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救赎 > 第十六章 莫离
    废弃的皇城与主皇城虽同属一地,却是东南各占一隅。今夜废弃皇城已然变为鬼都,而城中人却不曾察觉。“哟,看来又人比我们先到了呢,这架势可不小啊。”一个刚要走进华岳客栈的孱弱的少年望着夜空绕有兴趣的说。而紧紧挨着她的少女,抚过他的脸说:“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大懂。”少年在少年头上轻轻一吻说:“过几天,哥哥给你看一场好戏。现在不告诉你。”少女假装生气忸妮的说:“讨厌,不理你了。”两人只顾调情,引来行人异样的目光。而他们的随从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一个魁梧的汉子进了客栈。没好气的说:“老板,给我们准备十间上房。还有把给马喂一些上好的草料。”店主一看生意来了。立马答道:“好咧,客官。您稍等,我让小六子带您去看房。小六子,小六子,快带几位客官去上房。”“好咧,客官这边请。”这时,大汉走向少年说:“少主,我们先去客房吧。”少年点点头,搂着少女径直上了楼。

    楼下的人无一不被这行华丽招摇的人吸引。等他们消失在楼道口,所有人都炸开了锅。“那些是什么人啊?看着那么面生。”“这你都不知道。他们可是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匪马班。”“匪马班是什么东西?是强盗吗?”“你傻啊,强盗还能大摇大摆住皇城里最好的客栈。他们的存在就好像一个镖局。接受委托,帮雇主送东西。不过……”“不过什么?”“不过他们不关做人的生意,还做妖魔鬼怪的生意。只要对方能给出合理的价钱,就没有他们不敢接的镖。”“这么厉害,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那是你见识浅薄。刚刚那个孱弱的少年就是匪马班的少主----莫离。他搂着的娇羞的少女是他的妹妹----莫璇。”“少主?就那个病秧子,哈哈哈,看来他们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你小声点,小心惹来杀生之祸。”“喂喂,你怎么这么胆小,就那个好色的病秧子能厉害到哪里去。”就在此时,说话的人头已经落地。血喷溅而出。同坐的人的脸上已经挂满了血珠。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变成了红色。“杀……杀……杀人了。快来人啊。”就在尸体旁边,站着的是刚刚那个孱弱的少年:“刚刚你说的话,我听到了哟。”他站得那么近,但华丽的衣服上没有一点血迹。轻轻扬起的嘴角,带着戏谑的笑。他用手绢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好像刚刚只是杀了一只鸡一般。所有人都吓傻了,“你,你怎么能杀人。”同坐的另外一人,恐惧的说。“我为什么不能杀人呢,我高兴,我乐意。”莫离不以为然的说。“我,我要去报官,你就等着吧。”说着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客栈。“少主,需要我去解决他吗?”那个魁梧的大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莫离身后。“不用,随他去吧,我刚刚忘记告诉他了,人间的法,对我没用。”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客栈中除了看热闹的人,其他已经被吓跑了。客栈老板在柜台后吓得瑟瑟发抖。大汉对老板说“喂,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还有客栈我们包了。给。”大汉给老板丢了一大袋钱。老板看着满地的血,不敢擅动一分。小六子吓得跌坐在地上,就差没尿出来了。大汉也不管那具尸体,“待会官府会替你们收拾掉的。”放下这句话,也上了楼。

