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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婚(正文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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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婚(正文完结啦)
    在尚仪局降低对白桃的期待之后, 鸿胪寺亦重新起草一份更简单的太子大婚流程递交通过,新流程把能为新妇省去讲究的都省去了。
    制作婚服之前,尚服局的女官们纷纷前来量衣。
    这些女官们在皇帝沈寿迁居上林宫之后就不怎么有活干, 一批人被裁掉,剩下的人突然接到这份差事高兴不已。
    这些人知道要见的是太子妃, 特地了银子去尚仪局那边打探消息。
    一群女人有序地围着白桃, 一个打头同她搭话,又是夸貌若白茶, 又是夸藕臂、细腰、皓腕、玉足, 一番夸辞说得人晕头转向, 另外几个人才敢用软尺将她从头量到脚。
    原本太子妃量衣需要将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 但现在, 她们也不敢让太子妃脱衣, 幸好临近夏日,衣衫单薄,单有一点误差无伤大雅。
    时间由夏入秋,辗转三个月,白桃每天都和各个宫里的女官打照面, 整个王府都因为这场婚事而忙得不可开交。
    迎亲前三日, 白桃沐浴焚香, 试穿婚服、冠带, 确认合身。
    迎亲当日,一大早, 尚服局的女官、女使们汇聚一堂,为太子妃穿戴, 点红妆,戴凤冠, 佩霞帔,履珠鞋。
    她把头枕在一旁的架子上,稍稍减轻了一些压力,便感觉十分困倦。没过多久,白桃听见轻微的猫叫声。
    大衫裙裾曳地,两个女官在身旁搀扶她前行,另有两个女官在一旁随时整理裙摆。
    白桃怔了怔,三个月不见,他的容貌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总让人觉得有些疏远。
    白桃松了口气,打量周遭环境。她伸手将眼前的珠帘拨开,扫视一圈。
    进入东宫的一路上都有礼乐相送,下马车以后,白桃被引进寝殿。女官为她整理好妆容和衣摆便退下,甚至关上了寝殿大门。
    不止如此,她已经近三个月没见到他了。三个月之前,他说不宜见面,没想到真的一面都不来见她。
    白桃被众人夹在中间,先在府中拜过父亲,再由人搀扶出府。
    马车停下以后,白桃被慢慢扶下马车。珠帘轻晃间,她看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他上玄下纁,锦衣上绣有绛色四爪飞蟒,躞蹀将他的腰束紧,芝兰瑶树,英姿勃发。
    趁着没人,白桃想偷偷摘下沉重的发冠,结果拨弄两下,纹丝不动,就发现上面缠紧了头发,只得作罢。
    与太子仪典那日略有不同,这一回,这些人也拜她。
    白桃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宫墙,这条路于她而言,熟悉又陌生。
    白桃紧张地攥紧袖子,一抬起眸,就能看见停在门口的马车,上面换上的朱红的窗帷,两角还挂着小红灯笼,看起来甚是可爱。
    只是听着沉重的礼乐,即便入目金碧辉煌,但总让人觉得这片宫廷有点冷漠。
    “太子、太子妃,对拜。”
    这么一遭走下来,白桃身心疲累,已经感觉不出有多高兴。
    紧接着是一阵群集的鼓响,热闹,但也吓人。
    先前家里准备大哥婚事的时候,也没见这么麻烦。
    发冠是最后一步。发冠一戴,视线有一部分被遮挡起来,白桃当即紧张起来。
    马车驶动,红纱帐隐约透出街道的影子。
    心境一下子变得十分微妙。
    待对拜完,礼官继续高唱:“受,百官朝贺。山呼——”
    佳人玉颜在珠帘间影影绰绰,欲遮还休,更为动人。
    从前再怎么熟悉,也有几个月没有踏入这个地方。
    册封典礼结束之后,白桃再次被送上马车。这一回,马车驶向东宫。
    新妇被请上马车,白桃在马车里坐定,两个女官也随后跟上来,一左一右地将她包围,给她整理衣裳。
    承明殿广场中,百官撩袍而跪,呼声如同风吹山响。
