猪毛去宁国府叫贾珍来。

    不多时,贾珍急忙忙前来拜见贾赦,他乘车来的时候,瞧见府邸上写着“贾宅”的时候,还有写恍惚,进门见贾赦果然在这,再有原本荣禧堂的丫鬟婆子也都搬到了这边来,才晓得贾赦这是认真要和荣府划清干系,心头一震,再也端不住了,赔笑着求贾赦千万别跟贾母认真,这贾家怎么可能把他赶出去。

    贾珍刚落座,便有丫鬟端了一个匣子上来,放在他手边。

    贾珍愣了一下子,转头不解地看向贾赦,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你的十万两银子。”贾赦道。

    贾珍尴尬不已,“这钱我不能要,这是——”

    贾赦:“本就是你的钱。”

    “可当初说好是因为那件事,这钱用来抵罪的,您也以我的名义做了不少善事。这些岂能白白都算在了我头上。”贾珍本来还觉得自己这次来找贾赦,就因为这十万两银子的事,他不提,贾赦或许还能看在这件事的情面上,略微不好意思,然后就会稍微听他一劝。没想到而今他话还没说,贾赦就已经把钱的事儿要和他作了结了。

    “该你的就是你的,你们宁府而今的日子也不如从前,再者蓉儿过些日子还要订亲成婚,多得是花银子的地方。”贾赦坚持让贾珍收下,实在不行,就权当是他送给贾蓉新婚的贺礼了。

    贾珍没办法,只得听话把银票收起,转而对贾赦道:“今天一早闹出事了,老太爷就打发人捎话给我,让我好生自省其中的道理,不许对您无理。我仔细想想,大伯父必然是不差这十万两银子的,您是好意教训我,想匡扶我往正路上走。手法虽然非常了些,但那种时候,不管您是好言劝慰或是恶言训骂,对我来说还真的都没用,就只有这种讹钱毁名声的法子威胁我,才能叫我就范。可见赦叔多了解我,嘿嘿……”

    贾赦静等贾珍把话说完,便默默看着他。

    贾珍自己就乱了阵脚,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贾赦致歉。

    “你有话就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贾赦道。

    贾珍慌了下神儿,踌躇不已。

    贾赦:“再不说,我便先走了,尚有事要处理。”

    贾珍忙道:“说说说,是有一件事要告诉您。便是您家的老太太,还有政叔,他们今儿个上午把我叫了去,商量着要把您、您……从族谱里除名。”

    “这等好事,你照办就是,何必来问我。”贾赦干脆道。

    这、这等好事?

    贾珍诧异不已,他没料到贾赦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吃惊地张了张嘴,便对贾赦道,“赦叔,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真要把您从族谱里除名,禀了朝廷,那您身上的便会背着不孝不悌之罪,少不得会被人凭此为依据参奏,再有荣国府的一切,只怕也和您没了干系。”

    “这是两败俱伤之法,你当我不懂?不过一想到此法,可以永绝后患,我反而有些期待。你便好好去张罗,出了结果告诉我便是,我没什么可辩。”贾赦顿了下,转而问贾珍说完没有。

    贾珍愣了又愣,然后迟缓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没话可说了。

    贾赦嘱咐贾珍:“我离开之后,你父亲那边你要多照看一些,我回头会留一些人去玄真观守着。这件事是机密,切记不许和任何人说,任何人都不可以。我今日的遭遇便就是个例子,你若不希望会发生在你父亲身上,就要谨记。况且你父亲这次的事儿如果办成了,将来指不定会恩封什么好处加在你身上,对你来说也是极为荣耀的事。”

    这制造火药的事非同小可,绝不能被真颜人知道。贾赦再三嘱咐贾珍,一定要慎重。

    贾珍吓得忙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谨慎小心。

    贾珍随即就告退了,回去的路上,怎么想怎么坐不住,便直奔荣府去了。他得好好劝劝老太太,歇了除名的心思,这种事儿对谁都没好处,诚如赦叔所言,这是两败俱伤的事。而且真正更伤的,只怕还是贾家,失去了赦叔这么大的靠山,贾家以后在京只怕连个东西都算不上了。

