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九零之读心神探 > 第137章 杀手
    ◎既然这么恨她,要不要杀了她?◎
    在赵向晚的推动之下, 罗县公安局的侦查节奏开始加快。
    一队人马查找蔚蓝的随身行李,重点是信件;一队人马拿着季昭的画像去芙蓉酒店询问服务员,另一队人马将书呆蒋春来请到公安局接受调查。
    腊月二十五, 第二审, 蒋春来。
    和今早在酒店自助餐厅见到的时候差不多, 蒋春来戴着金边眼镜、模样清秀, 但神情憔悴,看起来心理压力很大。
    李明杨、曹光、赵向晚坐在审讯室,另外还有一名年轻警察负责笔录。
    李明杨问了几个关于个人信息的问题,蒋春来目光有些呆滞, 有问有答,但总会慢半拍, 有点神游天外的感觉。
    【警察把我一个带过来, 是什么意思?】
    【要是问作协的问题,应该抓着袁侃问嘛。】
    【要是问蔚蓝的家事, 怎么不把于义带过来?那是她便宜儿子。】
    于义是蔚蓝的便宜儿子?
    赵向晚直接问了:“谁与蔚蓝有仇?”
    蒋春来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警察是找我打听内幕来了?还好还好。】
    他斟酌着用词:“和蔚蓝最有仇的, 是袁会长的研究生, 君于义。”
    于义并不姓于,而是姓君。
    君子喻于义,这个名字……隐含了喻姓, 看来取名的人很用心。
    赵向晚眉毛一挑, 淡淡道:“继续。”
    赵向晚的态度让蒋春来有些心中没底, 只得继续往下说:“蔚蓝嫁给喻惠民的时候, 喻惠民与君诚结婚已经近二十年, 儿子十七岁。喻惠民原本不想离婚, 但当时与蔚蓝的合同已经到期, 蔚蓝说如果不离婚娶她,她就不再续约,转投其他出版社。喻惠民被逼无法,只得与君诚离了婚。儿子当时已经懂事,立马改了姓,与母亲一起生活。蔚蓝是破坏他家庭的小三,你说,他恨不恨蔚蓝?”
    赵向晚冷笑道:“现在你怎么这清楚?今天早上和老虫吃饭聊天的时候,你装得可真好,口口声场不了解蔚蓝。”
    蒋春来愣了一下,抬头看着赵向晚,这才认出她来。今天早上她与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小伙子坐在自己隔壁桌,哪知道竟然是警察!
    意识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警察监视之下,蒋春来顿时气馁,胀红着脸解释:“我,我那不是套老虫的话嘛。”
    赵向晚单刀直入:“昨晚六点到七点半,你和蔚蓝在一起吧?”
    蒋春来的心跳陡然加快,后背开始冒汗,肾上腺素飙升,他紧张地反问:“你,你什么意思?”
    赵向晚重复了一遍问题,但语气加重了许多:“昨晚六点到七点半,你和蔚蓝在一起,是不是?”
    蒋春来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警察,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曹光一拍桌子,厉声道:“是!还是不是?”
    审讯室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蒋春来受不了这样的压力,终于败下阵来,颓然坐倒:“是。”
    “你们是情人关系,是不是?”
    “是。”
    赵向晚板着脸,态度非常严肃:“蔚蓝八点左右被人杀死在门口,你知道吗?”
    蒋春来情绪低落,垂下眼眸看着脚面,轻轻回应:“知道。”
    赵向晚道:“你担心情人关系被发现,所以杀了她?”
    蒋春来听到这里,吓得头皮一麻,慌忙否认:“不不不,我没有杀她!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伤害她?”
    赵向晚冷冷道:“怎么证明?”
