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持刀的恶棍(3)
“老板——”个子矮小肌肉扎实的秃头男人手持一把青铜大刀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他满脸戾气地环顾了四周一眼，径直走到饭馆西侧的一个空座，一屁股坐在一对聊得正起劲的年轻夫妇对面，然后面目狰狞地盯着那对夫妻看，吓得那对中年夫妇赶紧起身让座，转到另一桌去。
店里的其他客人见状也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个个怔怔地盯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秃头男人看。
“老板，给口饭吃。”秃头男人铁青着脸拍桌叫嚷道。
秃头男人这一拍拍得人心惊胆战的，从在他邻桌的两个女客饭没吃完就慌忙起身，把饭钱放在饭桌上零头也不找就慌慌张张地溜出了餐馆。
胖厨师则一脸冷静，跑了那么多年的江湖，像这类的客人他倒是遇过不少。只见他神色镇定地伸手抹了下下巴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弯腰捡起两位女客留下的钞票，然后用指尖弹了下那张崭新的钞票，嘴里嘟哝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有人连零头都不要了？要是每天都有这事发生，老子今后再也不用为交店租发愁了！”胖厨师兴奋得两只手在胸前的白色围裙上抹了几下，转过身来，神色镇定地走向秃头男人。
秃头男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两眼狠狠的瞪着向他走来的胖厨师。
安妮觉得势头不对，抿了下嘴对杰克低声道：“那人看起来凶如恶煞，我看没什么好事，咱们还是先走吧！”
杰克说：“别怕，有我在谁也不敢伤害你！再说我是这里的警察，打黑除恶是我的职责，现在咱们就坐在这里看，别出声。”
正说着，胖厨师走到秃头男人面前觑起两只眼睛笑问道：“请问先生您来点什么？”
秃头男人吁了口气看也不看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店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给爷统统送上来。”
“这里只有意大利通心粉和圣诞面包！”胖厨师赔着笑脸道，两眼仔细地打量了秃头男人一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破烂衣服，手里紧握着一把黑得发亮的青铜大刀，心想对方一副穷样肯定付不起饭钱，便面露难色道：“请问先生您是一个人，还是另有其他客人？”他边说边在心里估摸对方的身份。
“废话，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跟谁在一起了？”秃头男人拍了下桌子，愤怒地指着胖厨师的鼻子训道：“有些问题是不该问的，明白吗？”
“明白！明白！”胖厨师连声道。
“土包子！”秃头男人满脸不屑道。
胖厨师脸色为难道：“可，可是先生您一个人要的分量也太多了吧！”
秃头男人听后勃然大怒，再次拍桌而起：“难道你怕老子付不起钱？”
“不，不，先生您多虑了！”胖厨师赔着笑脸瞅了一眼刚出现在门口的戴斗笠的蒙面女人，压低声音问道：“对面那位女士是不是您的朋友呀？”秃头男人身上那股恶臭难闻的气味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却又不敢吭声。
秃头男人听罢转身瞅了一眼静静伫立在门口的黑衣女人，嘴里“哼”的一声，朝地下吐了口口水，没好气道：“不是，不是，快去忙你的。”
胖厨师听罢不敢怠慢连声道：“行！我这就去安排，您请稍等会儿！”说罢转身跑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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