    贾珍见过贾母之后,正要开口想把这件事好好讲清道理,希望贾母能冷静下来。不想他口才张开,就听贾母立刻问他可否召集了贾家长老。

    贾珍愣住。

    “难不成你也敷衍我?”贾母哀叹两声,无奈地扶额,叹自己头晕。

    贾政见状,忙关切询问贾母身体,便要人去请大夫。

    “请大罗神仙也没用,我这是心病。”贾母随即便感慨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说话也没什么分量,没人听。

    贾珍立刻明白老太太是在说他,忙躬身表示,他已经捎消息给各位长老了。

    贾母扯起嘴角,对贾珍客气地笑道:“你这孩子办事,我自然放心。我刚说得是我家那个不中用的老大!”

    贾母话毕,便让贾政好生招待贾珍,她则因为头疼,被丫鬟们搀扶下去先行歇息了。

    屋子里由此便只剩下贾珍和贾政二人。

    贾政语气和善地和贾珍商量道:“你也别怪老太太生气,他不是冲你撒火。你赦叔今天竟然一声不吭地带着荣禧堂的人,搬离了荣府!”

    “这事我也听说了,但好像是老太太不愿意他住这,才打发了他出去。老太太先前是不是撂下了‘赦叔不走,她就走’的话?”

    贾政皱眉:“老太太那不过是一时气话,哪能当真呢。”

    “不当真?政叔也别怪我多嘴,您和老太太先前可是一本正经的喊我,要以不孝不悌的罪名把赦叔从族谱内除名的。我都当真了,更何况这样的话传到赦叔耳朵里,肯定会‘真’上十倍,伤他更甚。”

    贾珍很为贾赦报不平,这赶人出门的话岂能随随便便说出口,可是真的会令人寒心的。

    “他先前也确实忤逆了老太太,骗了我们。老太太生气嘴上说几句众重话,还不应该?他做儿子不去孝敬,哄着自己亲身母亲,反要和她老人家硬杠,这道理对么。要我说这件事本来就不他错在先,他就该好好认错赔罪才是。”贾政道。

    贾珍听贾政这一番话,也觉得在理,点点头,也表示理解。

    贾政便催促贾珍今晚上就痛快地把族里人聚齐,趁着贾赦还在,好好讨论这件事。

    “这么急?”贾珍问。

    贾政:“明天他便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事儿你不尽快办,老太太心里打着结,必定舒坦不了。大哥那般不敬她,也是该吃吃教训。”

    “那好,反正这人都好召集,但赦叔那边就不必请了,他刚撂话给我,说随大家怎么说,他不辩驳。”贾珍解释道。

    贾政惊讶了下,认真地问贾珍可确定他话的意思是否如此。

    贾珍点头,“他说话想来简单直接,不可能弄错。”

    贾政疑惑不已,心下弄不明白贾赦为何一点想辩驳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不过如此也好,没了他,事情反而更好控制了。

    贾珍跟贾政告辞之后,立刻打发人召集族内其它八名长老。

    天近黄昏时,长老们加上贾政贾珍,一共十人,就在贾家祠堂的议事厅内就此事讨论。

    长老们一听贾珍说明此次议事的目的,一个个面色大变。谁会料到这次族内议事竟然是要把他们贾氏一族最最争气的赦大老爷给除名。这不是自作死么?疯了?还是傻了?

