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我是女主的极品小姑子[快穿] > 第91章 我是知青女主的
    ◎极品小姑子◎
    “哎哟!又打起来了!”
    大嫂正说着话呢, 就听前面传来闹哄哄的动静,她赶紧踮起脚伸长脖子往里面看,还不忘跟周素兰她们俩说前面是什么情况。
    这回动手的是岳青山,被打的是程丽青。
    因为赵卫军骂人的时候, 骂着骂着忽然提起岳青山的工作, 说他偷.人.妻, 厂里绝对不会要他这种品行不端的人。
    岳青山虽然想报复程丽青,却不想因此丢了工作,于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给了程丽青一个大耳刮子,他的声音还很大。
    “你不是说你和他没有关系吗?结果你们孩子都有了!你之前骗婚的事,你说自己逼不得已,是你爹妈让你这么干的, 我还同情你毕竟咱们是同学,我还算了解你的性子, 做不出骗婚的缺德事,结果你、你居然全是骗我的!”
    “同志们, 我被这个狠毒的女人骗了啊!不过我也委屈, 这段时间我好东西没少给她吃喝,但我就拉拉小手,越界的事儿我可没干啊!我还是童子之身呢!”
    岳青山的确没有碰程丽青, 因为他觉得对方脏,报复对方可不能脏了自己, 所以他真没碰对方。
    “什么?她就是前段时间骗婚的那个女的?!”
    这骗婚的事儿,不少人都听说了,顿时大伙儿一边盯着程丽青看, 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啧, 真是不安分的狐媚子!”
    “害人不浅呢!姓王的你盯着她看什么!老娘还不够你看?!”
    “误会、误会, ”被扯住耳朵的中年男人连忙求饶,“我就觉得奇怪,供销社怎么把她招进去干活儿了。”
    “那是因为她走了后门!”
    赵卫军高声道。
    “对!她后台硬.着呢!不然能进供销社?”
    岳青山也喊着,听他这么说,程丽青一边尖叫一边打他,“你个没担当的臭男人!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程丽青是真没想到会被抓.奸,还被前一天满心都是自己的情郎背叛,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两个没用的男人,特别是在人群中看见周素兰和黄秀莲后,程丽青更觉得自己丢人现眼,被人看尽了笑话!
    三人打成一团,还有个几岁的孩子在一旁哇哇哭。
    纠察队的两人看不下眼,把三人拉开后,就带着他们回纠察队那边问话了,孩子被赵卫军抱着过去的,路上程丽青还在骂人,先骂赵卫军吃软饭,再骂岳青山对自己虚情假意。
    人走了,热闹没得看,大伙儿也慢慢散了,只不过嘴里还在讨论着刚才的事儿。
    “姓岳的说那个骗婚的有后台,你们说她是不是因为有后台,所以才敢骗婚啊?”
    “你这话有道理,就是不知道她的后台是哪一个,真是无法无天的,这种人都能塞到供销社去!”
    “就是!”
    黄秀莲拉着周素兰赶紧回了供销社。
    “五哥,姓程的两个男人都说她有后台,你还是去找你舅舅说一说,免得外人以为姓程的后台是他!”
    五哥吓一跳,撒腿就往外跑。
    “有客人来吗?”
    周素兰问元溪俨。
    “本来有两个要进来,一听那边巷子里有热闹,就跑了。”
    元溪俨道。
    “等会儿肯定有人来,”黄秀莲打起精神,“甭管他们打听什么,咱们都装作不清楚的样子。”
    “好,”周素兰点头。
    如黄秀莲所说,今天来供销社的人不少,十成里面三成是买东西的,七成是来打听程丽青这人的。
    甭管他们怎么问,黄秀莲和周素兰都一副客客气气不知情的样子,顺带还给他们推销店里进的新玩意儿。
    等五哥和当初把程丽青送过来的婶子过来时,周素兰正在和一个大娘打太极。
    “同志,你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底细?是谁把她塞进来的你们一定知道,你跟大娘说说,大娘保准一个字都不往外面透露。”
    “大娘,看你这一头热汗,”周素兰哎哟一声,从柜台里拿出几张手帕,“用咱们这棉手帕擦汗,干爽得很,现在五毛钱两条,划算的嘞,大娘你来两条呗?”
    组长看见这一幕后松了口气,她是把人塞进来没错,但是让她这么干的是自己老公的亲大姐啊!自己的大姑子,她能拒绝吗?