    蒋春来是个聪明人,听到赵向晚的问话,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再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了,想要不被当作嫌疑人接受审判,就得向警方提供有用的证据。
    证明他爱她,有难度,但是祸水东引,不难。
    “杀人的应该是君于义吧?君于义的老师是袁侃,将今年作协年会安排在罗县的人是袁侃,说不定是他们师生二人合谋。”
    赵向晚摇头:“晚上七点至九点,袁侃与君于义与其他几名作协成员在酒店三楼的会议室,交流下一届作协优秀小说评选的活动细则,没有作案时间。”
    蒋春来有点着急地说:“他们可以雇凶杀人嘛。”
    赵向晚看着蒋春来,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是雇凶杀人,你们作协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甚至远在京都的喻惠民、君诚也有可能。”
    蒋春来果然是最了解蔚蓝的男人,他此刻陷入了一个赵向晚为他设计的怪圈——他要努力指证凶手,才能洗刷自己身上的嫌疑。
    他此刻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是谁呢?谁的嫌疑最大呢?
    蒋春来忽然想到一点:“蔚蓝最近很兴奋,她说她挖到了宝,可以甩开姓喻的,自己独立门户,不过她的态度很神秘,没有和我说很多。”
    来了!看来,赵晨阳重生所了解的流行小说灵感,对于蔚蓝而言很有价值。
    正因为有价值,所以蔚蓝下决定要与喻惠民拆伙,所以才会约见黄亮编辑。
    蔚蓝的命运,在与赵晨阳这个重生者有了牵连之后,发生的改变。
    赵向晚看着蒋春来:“挖到了什么宝?”
    蒋春来摇头:“她不肯说。”
    赵向晚故意刺激他:“你是她情人,她竟然什么都不告诉你?”
    蒋春来道:“她只说有读者写信给她,附了一个故事梗概,很新鲜、很有趣,绝对是现在市面上没有见过的言情小说。她说等她与对方见过面,认真聊一聊,她来成立工作室,到时候就拉我进来一起,大家一起写,合作出版,将来卖版权、拍电视剧,肯定赚钱。”
    看来,赵晨阳找到了重生最有价值的地方——信息差。
    也许十年之后已经是烂大街的东西,但放在十年前绝对是新鲜玩意。十年后的那些流行元素放进小说里,对于九十年代的读者而言,绝对是震撼的视觉冲击吧?
    赵向晚一脸的不相信:“什么故意梗概,这么值钱?值得让蔚蓝大起胆子来与喻惠民拆伙?五年前她要死要活地逼宫上位,怎么现在却又要拆伙?”
    蒋春来的心是偏向蔚蓝的,咬着牙说:“蔚蓝遇到喻惠民,典型的遇人不淑。她写的小说被喻惠民看中,喻惠民看得出来她的未来发展潜力,所以把她变成地下情人,不给名不给利,哄她签了最便宜的作者约。就算后来结婚,依然忍受他的压榨,被剥夺当母亲的权利,多么残忍!她先前是翅膀不够硬,不敢拆伙,但现在她说自己有了底气,必须为自己努力一把。”
    赵向晚冷笑道:“求仁得仁,你可怜她做什么?”
    蒋春来慌忙解释:“我不是可怜她,我是心疼她。”
    李明杨插话:“可怜、心疼,不是一回事吗?”
    蒋春来认真回答:“不一样的。可怜是怜悯,觉得她可惜;心疼却是真心感觉到她不容易,内心更为疼爱她。”
    赵向晚抬起手,制止蒋春来继续咬文嚼字:“你以什么身份心疼她?妻子的丈夫,还是女儿的父亲?”
    蒋春来感觉内心被一支利箭刺入,捂住胸口,挣扎着说:“我,我打算离婚后娶她。我不会让她为难,我会和她一起幸福地生活,生一个可爱的小孩。”
    赵向晚笑了,笑容里满是嘲讽:“她是这么想的吗?”