    “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府内外,乐声吹奏不停。同心结将太子妃引出门时,便有礼官高喊:“太子妃出府——”
    至此,于她而言的整个流程才算结束。
    白桃和沈宴清同向皇帝皇后一拜。
    白桃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身上的金玉犹如千金重,压得人动弹不得。所有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弄得她整个人有点恍惚。好在她身体一向康健,走下来没什么问题。
    优越、害怕、孤寂、冷淡好像都在同一时刻在心中浮现。
    两人并肩而行。
    礼官站在一旁,摊开圣旨,高唱:“诏曰:浥州王妹白氏,貌合清雅,温心慧质,册尔太子妃,授之册宝。愿夫妻同心,鸾凤和鸣,宜室宜家,熙熙融融。布告天下,普天同贺。”
    接下来的一段路,白桃要自己走上长长的石阶,登上曾为太子加封的高台。
    寝殿还是他平日住的寝殿,不过每一处桌几上都安置着红枣、桂圆等果盘,屋内的灯台也全换上了红烛。
    一入宫门,便听一声沉稳昂扬的号角吹奏,原本欢快的乐声一下变得缓慢而沉稳,白桃莫名地紧张起来,手指沁出细汗。
    民间成婚时,新妇要在发冠上戴红盖头,但太子妃要受朝拜,不得遮面。但沈宴清又不想少了这颇具仪式感的一幕,故而在凤冠上镶上珠帘。
    到现在,她都还没见过她的夫君。
    两人只隔着珠帘相望一眼,接着便躬身一拜。一切的流程严丝合缝,多一个动作、少一个动作都不成。
    “拜皇帝、皇后。”
    她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在做梦,便坐着没动。
    “喵——”
    白桃这回听清楚了,不远处安置着一张方桌,桌上盖着红绸布,垂落下来,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少女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挪动过去,掀开红帘,便看见一只猫嘟着两只圆乎乎的腮帮子趴在软绸上,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望着她。
    白桃看了半天,眉梢一跳,发现这是被养胖了的回回。
    她顿然觉得很想笑,且不说谁会在新婚的寝殿里放一只猫,他是怎么把它养得这么胖的,比先前大了一圈。
    白桃艰难地伸出两只手,猫就自己上前跑到她的怀里。
    今日御猫官还没有给它顺毛,大橘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少女的安抚,白桃却觉得有点抱不动了。
    她身上还穿着这么多,再抱一只胖猫,简直是雪上加霜。
    但是一个人待在寝殿实在无趣,白桃将回回抱回床榻边,小声啧道:“你变重了诶。”
    东宫的人不仅把它养胖了,还把整只猫养得油光水滑,皮毛发亮。
    这只橘猫在东宫如同半个主子,好几个太监全天绕着转。
    太子殿下一日过来看两回,早上才喂过,到午后又觉得它瘦了,常佑不得已往里加些好粮。这样不加节制,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胖成了圆球。
    大橘猫吃饱了午饭,打了个哈欠趴在少女腿上睡着了,白桃靠着床架摸着它的下巴,也犯困。
    沈宴清走进寝殿,只感觉十分幽静,心中稍有点不安。不过往里走,就听见清浅的呼吸,还有猫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声。
    胸腔之中瞬间被温暖盈满,沈宴清绕过屏风走进寝殿,就看见少女抱着橘猫安然入睡。
    白桃睡得昏昏沉沉,忽然感觉有什么触碰她的脸颊。她茫然睁开眼睛,才发现是一只如玉的手指。
    莹润的眸子从珠帘望去,落进一双藏着笑意的视线里。
    这一笑,两个人关系骤然拉近。
    “累了?”男人温声问道。
    本来这一日过去挺累的,但这么问,反倒显得她很柔弱似的,白桃偏回答:“不累。”
    少女今日黛眉朱唇,珍珠点靥,原本的清丽反而显得妩媚勾人,摇晃的珠帘更弄得人神思飘动。
    沈宴清稍稍怔住,就听她嗔怨道:“你怎么把它养胖了?”