    想起程丽青给自己惹出来的麻烦,组长就恨得不行。
    大娘见周素兰难缠得很,撇了撇嘴轻哼一声就走了。
    “组长,您放心,我们的嘴严实得很,”周素兰轻声道。
    元溪俨帮着送货去了,这会儿不在店里,黄秀莲从小库房数了东西出来,见到组长还有一脸轻松的五哥,心里也松了口气,“组长,程同志怕是不能留了,您是不知道今天来了多少人打听她。”
    特别是打听她是谁塞过来的,想知道她的后台是谁。
    组长满脸严肃,“我过来就是说这个事,以后程丽青就不在这边干活儿了,她要是再来,就把这个月的钱结给她。”
    “这个月她干了五天。”
    周素兰说。
    组长嘴角一抽,“那就给她一包醋,算工钱了,如果她不依不饶,就让她赔钱,我们供销社的名声都被她败坏了,还没找她算账呢!”
    黄秀莲脆声应下。
    组长在这里没有待多久,她进库房看了看,又扫了几眼账本叮嘱了他们几句便离开了。
    五哥擦了擦脸上的汗,“得亏黄妹子提醒我,我跟舅舅一说,舅舅就把她提出来警告了几句,然后她就跟着我过来了。”
    “只要程丽青没把组长咬出来,组长就不会有事。”
    周素兰道。
    “就是不知道程丽青会不会憋住,”黄秀莲啧了一声,“组长也惨,我之前打听过,这程丽青走的是组长亲戚的门路,怕是被亲戚求上门了,组长才把人塞进来的。”
    “而且明知道我和程丽青有仇,她还把人往这里塞,可能一开始组长也不想接这个事,所以才……”
    听周素兰这么说,五哥和黄秀莲都觉得有道理。
    等元溪俨回来后,五哥就不让他去送货了,转头自己去,让元溪俨看着点店里的安全。
    周素兰自己拿钱买了一根冰棍给元溪俨还有黄秀莲吃。
    黄秀莲躲在库房吃,没有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的。
    程丽青他们的处罚很快就出来了。
    赵卫军没受处罚,岳青山被训斥不说,还让他在厂里当着全厂人的面作检讨,这还是他一口咬住自己被程丽青骗了的情况下。
    程丽青的惩罚最重,在纠察队待五天,每天早上会被带出去游街。
    五天后,一脸憔悴的程丽青回到家,却发现家里被搬得干干净净,赵卫军和孩子都不在,他们的东西也没有了。
    程丽青厚着脸皮向对门的婆婆打听,婆婆抬了抬眼皮子,语气冷淡,“你被抓的那天,他回来就收拾了东西,带着娃娃走了。”
    “走了……”
    程丽青神情恍惚,怎么就走了?不是说最爱她吗?
    她和周爱国那事儿赵卫军都能接受为什么现在换了一个岳青山,赵卫军就不愿意忍了呢?
    明明她和岳青山也没发生什么啊。
    程丽青以为对方带着孩子回老家去了,毕竟赵卫军实在没地儿去,他又带着孩子,肯定是回老家了。
    既然对方回去了,程丽青也不打算追过去,这一次是赵卫军自己放弃的,以后不管她过什么好日子,对方也没脸凑上来。
    想到这,程丽青舒服了许多。
    她回到家烧水,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明天去供销社看看,出了这么大的事,供销社多半不会留她了,但是她这个月干了五天,那就得把工钱结了才行。
    她想着这些事的时候,隔壁柳盼圆也在收拾东西,公婆还有先夫的一些东西全部放其中一间屋子,她只收拾母子二人带走。
    这个房子已经被她租出去了,前天上午放出去要出租,昨天下午就有人过来看房子,因为是街坊的亲戚租,所以柳盼圆还抹去了零头,只希望他们住在这里的时候爱护一些,毕竟这个家是柳家留给她孩子的,就算以后不在这里住,也要给孩子留个念想。
    东西收拾好后,柳盼圆做了汤圆,和孩子你一个我一个地吃完了,半夜,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鸟叫声,柳盼圆打开门,赵卫军轻手轻脚地进去,帮着背、提着东西,后面跟着把门锁上,背着孩子的柳盼圆。
    赵卫军另外寻了个住处,离这个地方远,但离柳盼圆的厂近,这边房租还便宜,套二的房子加一个能种菜的小院子,一个月才两块钱,一年二十四块。
    小橘子跟着他们跑了一路,看见他们进了一个小农家院后,才转身回周家。
    周素兰第二天早上从它那得知赵卫军父子位置后,倒不意外,“他既然把柳盼圆放在心上了,当然会想着对方。”
    程丽青戴着一个大草帽,一路埋着头来到供销社,见里面还有客人,便在门外等,里面没外人后,她才进去。
    “你可算来了,”黄秀莲一眼就认出她了,转身把放了几天的醋递过去,“以后别来了,这醋就当你这个月的工钱。”
    “就这袋醋?我可干了五天!怎么也要两斤面吧!”
