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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七星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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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前面的一片火海,如果下令冲杀过去,肯定可以大获全胜,但这熊熊燃烧着的营寨,已经成了一堵阻碍,如果强行通过,只怕会对我的士兵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看着众将跃跃欲试,期待攻击命令的眼神。

    “鸣金收兵!”

    将领们听到我的命令,一个个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我会发出这样的命令。

    “大哥,张绣不解的看着我,现在袁军全线溃败正是我们全力进攻的好机会,为什么收兵了。”

    “就是呀,主公难道不想乘胜追击?”文聘也是感到疑惑。

    “大家听主公的没错!”贾诩笑着说。

    伴随着回军铃声,火箭车最先返回,然后是突击营、冲锋营,接着弓兵和投枪营,最后是弓骑兵。

    “主公,怎么下令退兵了,魏延跟了上来,正是一鼓作气的好时机呀。”

    “先入营休息,等袁军大营烧完!”

    臧洪等人看我这么说,只得默默率军回营休整。

    “把赵四拉出来!”

    赵四被推到我面前,我抽出青釭剑,剑光扫过,赵四的头发被削去大半,扑通瘫倒在地。

    “说吧,你们伏兵在哪里,我微笑着看着赵四,我只问一次。”

    “伏兵、伏兵在大营后两侧的干涸的大沟里。”

    赵四不复先前的神气,浑身颤抖着,汗水哗哗的流过脸颊。

    “大哥果真神了,张绣说,没想到袁军竟然早就布置好了伏兵。”

    “主公既然袁军有了埋伏,臧霸说,我们暂且收兵吧。”

    “主公,我认为现在前去追击,最为适宜,诸葛亮看了看说,袁军大营已经快烧成废墟了。”

    “确实是追击的好时机,贾诩说,不过,等我军吃过饭,再去不迟。”

    “就按军师所说,吃过午饭,全军杀过去。”

    酒足饭饱,全军整装待发。

    “主公,紧急军情,赵昱匆匆赶来,据说袁尚已经将小沛送给曹操,两人达成协议,共同出兵对付….”

    “啊,难道是要对付我军?”

    孙观不等赵昱说完,心急的叫了出来。

    “孙将军太激动了,赵昱说,探子来报,他们达成协议,现在共同对付马超,难道曹操轻易夺回陈留,确实因为这个协议?”

    “极有可能,陈登说,曹操奸诈多谋,善于玩弄权术,袁尚小子,被他欺蒙不足为怪。”

    “这么一来,袁尚在陈留、小沛的将领可以抽过身来了?高顺脸上布满了阴云,这么说来袁军真的要和我军决战了?”

    “曹操已经兵发高陵,河东,泾阳三路,去攻打马超后方,袁尚派遣濮阳留守将领带兵前去,小沛、陈留之间武将不知去向,恐怕已经开始了进攻部署。还请主公早做定断。”

    “二弟带领陷阵营守护此处营地,由孔明辅佐。其他步兵返回下邳守护,由元龙辅佐。”

    “文和随我骑兵,追击袁军。”

    “主公放心,有我和子义,加上宣高,可保护下邳无忧,更何况还有元龙指导。”

    “疯子,带着你的骑兵,前头开路。

    “求之不得,刘何大吼道一声,兄弟们跟我冲,杀他个片甲不留!”

    “三弟、四弟,作为中军,出发。”

    “放心吧,大哥!”张辽和张绣,双双拍马前去。

    “叔至,紧随疯子骑兵,防止敌军突袭。”

    “得令。”

    “小成、小越,跟我走!”

    一个唿哨,三十八骑将呼啸而至,团团围在我的周围。

    “幽州骑出发!”

    刚过袁军大营,许汜匹马奔了过来。

    “主公,前方干沟里发现了大量锅灶,看样熄了没有多久,许汜说,南安不敢贸然前进,只怕还有埋伏。”

    “袁军将领并非都是酒囊饭袋,有些谋划,也是正常。我舒展了下身子,既然伏兵已撤,现在正是最松懈的时候,尽量在他们进入城池之前,消灭他们!”

    追了三十里路,王楷派斥候来报,前方望见了袁军的旗帜。

    右侧正好有处土丘,正适合观察,我带着张辽、张绣和贾诩拍马上去,远远望见,袁军正缓缓前行,步兵骑兵混杂,全无行列。

    “大哥,看来袁军并没有发现我们,张辽说,连断后部队也没有,太大意了,我们只需包抄上去就可全歼敌军。”

    “文和什么意见?”

