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发慈悲收了你
“哈？”劭言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
“月例啊，太子府不会那么穷，连本太子妃的月例都给不出来吧？”灵鹫挑了挑眉道。
劭言哪里会受激将，只是保守地回道，“这个我要回去问过主子才知道。”
灵鹫早就料到了劭言的回答，同意道，“也好，那劳你现在就去问问了，我等会儿要出去买东西。”
“其实北影小姐要买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替北影小姐买回来。”
灵鹫掩下眼帘，还是防着她呢，“嗯？太子是想变相地囚禁本太子妃？”
灵鹫一说完劭言就开口反驳道，“当然不是，太子才不屑囚禁一个女人。”
点了点头，“我想也是，那你就赶快去禀报吧，现在时辰还早，别耽误时辰了。”
最后，当然是劭言回去禀报了。
劭言回去的时候，慕容崇靖已经走了，“主子，北影灵鹫有动作了。”
“嗯，说。”处理了一天正事的冷慕寒稍稍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三年一度的斗灵大会就要开始了，这次正好轮到了在齐豫国举行，本该是礼部来办理的事项，因为他那几个不安分的弟弟，最后这件事硬是落在了他的身上，呵，看来他又要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劭言将暗卫对他说的复述了一遍给冷慕寒，又道，“刚才属下去过了，她说要太子给她月例，好像还有要出去的意思。”
“月例？”冷慕寒有些意外，冷泽枫没给她足够的银两吗？还是说她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以后这种小事你处理就好，不用再来跟我汇报了。”
“是，那，月例的事？”
“你看着给吧，只要不是太大的数目的行，然后让人跟着，看看她跟一些什么人接触。”
“是，属下明白了，那属下告退。”
很快，灵鹫就拿到了银子，五十两，不多，却也足够她使用的了。
本来灵鹫打算就带着冰和火的，可是鬼老头硬是吵着要去，灵鹫无法只好让他跟着，前提是他不要给她惹麻烦。
一人三鬼就这样正大光明地走出了院子，因为有了冷慕寒的暗许，所以门口的护卫也没有拦着，只是跟在后面的尾巴还是不少。
璀城是齐豫国的都城，一片繁似锦，酒楼，商铺，路边小吃，数不胜数。
被认定为双废后的灵鹫也曾渴望着可以离开小院，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上街玩耍，可是她是废物，她的存在就代表着北影家的耻辱。
他们倒不至于直接杀了她，而是让她自生自灭，其实说到这里她还应该感谢他们，也应该感谢冷泽枫当初的出手相救，不管他们之后对她做了什么，至少他们让她活下来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世事无常，还记得她上一次逛街是重生之前，和幕寒一起的，谁又能说，当初的她真的是完全在做戏，没有半分真情呢。
再走这条街，呵，似乎有了一种恍如昨日而昨日不再的伤感，但她相信，以后会好的，因为她不再是以前的北影灵鹫了，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两遍。
一人三鬼走着，冰倒是还好，安静地跟在灵鹫身后，火就更不用说了，她的存在感异常的低，只有鬼老头这一只鬼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手舞足蹈的，还好一般人看不到他们，否则灵鹫和冰火一定会离着他远远的，装作不认识他！
“哇，我还是第一次来璀城呢，还不错嘛！也好久没有这样悠闲地逛街了。真是舒服！”
“哎！终于有了一种做人的感觉！”
“唉唉，小娃娃，你看你看，那个好香啊！我过去闻闻啊！”
灵鹫看着在那里东闻闻西闻闻的鬼老头，艰难地抽了抽嘴，再看着那些吃得井井有味的人，她不由恶趣味的想着，若是他们知道他们现在吃的东西都被一只鬼给吃过了，他们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知道鬼有没有口水……
走了大概小半条街，灵鹫才看到一家卖黄纸的商铺，‘安悦铺’，店面很小，装潢也有些陈旧。
以前黄纸都是用来做各种符咒的，供不应求，自然价格也贵，可自从符咒师衰败之后，懂得使用黄纸的人越来越少，它的用途慢慢减少，自然也就卖不了什么好价钱了。
符咒师好点的后人的还可以用它制成驱蛇虫鼠蚁的符纸，差点的，或者是一般人，就只能当它是宣纸用了，谁让现在宣纸都比它贵呢？穷人家买不起萱纸，就买黄纸了呗。
灵鹫抬步走进商铺，商铺只有一个柜台，柜台后面只有一把椅子，在后面用布帘遮住了，应该是老板休息用的，而看店的是一个小男孩，看样子只有十岁的样子，比她还要小一些。
小男孩看到有客人来，眼睛亮了亮，就冲着帘子后面叫了声，“爷爷！爷爷！有客人！”
不一会，帘子后就走出了一个老人，胡子白，衣衫褴褛，他看了一眼蒙着面纱的灵鹫，不确定地问道，“请问姑娘是要买黄纸吗？”