    草帽还没拿下来就被黄秀莲认出来,程丽青有些惊讶,听了黄秀莲的话后,程丽青的脸都绿了,她“啪”地揭下草帽,瞪着黄秀莲。
    黄秀莲声音比她还要大,“这又不是我能做主的,你爱要不要!组长说了,还没找你算账呢,自己干些不要脸的事儿,拖累了我们供销社,按理说应该找你赔钱的!”
    “就是,”周素兰在一旁添油加醋,“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们供销社的生意都大不如从前了?都是因为你!”
    “可不,”五哥也在一旁点头,“好些人宁愿多走十几分钟的路去别的供销社买,也不在我们这里了。”
    元溪俨没说话,看她的眼神却不友善。
    程丽青生怕被他们抓住要赔偿,拿起那包醋戴上草帽快速离开了。
    小橘子跟着她回到家,之后除了买菜,买水,倒夜香外,程丽青一直没出门。
    每天不是睡就是吃,时不时还哭两声。
    听得搬到柳家来的租客心里烦得很,时不时上门骂她。
    程丽青数着枕头下的钱,心里发愁得很,这个房子不能再住了,太贵,这个区也不能待了,娘家那边也不能回,得换个远一点的社区重新过日子。
    于是程丽青就跟房东说不租了。
    房东可高兴了,这个瘟神总算不住了,自从知道她是什么人后,房东就恨不得把人扫地出门,偏偏他们签了租契,哪个反悔哪个多给一个月的房租钱。
    程丽青只想退后面的房租,不想多给一个月,房东居然没有追着要,只让她走的时候把房子打扫干净,自己的东西也全部带走。
    【程丽青搬去城南了。】
    小橘子跟周素兰道。
    周素兰正和元溪俨游夜湖,他们坐在一艘小船上,元溪俨做樵夫,周素兰提着灯笼,船从那片荷花跟前过的时候,元溪俨还特意停下来,让周素兰欣赏夜里的荷花。
    【她早晚都得离开,这里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周素兰看着面前的一片荷花,【但是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好过的。】
    等程丽青安顿下来,找了个仓库的临时工活儿后不久,同事就知道她骗婚和偷人的事儿了。
    仓库管理员直接让她走人。
    程丽青又去找别的活儿,但一听她叫什么,招工的人摆了摆手:“我们不收你。”
    程丽青如果追问一句为什么,人家就把她做过的事儿大声喊出来,程丽青面红耳赤地埋头离开。
    她又搬了家,一年搬四次,没挣着钱不说,兜里的钱也没多少了。
    程丽青决定回生产队找赵卫军,乡下的日子虽然苦了点,好歹吃得饱饭。
    于是她买了票,大包小包地回去了。
    结果队长告诉她赵卫军压根没有回来,如果她想在生产队住下,那也不是知青身份了,她只能把户口迁过来,或者嫁给这里的人。
    队长盯着她还加了一句,“领结婚证的那种。”
    程丽青沉默了。
    她不是傻子,和赵卫军在一起过日子是因为对方对她是真的好,如果要再嫁一个农家汉子,她真不敢赌对方会和那个时候的赵卫军一样对自己好。
    所以她又离开了生产队,死皮赖脸地回了程家。
    程家也知道她和岳青山的事儿了,那是一百个不愿意她进家门,程丽青就在大门口睡觉,几天下来脏兮兮的和乞丐一样,外面说什么的都有。
    程父爱面子,又是老师,最后松了口,让她在家里的柴房住下了。
    对外只说这个女儿是前世欠下的债,这辈子得还。
    程大嫂几人却想把程丽青赶紧嫁出去,别在家里碍眼,有这么一个名声不好的小姑子,谁知道她们的苦啊!