    蒋春来哑口无言。
    【她爱我吗?】
    【她如果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柴定山那个暴发户见面?】
    【她如果爱我,为什么读者给的梗概不给我看?她如果爱我,为什么八点和谁见面不肯说?她如果爱我,为什么要让我走一遍她走过的路?当地下情人当了这么多年,她太狠心了!】
    赵向晚将他内心所想听得明明白白。
    看来,蒋春来对蔚蓝情根深种,可是蔚蓝却对他的态度可有可无。
    赵向晚:“你和她幽会,在你房间还是她房间?”
    蒋春来:“我房间。”
    赵向晚:“她几点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蒋春来苦笑:“她说八点与人有约。”
    赵向晚目光严肃:“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不告诉警方?”
    蒋春来沉默半响,目光扫过桌边坐着的四位警察,哑着声音说:“我怎么说呢?难道要告诉你们每一个人,我是她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难道要告诉你们,在她被杀前半个小时,我们还在床上颠鸾倒凤?这样一来,我的名声、我的家庭怎么办?”
    赵向晚对他没有丝毫同情:“名声比坐牢,谁更重要?”
    蒋春来心口一缩,赶紧辩解:“所以,我现在说了,我什么都说了!”
    赵向晚缓缓摇头:“不,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蒋春来急得脑门子冒汗:“真没有。”
    赵向晚问:“蔚蓝晚上八点要见的人是谁?她为什么会给他开门?”
    蒋春来感觉自己就是一只猎物,被赵向晚这个猎人逼到了悬崖,不跳吧,□□正对着他;跳吧,身后是万丈深渊。
    蒋春来咬咬牙,大声叫了起来:“我真不知道是谁!我只是听她提过,我不想和她分开,想让她留在我房间里一个晚上,可是她七点多便要离开,我缠着她不放,她这才说八点约了人。至于具体约了谁,她不肯说。”
    赵向晚目光似电,紧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她不说,难道你不会追问?”
    蒋春来说:“她只是神秘一笑,亲了我一下,说是老天送她的一个礼物,一个大大的礼物。我再问,她冷着脸起身就走,没有半点不舍。我不敢再问,只能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暗自神伤。她是一个狠心的女人,真的狠心!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狠不狠,赵向晚不知道,但时间管理大师,蔚蓝当仁不让。
    下午五点约出版社编辑见面,六点约初恋情人见面,初恋情人没有来,索性与地下情人鬼混了一个小时,七点半回到房间,等待八点约神秘人见面。蔚蓝这个时间节奏,真是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赵向晚继续逼问:“那你猜猜,她约的人是谁?”
    蒋春来毫不犹豫:“肯定是那个和她通信的忠实读者。她前面和我说过,这个读者将给她带来一场富贵,带来与喻惠民对抗的底气。只有是和这个读者见面,才会让她那么坚决地从我房间离开。”
    如果是昨晚和赵晨阳见面,为什么今天赵晨阳才来到罗县,而且赵晨阳告诉过赵向晚,她与蔚蓝并没有约好具体什么时候见面,只说了今天过来之后到酒店联系她。
    看来,在赵晨阳与蔚蓝之间,有一个神秘人对她们的信息沟通进行了篡改。
    这个神秘的身份,呼之欲出。
    ——洛一辉。
    只有洛一辉,才是与赵晨阳最熟悉、最亲近的人。
    只有洛一辉,才能接触到赵晨阳与蔚蓝来往的信件,并对里面的内容进行遮掩、变化、修改。
    只有洛一辉,才能对赵晨阳的心理变化进行引导,探听到她内心最大的秘密,并背着她与蔚蓝联系,定下见面的时间。
    赵向晚问:“蔚蓝与她的神秘读者通过什么方式联系?”
    蒋春来说:“通过书信联系。”
    “通过几次信?寄信地址是哪里?”
    “好像有两、三次吧,地址我不知道,她没有给我看。”
    “约在昨天晚上八点见面,也是通过书信?”