    长老们之中最为年长德高望重的贾代明,此站出来,不解地问贾珍为何会有此决定。

    “呃……这个……”贾珍转头看向贾政,伸手邀请贾政来表述这件事情。

    “他一不敬母亲,二不友睦兄弟,三为争夺地位家产,连环设计坑骗家人。至于证据,倒都不用我多说,更不用请劳动我家老太太亲自来陈述,只需要这一本书就够了。”贾政说罢,就把《惊天秘闻》和《邻家秘闻》前三期的本子都呈上来,随意大家观阅。

    “赦大老爷是《邻家秘闻》著者这件事,老夫们也都听说了,对于《邻家秘闻》想必在场的人无一不熟悉,便是买不起这本书,也该是借阅看过内容了。赦大老爷揭露荣府的情况确实不对。俗语有言,家丑不可外扬,他把荣府的情况写进书里确实不对。可这种事儿,有时候也要看情况,我想起当时赦大老爷是有不得已苦衷,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贾代明道。

    贾政听闻这话,惊诧地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和我家老太太活该被他骗么?”

    “不敢不敢,但贵府也确实存在一些……问题。而这邻家秘闻上所言之事,皆是句句属实。后来我怎么听说,还是政老爷您主动搬离荣禧堂的,求着赦大老爷住进去。这是为何?赦大老爷当时可没有逼政老爷,可是政老爷您自己觉得凭着次子的身份,住在敕造荣国度的荣禧堂不太合适了。”贾代明直言道出真相,丝毫没有给贾政面子。

    贾政听这话气得拍桌,指着贾代明的鼻尖,叱骂他放肆,胡乱诬陷人。

    贾代明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嘲讽打量贾贾政,“这就是你对与长辈的礼仪?你怎么能有脸说你大哥不敬不悌,不觉得可笑?”

    众长老们纷纷看向贾政,眼睛里都透露出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贾政。

    贾政冷静下来,脸色微变,蹙着眉头,不太情愿地冲贾代明行礼道歉。

    贾代明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跟年轻人计较。

    贾政这才转身坐下来,心里却是十分憋气。这贾代明以前他也有过接触,当初贾赦并没有位居权贵的时候,贾代明在族里不过就是个连个说话份儿都没有的小人物,他也根本不曾把他看在眼里过。要说贾家这些族人,哪个不是靠荣宁二府过活,便是这些老者辈分大,他们也从来不敢招惹自己。每次见他,个个都是百依百顺点头哈腰。而今却真真是狗仗人势了,竟耍威风到他头上来。

    贾代明正襟危坐,满口正气,跟大家解说道:“赦大老爷德行到底如何,远的不说他如何拯救百姓于水火,如何化解边关危机,如何匡扶社稷。就说近的,咱们贾姓的家家户户,谁没受过他的恩惠照顾,他整肃族中学堂,哪家的孩子不是因此受到更好的教诲,认真读书,走了正道?冷眼瞧着咱们贾家一族,风气转好,在京一点点有些名望了,渐渐受人敬重,不都是托了他的福?而今却要在他遭遇麻烦的节骨眼上,我们自家人闹什么除名伤他的事。这消息若传出去,外人会怎么想我们?”

    贾珍附和点点头,他也觉得这件事不能闹大。的确,除名对贾赦仕途等等会有影响,但对于贾家来说,损失更为巨大。这还没有考虑之后贾赦会不会报复,宋大人是否会耍手段为难贾家的情况。

    总之,如此一动,只怕是杀敌四百,自损一千。贾赦根本就是贾家一颗不可撼动的大树,大家和和气气的靠在树边,都能得便宜好乘凉。倘若真要把这棵树挪走,不仅费力气,自伤身不说,以后的日子大家都得晒大太阳,保不齐那天就还会被晒死过去。

    其实这种道理,连他一个混人都清楚,政叔读了那么多书的斯文人怎会不清楚。贾珍想不明白,贾政为何不去劝慰贾母,反而要助长贾母的糊涂心思。

    贾代明的话很快得到了其它起名长老的附和,他们虽然说话比不得贾代明说的那样直接,但都纷纷表示,贾政身为贾赦的幼弟,实不该出恶言指责诬陷自家兄长。

    “我诬陷?你们这些老头儿,是不是都糊涂了,听不懂我讲什么。还是说你们就看着我大哥那座山好靠着,所以都想着拍马屁,向着他说话?”贾政本来还可以维持风度,但越听这些老头儿说话诬陷自己,肚子里就越冒火,根本忍不住,干脆就和他们死磕到底。

    长老们听贾政这般大不敬对他们说话,更加不高兴了,越加认定贾代明一开始所言的话是对的,这贾政本身就有大不敬的问题,怎能好意思指责别人。

    贾政气得没话说,拍桌起身,气道:“今天这事儿我看是没法说了,先告辞!”