灵鹫点了下头，“你这里有多少黄纸。”
老人得到答案，又看了看灵鹫，看灵鹫穿着不算太差，还蒙着面纱，显然不该是小户人家，不太可能买不起宣纸，那怎么会来买黄纸呢？就是要做驱蛇虫鼠蚁的符咒也应该去买现成的啊，“今日还有有两百多张。”
“拿给我看一下吧。”灵鹫淡笑道。
老人唉了一声，也不再多问什么，先取了大概二十几章给灵鹫。
灵鹫从中拿过一章，用手腹轻轻地在上面摸了一下，又翻着看了看，脑海中回忆起鬼老头教她的知识，黄纸的正面要要毛而不扎，便于画符，背面要滑儿不油，便于出手，颜色要黄而能透，且质要柔软有韧。
就从这几点上看，这黄纸不算顶绝，可也算是不错的了。
“老板，这二百多张我全要了。”灵鹫说完，一旁本是乖乖地看着爷爷卖东西的小男孩就哇了一声，“爷爷爷爷！她要两百多张唉！十张一文，两百多张就有二十几文！加上之前我们存的，今天就可以给奶奶买药了！”
灵鹫看过去，那小男孩正说得高兴，老人一惊，板着脸就对小男孩吼道，“不准没礼貌！”
小男孩一愣，这才发现自己高兴昏了，一时间忘了形，赶紧害怕地低下头，“哦。”随后又悄悄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灵鹫的脸色。
老人正要替自己的孙子道歉，灵鹫就笑了笑，“无碍，老伯无需介怀。”
亲和的语气让老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对灵鹫的态度也比之前更恭敬了一些。
他的祖宗也是符咒师，可是这一代代传承下来，到了他这儿一辈就只会做黄纸了，可怜他儿子媳妇死的早，留下个孙子又那么小，也许很快就是做符咒的技能也绝了。
也是因为这样，他们在神洛大陆的地位早就不能和几百或几十年前比了，这本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他们在外开铺子，可没少被欺负过。
灵鹫摸出三十文递给老人，想起小男孩之前的话，“不用找了。”
老人愣了愣，下一秒眼眶就湿润了，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谦让的时候，他的老伴自从跟着她就没过过好日子，而这是救她老伴命的银两啊！
这时鬼老头也吃完东西寻来了，看着面前的那些个黄纸，那感觉是异常的亲切，再看看那孙俩，估摸着应该也是符咒世家的后人，叹着气摇了摇头，不由伤感。
虽然这些人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到底是他们符咒师的后人不是？都灭绝了还分什么你家我家的，只要是和符咒师沾边的，那就都是一家啊！
“让开让开！”就在老人给灵鹫拿好黄纸时，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发生了什么事？”灵鹫皱了皱眉，随口道，这才发现老人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不少，就是小男孩也立刻僵直了身子，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慌张道，“爷爷，我先把这二十七文藏起来！”说完就拿着钱跑到了。
灵鹫有些莫名，就听老人急急地对着灵鹫道，“姑娘，你快走吧！快走！那是这街头的霸王又来了！他不但挨家收保护费，还会强抢民女呢！”
灵鹫不动，“这里是都城，没有人管吗？”
“管？他姐姐是宫里的宠妃！怎么管！谁敢管！”
“宠妃？哪个宠妃？”灵鹫刚问完，那老人还没来得急说话就见一帮子人越过灵鹫闯了进来，手中还拿着棍棒，一进来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将柜台上的东西打到了地上，嘴上还凶神恶煞地叫嚷着，“老规矩！保护费呢！不给老子让你好看！”
“大人，我们这是小本买卖，哪里有银子交啊！”老人一口咬定没有银子，就是他今天被打死了给不能把救老伴命的银子拿出来呀！
“呵！没有！”那领头的人冷笑一声，看了看铺子，皱了下眉头，好像确实像是拿不出银子的商铺，破破旧旧的，还是卖的黄纸！“既然赚不了银子那这铺子你要来也没用！从现在起这铺子就是老子我的了！”
说着，他身后的一群人就要砸店赶人，老人不肯，那些人便拿起棍棒要打他，小男孩藏好银子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跑过来要护着自己的爷爷。
周围围观的人有淡漠的，而大多数还是同情的，只是再怎么同情，这种事也没有人敢管，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眼看棒子就要打到小男孩身上，突然商铺内挂起了一阵阴森森的大风，而同一时间拿着棒子的人只觉得胸口处被什么力道打了一下，力道之重，那人直接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当即吐血身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