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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建立书院的初衷

    “见过官先生,山长,各位夫子。”贺益、孟沔行礼。

    傅山长看到孟沔头痛,再看到跟在孟沔身后的苏清沅更头痛,“孟夫人,这是我书院内的事,与你无关,还望孟夫人自行离开。”

    “傅师兄这么着急驱赶我,不会是这白鹿洞书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我知晓,所以才……”

    “请孟夫人慎言!”傅山长听到苏清沅这么说,脸色都变了,这孟夫人说话不着边际、信口开河,一点都不像孟师弟那般稳重,也不知孟师弟平日是如何管教这个妻子的,竟由得她出门在外不懂得收敛,到处招摇。

    官先生却道,“我书院行事光明磊落,不怕旁人看。”

    “还是官先生说了句公道话。”万事都具备了,苏清沅没看到结果,怎么会离开。

    官先生都发话了,傅山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气呼呼地瞪着苏清沅。

    “董夫子,阎师兄是你的门下弟子,他死了,你怎得一点都不难过,还怪阎师兄败坏书院名声。”孟沔看不惯董夫子的虚伪,忍不住道。

    董夫子认识这个书院最臭名昭著的学子孟沔,听说这孟沔是托了山长的关系,走了后门才进的书院,听说他家里的父兄都是在朝为官,权势煊赫……

    “你怎知我不伤心,阎善是我教得最久的一个弟子,他的逝去,像一把刀刺在我胸口那么疼,我们师徒二人,平日本亲如父子又如兄弟手足,但人死不能复生,阎善一直躺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也该早点为他准备后事,去请个法师来为他超度,这些所需的银子,我这个当先生的一人全部承担。”

    董夫子的慷慨大方,加仁义,赢得在场的夫子们的赞许。

    唯有程夫子依然不屑一顾。

    “听说董夫子和阎善是同乡?”苏清沅问道。

    董夫子慌了,“你……怎么知道。”

    “四海天下皆兄弟,董夫子与阎善是同乡又不是什么大罪,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苏清沅的话,引得董夫子心里忐忑,他与阎善是同乡的事一直无人知道,这个孟夫人是怎么知道的。董夫子见无法隐瞒,道,“是,阎善是我老家那里的人。我自娶亲成家后,很少再回家乡了。偶然听阎善提起,我才知道阎善与我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董夫子与阎善是同乡,傅山长也吃惊,这事他也不知道,不过董夫子隐瞒此事,也没什么,毕竟一个是夫子,一个是学子,让书院别的学子知道,还以为董夫子徇私,将一个自己老乡的学子收了作门下弟子,影响也不好。

    “除此之外,董夫子可还有什么要跟官先生,傅师兄,还有在场的众夫子、学子们解释的。”苏清沅见董夫子已经慌乱,便再次逼问道。

    “没,没有。”董夫子佯装镇定,“只此一事,是我处理不当,不该隐瞒众人,也未避嫌,当了阎善的夫子,是我的错。我认错。”

    “阎善的学识虽不是我书院内的佼佼者,但放眼整个江南,整个江州府,也是出类拔萃的,董夫子,你无须自责。”傅山长劝慰道,“若只是同乡,便要拒之门外,恐怕书院内的很多学子,便要另择其他书院了。”

    “是啊,是啊,这倒是。山长说的是。”

    在场的夫子们都点头,董夫子这样做,确实没什么大错。

    “敢问诸位夫子,为师者,是否当德行为先?”

    苏清沅刚说完,忍无可忍的傅山长便大声呵斥道,“孟夫人,这是我白鹿洞书院,你一个妇人,无权质问我书院内的夫子!即便是令夫婿孟仲衍,到了我白鹿洞书院,对我等夫子,也是以礼相待,你若再逾越,休怪我不念令夫婿面子。”

    傅山长一怒,孟沔和贺益吓得一哆嗦。

    董夫子得意洋洋地看了苏清沅一眼,他是书院的夫子,他若有损,便是整个书院的损失,一直重视白鹿洞书院名声的傅山长,是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苏清沅又不是被吓大的,她仍面色如常,“白鹿洞书院建院讲学,原本的初衷,我想也并非只招学子入学,让他们一心考取功名吧,它的存在,应该是为天下培养一批批的有识之士,从而开民智,淳民风,令普天之下的百姓也熏染先贤之学,行先贤之德。傅师兄,我虽非书院之人,也非男子,但在求学之路,难道也分男女?”言下之意,是说傅山长见识浅薄,眼界险隘,执着于男女之别,执着于功名之利。

    “你!”傅山长气得指向苏清沅,“我白鹿洞书院是为朝廷培养人才,待日后他们高后,便是执政一方的父母官,为百姓谋福祉。岂是你一个无知妇人所能懂得的。”

    白鹿洞书院培养学子,不是让他们在科考占得先机,考取功名,这孟夫人在胡说八道什么,学子们不考取功名,什么书院,还不如早早回家。傅山长对苏清沅的荒唐之论,嗤之以鼻。

    在场的夫子们,及大部分学子,也是对苏清沅露出惊讶之情。一直以来,书院的存在,是教导学子们如何在科考一举夺魁,虽然也有部分学子并不是以考取功名为目的,但也是极少数的。

    这丫头,有意思,竟会有这般见识,官先生震惊与苏清沅的言论,他与傅老先生争执几十年,也是在争论这个问题,书院到底该培养求功名的学子,还是开民智的学子?一个功在一时,一个功在千秋。但千秋,又有谁看得到。

    “丫头,你刚刚是想说董夫子德行有亏?”官先生忽然出声,让在场的人又是大吃一惊。

    “官先生,这是污蔑,污蔑啊!”董夫子为自己辩驳道。

    “是不是属实,都要讲证据,我白鹿洞书院不会污蔑一个夫子,也不会包庇一个夫子!”官先生严厉道。

    傅山长也赞同道,“孟夫人,若是有证据,请你拿出来。”

    孟沔小声道,“山长,证据很快来了。”

    真有证据,傅山长一怔。

    董夫子更是惊恐,什么证据,他们到底查到了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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