    蒋春来不肯定地摇了摇头:“应该不能吧?我们这次年会在罗县芙蓉酒店举行,事先谁住哪个房间并不知道。书信往来信息传递太慢,应该是电话联系吧。”
    “蔚蓝有移动电话吗?”
    “有,她有一个爱某信移动手机,不过她比较低调,很少在公共场合使用,一般人也不知道。”
    “电话号码你知道吗?”
    “知道,是xxxxxx。”
    赵向晚转头看向曹光。
    曹光在她那双清澈的目光注视之下,有些不好意思。
    【人手不够,移动电话作为证物已经封存,还没来得及查。】
    【赵警官这眼神,好犀利啊。】
    赵向晚几乎能够确定,对方通过移动手机与蔚蓝取得联系,得到房间号码,并准时派杀手八点敲门。
    如果对方存心雇凶杀人,一定会使用公共电话拨打。哪怕通过电信局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来电城市一定能够查得出来。
    赵向晚对曹光说:“请把电话通讯记录全部打印出来。”
    曹光立刻应允:“是。”
    说完这句“是”之后,曹光起身安排专案组成员开展工作,等回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咦?我为什么这么听赵向晚的话?好像我才是专案组的组长吧?
    审完蒋春来,赵向晚与季昭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休息。
    所有线索,都指向赵晨阳。
    因为赵晨阳的先知,她为蔚蓝提供了全新的灵感,这让蔚蓝有了信心与底气,要与喻惠民拆伙。
    当然,也有可能是喻惠民雇凶杀人,因为要阻止蔚蓝的离开。
    这样一来,袁侃作为他亲生儿子的导师,极有可能是同伙。特地将年会地点安排在一个远离京都的地方,再雇凶前来杀人,杀完就走,来无影去无踪,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至于八点约定,只要知道蔚蓝住在301,喻惠民找人打内线电话通知即可。而且301位于走廊尽头,靠近疏散楼梯,这个房间位置的安排如此巧妙,搞不好正是袁侃的安排。
    但是目前蔚蓝还是蓝玉出版社一只下金蛋的鸡,喻惠民为什么要杀她?
    最大的可能是洛一辉找人干的,同样的道理,他要阻止赵晨阳单飞。
    洛一辉察觉到赵晨阳是重生之人,希望将她锁在身边源源不断提供信息,帮他赚钱,助他走上辉煌。一旦赵晨阳与蔚蓝合作,赵晨阳翅膀就硬了,到时候对洛一辉的依赖就会降低。
    看到赵向晚坐在椅中沉吟不语,眉头紧锁,显然这个案子耗费了她大量的心神。李明杨有些过意不去,给赵向晚、季昭倒上热茶:“很累吧?喝点茶吧。”
    赵向晚接过茶,喝了一大口,转头看看季昭。
    自闭症多年,季昭最不怕的便是孤单。
    哪怕无人理睬,哪怕赵向晚一直忙着审讯,季昭依然情绪稳定,安静地坐在一旁。
    察觉到赵向晚的目光,季昭浅浅一笑。
    【你不用管我,按照你的节奏去审,我陪着你。】
    赵向晚回了他一个沉静的笑容。
    李明杨在一旁歉意地说道:“这么冷的天,却出了命案,害得你们奔波,真是不好意思。”
    赵向晚看了他一眼:“没事。”
    低头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审完周浩漫,得到凶手的画像。
    审完蒋春来,明确蔚蓝与神秘人八点有约。
    接下来,就该审审赵晨阳,看看她与蔚蓝之间的书信往来到底有多么频繁,她到底与蔚蓝聊到了什么深度。
    想到这里,赵向晚再喝了两口热茶,对李明杨说:“我们去见见赵晨阳?”
    李明杨立刻站了起来:“好,我马上安排。”
    正此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一名公安干警冲了进来:“报告!”
    李明杨、曹光见手下如此莽撞,同时喝了一声:“慌什么!”
    这名公安干警就是昨晚跟在李杨明身后,去年九月刚入职的警察,姓周,他的表情很奇怪,既兴奋又迷糊:“有人前来自首。”
    自首?