    说罢,人就去了。

    几名长老纷纷表示不满,然后和贾珍抱怨。贾珍只得赔笑应付,心里头也直叫苦,埋怨贾政惹了事儿不收尾就跑。这教训他记着,以后贾政可千万别再找他求什么,一准儿不会在给他跑腿办事。

    “我看荣府的老太太也是糊涂了。”贾代明捋着胡子叹道。

    立刻有人附和:“这事儿倒常见,老人家一到年纪就容易是如此。我家隔壁,有一位八十老母,一家子上下对她老人家那是万分孝顺,冬天捂脚,夏天扇风,伺候的万般仔细。可你们猜那老太太怎么着?刚吃了饭,问她还说肚子饱饱的,转头就忘了这茬,跟人家说饿了。老人家胃口不好,孩子们怕她吃多积食,不给,她便见人就说孩子们不敬她,饿着她,不给她饭吃。”

    “就是,子孙们碰到这种事儿,你说上哪儿评理去。”

    “现在想想,赦大老爷可真不容易啊。”

    “的确不容易。”

    ……

    老者纷纷叹息,不约而同地哀叹同情起贾赦来。

    贾珍忍不住偷偷笑了几下,和长老们作别之后,他便打发小厮立刻学话传给贾赦,让他放心贾家这边的事儿,该是闹不大了。

    再说贾政,回家之后,便和贾母讲了经过。贾母气得也没话说,还动了肝火,咳嗽不止。闹得贾母院里的下人们一宿没睡,跟着折腾一夜,知道天蒙蒙亮的时候,贾母才算好些,睡下了。

    贾政一直拉着王夫人去陪同。熬到天亮夫妻俩才回房了,贾政便脱衣跟王夫人商量快些安歇。

    王夫人一动不动,闷坐在桌边,手捻着佛珠不吭声。

    “跟你说话呢,闹什么脾气?”

    “我早劝老爷不要乱言,说什么道姑的事,去顶撞大哥,你偏不。而今闹成这局面,天一亮,大哥还要出远门去。这刚刚结下的疙瘩,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回头日子长了,他再回来,你们必定生分,再找不回什么以前的情分了。”王夫人埋怨道。

    贾政听王夫人也唠叨这事儿,烦上加烦,抓起衣服就出了门,自找住处睡去,断然不会理会王夫人。

    贾赦自昨夜收到贾珍的传话之后,便再没去理会荣宁两府的情况如何。但昨晚他命人追查《惊天秘闻》秘密印刷点一事终于露出眉目了。便是那印刷坊地点再隐秘,需要印刷那么多书册,必定需要大量的墨,贾赦就是从这墨上来查源头。

    京城中各私家印坊用墨,都来源于宋家产业。贾赦因此调查起来也方便,从恒书那里要来了相关账目后,便从大两购墨的记录上着手,追查去向。黑猪等人经过数次排查之后,最终锁定了一处可怀疑的地方,是京内一处已经停工的印染坊。妙的是这处印染坊所在的位置,距离三皇子府的后门就只隔了一条街。

    据经常来往印坊附近的百姓口述,印染坊前段时间却是来往过一些人,他们还以为是易主了,所以重新做起了印染营生。

    天亮了,东方泛起了红霞。

    贾赦穿戴整齐,立刻命京畿府的属下们去查抄这家印染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贝的地雷和手榴弹,么么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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