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把腿从桌子下伸过去蹭慕景希的小腿。
比如，手臂上药的时候，另一只手伸进她敞开的白大褂内揩油。
虽然仅限如此，他也很满足了。
这样的生活简单而平凡，两人的恋爱模式像是倒退了几十年，仅限于触碰，连牵手都只有擦身而过的一瞬间。
但却又有另外一种美好，这种美好是慕景希和枭九以前都没有尝过的，正是因为现在这些难得的点点滴滴，她才觉得过去值得回忆，未来值得努力。
这样……就足够了。
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慕景希接到李小妍完全康复的消息，这一次的假期她可要认认真真利用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刚走，有人就来了。
今天正好是探监日，很多犯人都很兴奋，因为能见到许久不曾见面的亲人了，但枭九没什么兴趣，因为知道今天是慕景希的休假日，所以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疲倦，这时候却听见了孟白叫他的名字。
“下一个，枭九。”
枭九站在原地没动，缓了好一会儿才迈开步子，难道说……是……
他眼底亮起了光，却在见到来人时彻底黯淡了下去。
耳莎也看到了他的的眼神，心有些疼，但脸上还是欣喜的笑容。
她没有多说什么寒暄的话，直接切入正题。
“九爷，我找到证据了。”
枭九显得毫不在乎，“什么？”
“李小妍。”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嗯？”他哼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耳莎却是他是有了兴趣，眼睛又亮了几分，很想仔细告诉他，但是有人监听，她只能说个大概。
“李小妍，慕小姐从连环案里救回来的孩子，她也是当年你救过的那个孩子，她正巧是那个件事的见证者！她虽然年龄还小，但是她的母亲同样可以作证，她已经从植物人状态恢复过来，她可以作证，证明你做的这一切都是被威胁的！”
记忆中仿佛是有那么一个孩子，意外地闯入了他们的交易地点，老家伙让他杀了处理干净，但他那时候刚刚得知慕景希生了小孩的消息，虽然还没办法确定是谁的，他依旧无法不喜欢。
所以他悄悄的把那孩子放了回去。
他也见过那孩子的母亲，给了她一笔钱，告诉闭嘴才能活下去。
后来没有事发，应该是乖乖的闭嘴了。
但是现在，枭九既不关心李小妍是否就是那个女孩儿，更不关心的李小妍的母亲是死是活。
他只知道，就算证明了他是被威胁的那又有什么意义，他保守的秘密不就要公布于众，他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不用。”
虽然他没说，但耳莎还是能猜到他到底为什么拒绝。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他还要死死守着那个秘密，追诉期已经过去了，即使被众人知道，那对慕景希也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可她知道即使对枭九说了，她也完全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依旧会坚持现在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