    “这支袁军退兵完全没了章法,令我看不透,贾诩有些郁闷的说,犹如失去了统军主将,我军只需追击,必可大获全胜!”

    “那还等什么,大哥下令吧!”

    “疯子、叔至带上你们的骑兵,从左侧迂回包抄,在袁军进城前截断他的退路,一旦交战,立刻鸣炮。”

    “二弟带上你的骑兵,从左侧迂回!”

    “三弟带上你的骑兵,从右侧迂回!”

    “听到炮声,两面夹击!”

    三人得令带着骑兵,分散开去。

    我带着幽州骑兵,不紧不慢的跟着,始终保持着,让袁军看不到,又甩不掉的速度。

    “大哥,魏越看着慢慢腾腾挪动的战马,眼里都快冒火了,我们就这么跟着,太折磨人了。”

    “魏将军脾气还是暴躁,贾诩说,主公一向性急,都能沉得住气,你难道不能?”

    “这,速度,成廉也开始抱怨,还不如牵着马走呢!”

    “稍安勿躁,我说,我们已经跟了两个时辰了,估计疯子快要截断他们了。”

    话音未落,听到前面炮声响起,喊杀声也传了过来。

    “朱封,带领卫队看好军师。”

    “小成、小越,放开杀吧!”

    袁军没想到回军途中会被我军截杀,全无防备,一时间乱作一团。

    在疯子骑兵和弓骑兵的截杀下,很多士兵慌不择路,四散而逃。逃往两侧的袁军士兵,在张辽和张绣的突击下,没命的沿路返回,朝着下邳方向跑来。

    “来得好!”魏越看着逃来得袁军,大喝一声杀了过去。

    我也当仁不让,戟刺剑砍,杀的不亦乐乎。

    成廉自然不甘落后,也是疯狂的屠戮着慌不择路的袁军。

    三个凶神恶煞的人带着三十八个黑纱遮面犹如地狱使者的骑将,身后跟着数百屠夫似的幽州骑兵。

    所到之处,顿时血流成河,鬼哭狼嚎。

    从黄昏时分,一直追杀到月上柳梢,已经看到了远远一座城郭。

    四处迸溅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我的盔甲,随着戟起剑落,一个个身影倒在血泊之中,我纵马踩上一个垂死哀嚎的袁军士兵,随着清脆的骨折声,结束了他可怜的一生。

    “大哥!”

    “大哥!”

    “三弟、四弟!”

    “主公!”

    “疯子、叔至!”

    随着包围圈的缩小,大批的袁军被骑兵踏在了脚下。五支骑兵顺利汇合。

    “有情况,主公你看!”

    顺着文聘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倒在地上的一片袁军,眼见脱离了包围圈,纷纷起身上马,绕个大弯,向城池奔去。

    数百骑兵护卫着几员将领拼命逃窜。

    “主公,看我弓骑兵的吧!”陈到一挥手就要带着弓骑兵追杀上去。

    “先不要杀掉他们,贾诩说,只要紧紧跟上,此处城池就是主公的了。”

    “冲!”

    刘何不待我发话,瞪着发红的眼睛,大吼着,带着骑兵跟了过去。

    “三弟、四弟,抢功的时刻到了,冲!”

    四支骑兵稍愣片刻紧跟着冲了上去。

    逃跑的袁军武将似乎看破了我军的意图,在他的示意下,百余骑兵调转马头,迎面冲了回来。

    疯子骑兵像打了鸡血一样,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硬是从数百骑兵中间穿了过去,被挤到两边的骑兵,在北地骑兵和并州骑兵的强力冲锋下,纷纷落马。

    剩余数十个骑兵慌不择路的四处散去,早有弓骑兵伺候,一瞬间,惨叫不断,纷纷落马。

    平白损失了数百士兵,却丝毫没有阻止我们的步伐,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袁军中一将带头向东侧跑去大叫着:绕城走,不要进城!