    男人回过神,也伸手上来揉了两把,略有些局促地笑道:“三个月不见,我总得有点什么作念想。我不会养猫,怕你下次回来发现它瘦了,怪我没有照顾好。”
    白桃脸颊微红,垂下眸子看猫,暗中嘟囔:也太胖了些。
    而橘猫对外界毫无兴趣,只是懒懒掀了一下眼皮,没动。
    “沉不沉?”沈宴清再次开口,“抱下去吧。”
    男人走出殿外,不一会儿,就见常佑带着两个宫女进入殿中。常佑从白桃手中把回回抱走,很快退下。
    又有两个婢女将她带至妆镜前,给她拆头上发髻。青年负手背对着她们,站在一旁。
    白桃不时地朝一旁的青年望去,他的身影遮挡住了半面窗子,看起来高大伟岸。
    这就是未来要和她做伴一辈子的人。
    相识一年多,不算很熟悉,却总是纠缠不清。
    白桃心底有点不安。
    一旁的宫女上来拿帕子给她擦去口脂,少女突然想起来,合卺酒没喝。
    再去看身旁的男子,他似乎也没留意到这件事。白桃不禁有点沮丧,秦月慧还提前告诉她合卺酒有点苦,没想到她都没机会喝到。
    待白桃身上的婚服脱去之后,外罩一身红衣绿裳的素纱外衫,透出里边奶白的里衣。
    沈宴清悠悠地转过身来,偏头瞧她。
    白桃被他瞧得有点羞涩,别过脸去:“看什么看。”
    青年一笑:“看你。”
    先前她曾以这话多次打趣过沈宴清,现在这话也原原本本回到她身上了。
    少女站在妆镜前不动,沈宴清转身从桌上拾起两只系着红丝带的半只瓠瓜,将其中一半递给她。
    这是合卺酒。
    原来他不是忘记了,只是把合卺酒的仪式安排在这里。
    白桃双手接过瓠瓜,凑近轻嗅,便闻到清新的薄荷香,莫名有点熟悉。
    红丝带将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白桃蹙着眉仰头喝下,没尝出苦味,也不辣,倒是很冷,字面意义上的冷。
    只喝了一口,便让人感觉到冬日侵袭,雪寒冻骨。
    少女抬起眸子,不解地望向他。
    沈宴清什么也没解释,将她手中的瓠瓜取走安置,接着朝她走来,倾身,将她吻住。
    白桃瞪大了眼睛,毫无准备,呆愣地站在原地。
    不只是吻。滚烫的舌头里含着清冷的薄荷香,两重侵入之下,白桃浑身僵硬。
    晕晕乎乎之间,她忽然想明白,为什么不在妆容齐全时喝这个酒了。
    所有的气息几乎被他吞尽,白桃节节退败,从片刻中换得一点喘熄。
    半晌,男人抬起眸子,眸色沉沉。一个横抱,几步便将她安置在榻上。
    “这是什么酒,知道吗?”
    白桃当即愣住,只感觉这酒的气味十分熟悉。
    沈宴清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也没记得,赌气般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离京之前,我请你喝过一碗茶。那一日,我喝的是这个酒,名为晚秋雾冷。”
    那一日,一盏冰凉的薄酒,让不常沾酒的沈宴清喝得酩酊大醉。
    神思恍惚之间,他看见她去而复返。少女低下头来,面带担忧。他伸出手指想勾她的衣角,什么也没勾到。
    脸颊边上的触感传来,白桃当即明白他说的是哪一日,弱弱地道:“想起来了。”
    沈宴清一声轻笑,看出来她有点笨拙地讨好。
    不过今日,大婚时重新喝下这盏凉酒,已经不觉冷。那日没有触碰到衣角的人如今在他怀里朝他眨眼睛。
    沈晏清问:“知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白桃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眼前的少女眼底清澈,还是太过单纯,沈宴清再问道:“嬷嬷给的图,有没有看过?”
    少女脸颊一红,有点心虚道:“看过了。”
    男人轻笑一声,顺着她的身边躺了下来。白桃整颗心又悬起来,她只看过图,却不知道图里具体要做什么事,只知道很重要。
    烛火跳动,白桃见他迟迟不动,侧过身去催促他:“要不,快点?”
    男人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宴清侧身支起,单在她的腰际挠了挠,少女便四处躲闪。青年长眉一挑,发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整个床榻就这么大,很快,她就被逼到角落里,水盈盈的眸子里含着薄怒:“做什么?”
    男人半跪着欺近,语气低沉:“你说做什么。”
    很快,他的手就拦在她的腰间不动,一吻从额间开始,微热的气息掠过眼睫、鼻尖,抵达唇瓣。
    白桃方才被那样捉弄了一下,眼下被他亲近,没有方才那么紧张。
    男人的声音已经哑了:“疼就告诉我。”
    白桃对接下来的事只知道一个大概,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有点怵。不过,她要是觉得真疼,肯定会大喊大叫,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事情顺理成章进行下去,可又与白桃心底所想稍有不同。
    她的确想喊,却不是疼的。
    少女昂起头颅,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像是缺水的鱼。一声声轻吟控制不住地溢出,柔媚不已,她羞耻至极,咬住唇瓣不想发出声音。
    身前的男人停下来吻了吻她的唇角,让她放松下来,哄道:“喊吧。”
    “只有我听见,不丢人。”
    殿外守着的太监和宫婢几乎都要睡着了,终于见大殿的门打开叫水。
    浴房早已准备得齐全,沈宴清将人抱进浴桶,白桃当即埋入水中,热气一上来,便将她整个脸蒸得通红,一如昨晚。
    男人坐在她身后,手里捻着一方巾帕,碰了碰她的胳膊:“抬抬?”