    果然,过了不久,就有官兵来接收尸体,但奇怪的是,来的官兵完全没有问人是怎么死的,是谁杀的。只是收拾了尸体,就离开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客栈里现在除了匪马班的人,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客人。老板提心吊胆,说话也变得小心警慎,他可不想和今天那个人一样,脑袋搬家。“吴大人,我听闻刚刚在华岳客栈发生了命案,是一名叫莫离的少年所为,人证物证确凿,你为何不将凶手缉拿归案。”华旭听闻发生命案,官府却放任不管,还替凶手收拾残局,于是来到衙门质问负责人。此次案件负责人为皇城南沙巡按吴荥阳,在皇城内也可以算作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一副坏人样,但执法严明,判案公平,被皇城百姓成为“吴判官”。出人意料的是对于莫离的案件,却是缄口不提。看样子是打算不了了之。“我说华大将军,你自己的那几个焚尸案还没有解决呢。怎么还有闲工夫来管我的案子。”吴荥阳知道华旭属于正义感爆棚的人,只要听闻一点冤情就总要插上一脚。他才帮莫离收了残局,就见到这小子,心中甚是不悦,却又不能爆发。华旭也听闻过吴荥阳的事情,就说:“吴大人,你不是被成为‘吴判官’吗?而你现在所为却有辱你的名号。”“臭小子,你懂个屁,你知道莫离是什么人吗?什么都不知道还来我这里唧唧歪歪的。”华旭见吴荥阳对自己毫不客气,脸上原本带着微笑也立马冻结。拉长脸说:“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是杀人凶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吴荥阳也被激怒了,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拍惊堂木说:“我看你小子就是井底的癞蛤蟆,他可是‘匪马班’的少主。百年来神出鬼没的马班镖局。在六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他杀人,连鬼神都管不了,更何况我这个人们口中的判官。你丫的有时间就去破你的焚尸案,不要来烦我。”华旭不甘示弱:“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管他是谁,你不管,我管。”说完扬长而去。吴荥阳怒不可遏。“臭小子,你去,你去,我看你有什么本事。”他顺手抄起桌上的惊堂木,向着华旭的背影扔去。华旭气冲冲的直奔华岳客栈去。就在客栈门外,他遇到了柳君和张彷。看样子他们二人也是准备进华岳客栈的。华旭看到柳君,上前说:“善水小师傅,你这是准备住店?”柳君看来者是华旭,微微一笑说:“嗯,正有此意。”柳君有点犯难说:“这家客栈刚刚发生了命案,我看善水师傅还是去别家吧。”“哦?竟有此事,那我更想去看看了。”说着和张彷一起走进了客栈。柳君还想劝说,但看到善水已经进了客栈并不在言语,也随后进了客栈。客栈内除了掌柜空无一人,地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血腥味。老板看到有人进来,便上前说:“客官,你们是要住店吗?不过很抱歉,本店已经被前面的客官包了。你们还是另寻住处吧。”善水看着憨厚老实的掌柜说:“我和我师伯初来乍到,再去寻找其他住处实在不便。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和住在这里的人商量一下。为我们空出两个上房。”“这,这我着实为难呀。”老板为难的说。华旭上前说:“包下客栈的人是不是叫莫离?”“莫离。”张彷口中喃喃自语道。眼中一丝异样的光闪过。华旭察觉到张彷的变化就问:“莫非道长认识此人。”张彷笑笑:“也谈不上认识,不过是他在六界有点名声罢了。小施主难道是来找他的。”华旭点点头。“嗯,刚刚的命案就是他做的,不过巡按怕事,不敢逮捕他,只能有我代劳了。”“哈哈哈,逮捕莫离,小施主,我说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六界有语‘莫离莫离,神鬼莫理’他杀了人可不在六界管辖的范围内。就算你们的皇主来了,也无法治他的罪。”张彷大笑说。华旭听完有点动怒说:“只要是六界之人,就无法超脱六界的管辖,为何光他莫离可以肆意妄为。”柳君也觉得诧异,一个询问的眼神投向张彷。张彷说:“因为他不是六界之人。他是六界念力的化生。存在已经有数万年。只有接受委托才会现身现世,也就是说,他只是念力组合体,抓不着,杀不死,你又如何将他治罪呢。”柳君和华旭无不诧异。“那就任由他逍遥法外?”华旭愤慨的说。张彷点点头。而在楼上一男一女紧紧抱在一起,望着楼下的人。

    “莫离少爷,你出来了。正好,这里有两个客官想住店。他们想问您是不是能行个方便让出两间客房。”掌柜对楼上的男子说。“哦?原来是道士呀,道士不是应该找个破庙什么的凑合凑合吗?既然还来住店。难道,难道你们是假道士?”莫离对着柳君和张彷一阵嘲讽。柳君不动声色的说:“施主,我和师伯二人舟车劳顿,所以想找个舒服点的地方休息,不知道施主能不能行个方便。”张彷也向莫离鞠了一躬,表达请求之意。华旭则是满眼怒火哦,望着楼上的男子。手渐渐逼近腰间的剑。柳君轻轻按住了华旭的手,微微摇头,表示不可轻举妄动。看得出来莫离绝非等闲之辈。况且张彷的说辞也不可不信。华旭忍住怒火哦,将手收回。莫离搂着莫璇,手在莫璇的脸上抚摸说:“妹妹,有两个道士要住下,你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莫璇羞涩的别开脸说:“全听哥哥的。”莫离将目光投在柳君身上,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那俩个道士好像挺有意思的,或许还能陪我们玩玩呢。对吧?”莫璇点点头,说道:“嗯,挺有意思的。”莫离对着楼下的人说:“喂!你们住下吧。”说完和莫璇嬉闹着回了房间。华旭对柳君说:“善水小师傅,我看莫离是另有打算,我觉得你和你师伯还是去别处住吧,或者去我府上也可以。”柳君:“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就在此处落住便可。对了,你在查的焚尸案我有个线索。你可以派人在各小巷埋伏,犯人应该很快又要行动了。特别是东南方的胭红柳巷附近。”“善水小师傅,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华旭表示不解。“这你不必过问,如果有必要。我会祝你一臂之力的。你赶快回去准备吧。”华旭虽然很疑惑,但总比没有任何线索要好得多。在道谢以后就匆匆回府了。华旭离开后,柳君和张彷也跟着小六子回了房间。柳君房中。“主人,你是打算舍弃巫女的左右护法吗?”张彷变为一个老者出现在柳君的房中。“有何不可吗?”柳君淡淡的说。张彷说:“要是巫女知道的话,怕是要大发雷霆的。”柳君上床闭着眼打坐说“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如果她在让人乱杀无辜,我决不轻饶。”张彷若有所思的说:“其实那几个人也是死有余辜。左右护法虽有错,但不至于处死。”“他们不死,事情就不能平息。我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事,你去完成。”张彷摇摇头,不过还是应了声:“是。”房间中只剩柳君一人。

    华旭回去后大力安插兵力。每一个暗巷里,都藏满了人。而在烟柳巷。依然歌舞升平,很多人醉生梦死。酒与性交融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