    急于逃命的袁军将士,哪里还顾得上听他命令,直接冲向城门,逃进城内。

    刘何顺势带领疯子骑兵杀入城内。张辽的并州骑兵和陈到的弓骑兵不甘落后,紧随而入。

    “大哥,看我把他擒来!”张绣看着独自逃走的袁将,挥舞长枪,追了过去。

    “仲业兄,你们跟随大主公进城,胡车儿带着几名侍卫紧紧跟了上去,我去接应主公。”

    虽说月光很明亮,但是一直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追杀,所以并没看清这名武将到底是谁,一路上杀过来,甚至连谁是带军大将都没搞清楚,杀到兴头上,谁还顾得上问姓名。

    先前的交手中,公孙瓒、高览、张颌都曾出现过,但这个武将不敢正面交锋,武力应该是不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看着胡车儿追了过去,我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先进城再说。

    来不及逃走的袁军,都被抓了起来,在我军看护下,有的支起炉灶做饭,有的在搭建帐篷,有的负责做些杂务,宛然成了随军苦力。

    “疯子呢?”我扫视一周,疯骑兵中,许汜、王楷都在,唯独没看到刘何。

    “有个袁军诈降后突然逃掉了,南安气愤不已,不顾劝阻,独自追击去了,许汜对刘何近乎疯狂的做法早已司空见惯,这小子疯起来,谁都不理。”

    “文达、击生,你们赶快带兵前去,追回疯子!”我突然感觉有些担心,忙命令道。

    “主公,你担心南安,许汜笑了笑,一个袁军士兵而已,南安也是,一个袁军跑就跑了吧。”

    “我的命令,你听不到吗,我有些恼火,疯子就够疯了,你们难道也疯了,快去。”

    “是!”王楷使劲拽起愣住的许汜,两人飞速上马,招呼一队骑兵,追了过去。

    大胜的喜悦,并没有消除追击一天的疲劳,安排好防务,我找了个地方歇下脚。

    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从自西而东传来,看样张绣是凯旋而来了。

    “大主公,主公捉了个活的!”

    果然,张绣人还没到,胡车儿的声音已经传来了

    “大哥,三弟给你送上份大礼。”张绣朝着身后的胡车儿挥了挥手。

    “这家伙真能跑,就差我下马追他了,胡扯儿一把将马背上的人扔了下来。从人交代,他是这支袁军的副将。”

    袁军副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把他翻过来,我问下情况。”

    “禀告主公,敌将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刚才还在我马背上乱叫,胡车儿挠挠头说,我嫌他聒噪,拍了他两下,难道拍死了。”

    张绣慌忙下马,用手试了试鼻息,摇了摇头说:车儿,你的力道太大了。

    一阵饭香飘过,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追击了一天了,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饿死了,饭好了吗,胡车儿从马上跳了下来,嘴里嘟哝着,哎,这也算是副将,真是太差劲了。”

    “子龙,你们先去吃吧。我说,我等下疯子,心里有些不踏实。”

    “疯子确实够疯狂,张绣叹了口气说,想我带北地骑兵,纵横沙场多年,头一次见到这么疯狂不要命的骑兵将领。”

    “主公,我来了,哈哈!”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北向南响起,夹杂着了刘何的大笑。

    王楷等人押着一名俘虏前来。

    “刘将军以后不要那么卖命了,万一遭遇突变,如何是好?贾诩说,为将之道,将兵,保命,击其不备。”

    “军师教训的是,刘何赔笑说道,这名士兵绝不简单,马术、武艺都不在我之上,估计是劣马、破刀导致他败在我的手下。”

    “带过来,我说,倒要看看他是谁!”

    王楷、许汜把俘虏推了过来。

    魁梧的身材,矫健的步伐,双眼炯炯有神,只凭这点足以断定,此人不是一般士兵。

    “报上姓名。”朱封命令道。

    俘虏瞥了朱封一眼,一言不发,眉眼之间似乎带了些不屑。

    “报上姓名,朱封有些怒了,拔刀架在这名俘虏脖子上,再不说就杀了你!”

    “报又如何,不报又如何,俘虏还是面不改色,还不是做你刀下亡魂!”

    “你认得赵四吗,贾诩问道。此人假意投靠,已经被斩,你还老实交代,不然今天不在乎多你一个亡魂。”

    “阎、赵四,死了?俘虏脸色一变,随即说道,我不认识,我只是一名败军而已,要杀要刮,听从尊便。”

    贾诩走到俘虏的背后,抽出七星宝刀,轻轻划过他的头盔。然后走到他的面前,用刀鞘轻轻碰了碰头盔,整个头盔上半截齐刷刷的断掉。

    袁军俘虏本来红润的脸上,顿时一片苍白,汗珠也流了下来。

    “你如果能死在这宝刀下,也算福气,贾诩轻轻抚摸着刀柄的七颗珠子,这刀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非七不死,也就是说,划过你六刀,不论是削断了脖子,还是腰斩为两截,你都不会立刻死去,必须凑足七刀。”

    “你这是,七、七星宝刀?”俘虏一惊,说话明显底气开始不足,口齿不清。

    “我的话说完了,你只需回答问题,至于是不是,你可以亲身体会一下。”

    “好,好,我招,我全说,俘虏战战栗栗的说道,我叫鲜于辅,是随军副将,那个被你们杀死的赵四,其实是这支部队的主将,名叫阎柔。”

    “他只身犯险,根本不懂为将之道,贾诩再次将七星宝刀抽出,你在说谎!”

