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大律师突然一惊一乍的,吓得tj身体抽搐了一下。
“你吓我一跳,说吧,怎么回事?”
鲁学勤歪着脑袋,此刻他已坐到了书桌旁的椅子上,手里正转动着一支钢笔。
“他们每个人都在你车上做了手脚!”
tj面无表情,一点也不惊讶。他走到书桌面前,一把捉住了律师手中转动的钢笔,把钢笔轻轻放在书桌上。
“说归说,别乱动我东西。”
“啪”一声响。鲁学勤拍了一个巴掌,“一定是这样的!”
——我说你别一惊一乍好不好!
“油箱中不是检测出尿液成分吗,这只是小儿科的恶作剧,还有用刀去扎轮胎,很显然不懂那款车的性能,至于安装摄像头,目的也不过是想拍一些你的花边新闻!”
嗯哼。tj做了个招牌动作。耸了耸肩。
“真正想要害你的人,暂且称为疑犯,一定是通过什么手段,控制了他们每一个人,故意制造出一场恶作剧,让每人都搞一点破坏,最后组合起来,神不知过不觉破坏了刹车系统,即便警方事后追究起来,也不容易找出谁是真凶,当然啦——”
大律师话锋一转,语气和表情更为得意:
“也可能是他们所有人都串通好,一起针对你,不过这种可能性应该不高!”
tj不以为然的样子,大律师却沾沾自喜,接着说:
“因为你舅舅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可能串通好谋害你,好像《东方快车谋杀案》(美国著名推理小说)里的团队凶手情形,否则就不符合常理了。”
“精彩!你一点儿不像律师,简直像个神探!”
tj的语气却充满了嘲讽。大律师瞬间皱起眉头。
“你前后说的都很有道理,我也相信是这样,只是中间有一点,这点恰恰也是最至关重要的一点,我用异想天开来形容你,不算过分吧?”
鲁学勤顿时脸上有些发热,被霸道总裁这样奚落也不是第一次了。
“照你刚才的推理,你口中的疑犯简直就不是人,而是法力高超的巫师,这位巫师指示每个人在车上破坏那么一点点,最后组合起竟然能破坏刹车系统?请问,具体该怎么做呢?”
大律师无言以对,表情有些惭愧。
“那你是怎么分析的呢?”
“我没有分析,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我何必问你?”tj话锋一转,“不过你刚刚的分析还是大有可取之处,比方说这个疑犯控制了所有人搞恶作剧这点,我相信跟事实的出入不会太大!”
“是吗?呵呵——”
鲁学勤憨厚地笑了笑,原本也是个精明的大律师,可每次在tj面前却显得很愚钝。律师收突然起笑容后,话语也变得沉重。
“可话说回来,这场车祸可不是单纯的恶作剧,我一想到他们当中有人要害你,而且是动真格的,想起来我心里就发毛,都是一家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tj突然有些头痛,好像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不是脑子里那家伙,而是他从小到大一直熟悉的那个内心的声音:
——我要偷走你的一切,我要把你的秘密告诉全世界,我要让你一无所有!
他从小就怕贼。怕贼半夜进屋偷走他宝贵的东西。这也是他在门外挂上一串风铃的缘故。
tj一屁股坐到床边,像一个泄气的气球,瞬间瘫痪在床边。
“你怎么了?”鲁学勤走上前去一把扶起了tj。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可能是大脑的手术创伤还没痊愈吧!”tj似乎在掩饰什么,他说话时也躲闪着律师的眼神,似乎害怕心中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被人看穿。
从小到大,每当情绪波动激烈,tj就会头疼,然后就会听到内心的另一种声音,人们称之为自己的“心魔”。
在tj心中寄生了多年的“心魔”,阴差阳错与脑移植手术撞到了一起,现在大脑里又多了一个“主宰”,今后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喝了一口水以后,tj的情绪恢复了平静。
刚刚怎么回事?一想到是自己的家人要害我,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痛的难受?我的铁石心肠哪去了?我的心怎么会突然变得脆弱,和从前一样脆弱。
“tj,没事了吧,在想什么呢?”律师关切地问。
“没想什么,走神了,接着说——我们接着说。”
鲁学勤点了点头,压低音量说:“这件事会不会是你二叔在幕后策划?”
tj第一反应瞪了下双眼,随后又摇摇头。
“应该不会,我爸还健在,二叔跟我斗法,无论玩多大,还不至于敢对我下狠手,我暂时也没什么头绪,出了这场车祸,我才发现一些真相,原来我是这么的惹人恨,幸好这时候有你这个老同学在身边,谢谢你学勤,谢谢。”
律师忽然打了个冷颤。
并非是这番充满基情的话,而是tj说话的方式,这些年都没见他这样诚挚地说过话了,好像突然回到了读书时代。
“tj,你今天说话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tj突然皱着眉头,直勾勾盯着鲁学勤。
——好像没那么霸道和蛮横!这话律师没说出口。
“具体我也说不出来。”鲁学勤口是心非。
这个时候,房门并无动静,门外的风铃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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