    是谁自首?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小周一路奔跑,跑得有点气喘吁吁,他一边喘气一边汇报:“袁会长陪着君于义过来自首,君于义承认,是他雇凶杀人。”
    这……
    太出乎赵向晚的意料。
    君于义被铐上了手铐,年轻清秀的脸上带着惊慌与恐惧,一双眼睛里满是清澈的愚蠢。他坐在铁椅之上,看着墙上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我真是蠢到了家!】
    【谁能知道,只是一句玩笑话,他竟然真的帮我把人杀了。】
    君于义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张季昭刚完成的画像:“我,我认得这个人。”
    曹光举着这张画像,再一次确认:“你认得画像上的人?”
    季昭画完画像之后,公安干警拿着复印好的画像来到芙蓉酒店,请服务员进行辩认,都说没有看到。酒店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他。
    正打算无功而返,没想到却正遇上君于义。君于义看到警察手中的画像,顿时变了脸色。在警察的追问之下,他请求单独见导师袁侃,然后就过来自首了。
    君于义暗恨自己愚蠢,但事已到此,逃避也没有办法,只得嘶哑着声音点头承认:“是,我认得他。”
    曹光追问:“他是谁?”
    君于义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场面一下子冷寂下来。
    曹光被这小子折腾得牙痒痒。
    你这是玩呢?不知道他是谁,又说认得他,还承认是自己雇凶杀人,这个君于义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向晚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一旁,观察着眼前状况。
    看来,君于义自己也是懞的。
    那就让他理顺思路,再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少,他是真诚的。
    至少,他愿意承担责任。
    君于义此刻也觉得一切都十分荒唐。
    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闷得难受,君于义重重叹了一声,仿佛要把所有烦闷都一吐为快。
    他是学中文的,口齿自然伶俐,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离奇,让他不知道如何描述才好。
    君于义抬起手,双手被铐住的感觉非常不好,手被束缚,给他带来深深的屈辱感,令家教甚严、接受良好教育的君于义很不自在。
    君于义擦了擦额角的汗:“我也是前天晚上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曹光虽然很着急,但也只能等待。
    君于义继续:“我是喻惠民的儿子,但我爸和我妈五年前离了婚。我恨蔚蓝,非常憎恨。就是这个女人,破坏了我的家庭。我原本有一个完整的家,母亲与父亲都很关心我,我母亲是位优秀的事业女性,善良、坚强、自信,我外公、外婆在京都也有些人脉,我爸的蓝玉出版社要不是有我外公外婆的关系,早就办不下去了。可是他自从与蔚蓝勾搭在一起之后,就变了个人。”
    曹光张了张嘴,想要让他直入正题,却被赵向晚制止。
    君于义感激地看了一眼赵向晚:“谢谢,虽然有点啰嗦,但是我必须得交代一下前情,不然后面就说不通了。”
    曹光与李明杨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神情,真讨厌跟这些作协的人打交道,交代罪行还非要搞个前情提要。
    君于义有点书呆气,他执着地讲完与蔚蓝的爱恨情仇之后,总结道:“所以,我是真的非常憎恨蔚蓝,恨到希望她去死的那一种。只是我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家里管得严,也不敢做违法乱纪的事,最多就是背后发泄几句,并没有与她发生过正面冲突。这次来参加作协的年会,是我央求袁老师把我带上,我想要看一看,蔚蓝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我爸甘愿为她离婚。”
    “然后,我发现蔚蓝私生活很乱。”
    “她与书呆是情人关系。”
    “我给我爸打电话告密,可是我爸却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前天晚上,我一个人来到罗县一家酒吧,一边喝酒一边骂。我骂得很难听,反正身边没有认识的人,我也不怕丢面子。”
    “骂到后来,坐我旁边的一个人忽然笑了,对我说,既然这么恨她,要不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