    “没有,没有,鲜于辅急忙摆手,阎将军一向任意而为,不尊将道,本欲先将你军引入大营,以火攻击。等你军完全无备,趁夜偷袭,或者趁你军追赶之时,于路截杀。”

    “怪不得你们的营寨那么容易起火,张辽说,简直就是引火*,自取灭亡。”

    “难道公孙瓒、赵云和张颌都不在军中?”

    “大营里只有我和阎柔将军、以及鲜于银等偏将,公孙瓒等大将已经调往濮阳。”

    “把那个赵四押出来!”

    阎柔被押了出来和鲜于辅对望一眼,叹了口气说:本想一以死成全名节,既然被吕布大人识破,我愿降了,于辅,别与命争了。

    鲜于辅也跪倒在地:我愿誓死效忠吕布大人。

    没想到七星宝刀竟然是这么用法,要是留在我手里,用废了也不知道有这窍门。

    听到鸡叫,睁眼看看,天色已经亮了,看着这个小城,真是太小了,看了这么多遍三国,竟然还是没了解清楚三国中城市的分布情况,只是大略知道了一些大城所在的方位。也怨不得谁,中国这么大,就是现代人又能认识几个城市?

    看了下门楼上的字,才知道,这里原来是阳都。应该是琅琊郡下面的一个小城吧,经过战火的洗礼,破坏的不成样子,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百姓了。

    坐在圈里的袁军俘虏似乎非常的怕冷,紧紧的挤成一堆,大气都不敢吭。很多人抖成了一团,还有些人似乎在小声的哭泣。

    天都大亮了,还冷吗?竟然还要挤在一起,那就是胆子的问题了,真难以想象这种士兵怎么可能打胜仗。

    看到士兵们吃饭还剩了一点残羹冷炙,我对旁边的士兵说:把剩的分给他们些。

    “主公,文聘兴奋的问道,马上要送他们上路了?”

    “上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就是杀掉他们,文聘有些疑惑,主公心肠真好,给他们吃饭,让他们做个饱死鬼。”

    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虽然之前打了几次仗,俘虏都被招安了,虽然发动兵变,又被消灭了,但在白天,光明正大的斩杀俘虏,还真没做过。

    看着他们又冷又饿,可怜兮兮的,感觉杀掉他们有些残忍了,怪不得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还被我误会为胆小。

    因为一天的追击,昨晚所做的饭菜,全部被我的骑兵们一扫而光,一天一夜滴水未沾,俘虏们显然是饿了,狼吞虎咽啃着剩下的剩饭剩菜,有的甚至连碗底都舔了几遍。

    俘虏们吃了点东西,虽然没有吃饱,但至少恢复点气色。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地面,等待着我的判罚。

    我叫过刘何说:南安过去问问,他们有愿意加入我军的没有,有的话,编入你的疯骑兵,不愿意的话,全都放了。

    “主公,这些人都是些兵油子,我不要,刘何瞅了一眼,摇了摇头,战时,败则装死躲滑,胜则抢功夺利。闲时,要饷要粮,欺上瞒下。依我看来,用来祭旗还差不多!”

    原来还有祭旗这一说,真是有些血腥。

    “大哥,这些俘虏给我,张绣走了过来,我会把他们训练成好的士兵。”

    “既然三弟开口,全部交给你了,我说,是死、是活全凭你处置了。”

    “主公,胡车儿也凑了上来,能不能把那两个袁军将领交给我?”

    “你要他们有什么用,我看着胡车儿问道,三弟只是要了点俘虏兵,你却开口要降将?”

    嘿嘿,胡车儿笑着说,我看那个鲜于辅比较顺眼,似乎和我同族。加上主公身边没甚么将领……

    经过胡车儿这么一说,我仔细看了看,鲜于辅,还真有点混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