    太子殿下这辈子没伺候过人,这第一回 就体会到下人的不容易。
    少女头也不抬,恹恹地抬起胳膊,示意他快点。
    沈宴清认命。
    这只胳膊昨日还是雪白的,今日就遭了罪,罪魁祸首现在认真地给她清理,发现这印子消不去。
    白桃不知道他为什么在一处擦了又擦,一转头,看见身上暗红的痕迹,当即惊叫道:“你——”
    男人心虚地将她的胳膊放下。
    这只胳膊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沈宴清视线垂落,便能发现她从后脖颈到脚踝的印子,有些是在她睡着之后,没忍住留的,她看不到,也不知道。
    沈宴清暗暗地骂了一句禽兽,转而认真地道:“今日以后,会有宫女服侍你的起居,包括沐浴。不过我这段日子有空,可以帮你。”
    白桃趴在浴桶边沿,嘟囔一声:“谁要你帮。”
    沈宴清道:“不要也得要。”
    白桃咬牙,恨恨地回过头望去,突然见外面一线天光,问道:“你今早没有早朝吗?”
    “休假。”
    白桃惊道:“休假?”
    “是,会休上半个月。”沈宴清理直气壮道,“我三个月未曾休假,日夜勤勉,只此一次大婚,休的时间长一点怎么了?”
    少女气得脸色发红,愤愤道:“今日不和你睡了!”
    *
    清晨时分,大殿门开,守在殿外的宫女进去伺候洗漱。
    太子妃坐在镜前,虽然安安分分,但是很明显不太高兴。
    “这是朝月,夕月,以后会侍奉你的起居。”
    太子在一旁给她介绍,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行了一礼,生怕第一日当差就惹得太子妃不快。
    哪知道太子妃应了她们的礼,却没有回殿下的话。
    婚后第一日,两个宫女当差当得战战兢兢,连给白桃挽发都在手抖。
    忽然间,太子妃一个转头望向太子,两个宫女当即吓得脸色苍白。
    “昨日那盏是你出京送我时喝的酒?”少女骄傲地昂起头,评价道,“那你的酒量确实不行诶。”
    沈宴清:“……”
    白桃扳回一筹,高兴得眉尾都飞起来。
    两个宫女当场跪了下来。
    完了,太子太子妃成婚第一日,她们就碰上了夫妇吵架。求求了,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然而,太子殿下面色依旧轻松,扬起唇角:“我还有半个月的假。”
    白桃再次气结。
    朝月、夕月两个宫女心情起起落落,凭着良好的身体素质撑住场面。终于发现,这两个位主子一见面就跟孩子似的,偏爱斗嘴。
    娘娘有一点想要赢的欲望,太子就会立刻撺火,非要等人生气了再想尽办法哄回来。
    两个女婢虽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大齐的太子娶了浥州王妹作为太子妃,京中无数人等着太子纳妾,把自家的女儿培养得美丽、聪慧、端庄,等太子大选妃嫔,再送入后宫。
    虽然比正妃的位置差点,但拼的不是起手牌,而是谁能够长久。
    各家抱着这个愿望等啊等,等到女儿都要超龄了,还没等到太子纳妃,只好咬牙把女儿嫁了。
    瑞安三十八年,太子登基为帝,尊皇后为太后,移居慈宁宫,封太子妃为皇后,赐居凤仪宫。新帝勤勉,不封妃嫔,也鲜少踏入后宫。清心寡欲,不染凡尘。
    承明殿内,沈晏清面无表情地在催纳妃的折子上批了一个“阅”,又愤愤地在上面画了一个红叉。
    就这随手一笔,足够上折的这个人惊恐好几天。
    殿外小太监匆匆而来:“陛下,皇后娘娘带人去慈宁宫了!”
    沈晏清眉头一跳:“两边闹起来了?”
    小太监连忙否认:“不,太后和皇后娘娘约定今日两宫蹴鞠大比,辰时开始。”
    男人差点把手中的狼毫掰断,暗中咬牙。
    又不带他!
    这一整日批复的折子都是极其简短的“阅”,不带感情,没有悲喜,让人不禁心底发寒……陛下怎么又生气了?
    刚入夜,慈宁宫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白衣龙袍的男子负手而入,步履匆匆,显然带着怒气。
    姜幼微丝毫不意外他的出现,慢悠悠做出个噤声的手势。
    男人前脚还杀气腾腾,后脚便收敛起来,像是温柔的猫。
    温柔,但有脾气的猫。
    沈晏清找到罗汉床上小憩的女子,连人带着薄被一起捞出来,路过姜幼微时,还冷哼一声。
    姜幼微慢悠悠地道:“我这锦毯是当年北凉十三年前求和时送来的,金贵得很,记得还回来。”
    男人气焰一下消了大半,灰溜溜地回答:“知道了。”
    他不还,他这个小皇后正好有理由往慈宁宫里钻。
    姜幼微看着他抱着人远去,对着婉英幽幽一叹:“占有欲还是这么强。”
    婉英莫名从这一句嗔怪里听出了羡慕。
    “把蹴鞠收起来。”太后娘娘支着脑袋想,“下次再和她玩点什么好呢?”
    【正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