    但程丽青就不嫁,不管几个嫂子让她干多少活儿,她愿意受累也不愿意嫁人。
    而赵卫军那边本来靠着柳盼圆的关系,在她厂里做了杂工,结果被人忍住他是当日抓奸人,又知道他混着那个姓程的骗婚的事,于是赵卫军就被赶走了。
    他索性在家带两个孩子,没有像程丽青那样执着地四处找工作。
    他对孩子很有耐心,又愿意陪着他们玩儿,又愿意学着做好吃一点的饭菜,柳盼圆一回家就有热饭吃,热水用,衣服也不用自己洗,她觉得很幸福,对赵卫军也很好,赵卫军也觉得和她在一起,比和程丽青在一起舒服多了。
    周素兰见他这边没什么可下手的,还有些遗憾。
    【他如果后面做上生意,你会怎么做?】
    小橘子问。
    【他做什么生意,我就跟着做,比他做得更好,更大,让他没有立足之地,】周素兰说。
    【那他要是做一辈子的家庭主夫呢?】
    【那就最好缩在家里,一辈子都不要出头。】
    周素兰狠狠揉了一把小橘子的脑袋,【我去接人了,你在家看着点奶奶。】
    今天元溪俨回来。
    周奶奶年纪大了,近半年记性一天不如一天,小橘子的任务就是看着点对方,有什么事就赶紧通知周素兰。
    元溪俨到周家拜访的时候,周妈妈看了眼吃饭的儿子,“那事儿都快过去两年了,你也该为自己将来做打算,再过几年你就三十咯!”
    周爱国被粥呛了一下,赶紧擦了擦脸,“妈,今天说这个事儿合适吗?小元难得回来一趟,应该多说说他和素兰的事。”
    “都得说,反正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你说是吧小元?”
    周奶奶拉着元溪俨问。
    “奶奶您说得对,”元溪俨笑道。
    周爸爸也语重心长道:“红英和素兰都不用我们操心,她们好着呢,就你还不成,我们怎么能不操心?”
    周素兰也劝,“大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真不想那些事,你也得给个时间,不然爸妈还有奶奶一直惦记着。”
    周爱国也不是不婚主义,他就是有点怕遇见一个和程丽青一样的姑娘而已。
    “大哥,”见他面带纠结,元溪俨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这一次相看我们先打听对方家里人的品性,多了解了解后,再相处也不迟。”
    “小元说得对,”周奶奶想起程丽青那个糟心玩意儿,就觉得当初自己着急了,所以才相看中这么一个姑娘,“咱们多打听打听,准没错的。”
    周爱国被他们说动了后,没几天周妈妈就确定了一个姑娘。
    “大前门二街祝家的二丫头,她爸妈一个在街道办做主任,一个在六道口农门市场做监察,都是性子好而且端正的,这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不会差,就是二丫头婚事上有点不顺,本来定过亲,对方下乡后和知青所另一个女知青有了感情,回来就跟二丫头解除了婚约,去年二丫头跟她妈妈同事的儿子相看过,本来都要定了,结果那人和一个年轻寡妇有首尾。”
    周妈妈摊手,“虽然他说只是觉得寡妇日子难,所以帮衬了几次,但这话多半是骗鬼,二丫头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姑娘,这事儿也来头了,后面她就一直不愿意相看,我请人去他们家说了说爱国的事儿,结果二丫头愿意和爱国相看一下,爱国啊,这丫头品行端正,人也不错,你有没有那个福气就看你自己咯。”
    周奶奶笑得不行,“愿意相看,那就是瞧得上我们爱国嘞!爱国,你可得抓住这个姑娘啊!”
    周红英扑哧一笑,“奶奶是觉得对方家庭条件好,怕大哥错过这一个,就难遇见条件这么好的姑娘咯。”
    周奶奶也没否认,而是笑眯眯地点头:“可不就是!我们家比起人家家里,的确差了些。”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周爱国穿着周妈妈特意做的新衣服,骑着自行车去约定的地方与祝秧见面。
    祝秧个子高挑,一张鹅蛋脸,眉眼弯弯,笑起来格外好看。
    周爱国一见到人就红了脸。
    拉着元溪俨过来偷看的周素兰可得不行,“大哥的脸也太红了!”
    “大哥的脸和猴子屁股一样!”不远处也传来这么一句话。
    周素兰二人看过去,只见上官宽和周红英在那偷偷摸摸地瞅着周爱国他们。
    “咳咳,”周素兰咳嗽两声,把他们的目光吸引过来。
    “嚯!你们不是说去划水了吗?”
    “咿,那你们还说去爬山了呢!”
    大夏天的爬什么山,周素兰自认他们玩水的借口好多了!
    四个人凑在一起偷看。
    见周爱国用自行车载着姑娘去别处后,他们才从角落里走出去。
    “看样子相处的不错。”
    周红英一脸欣慰。
    “我们大哥到底是高攀了,”周素兰点头。
    “大哥要升职了,以后前途好得很,你们就放心吧,”上官宽摆了摆手笑道。
    “我们都不知道的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周红英瞪眼。
    “我一玩伴是大哥领导的孙子,他跟我说的。”
    上官宽露出一口大白牙。
    元溪俨看了看头上的烈日,“现在时候还早,咱们一起去玩水?”
    “走!”
    周素兰催促着元溪俨骑上自行车,她坐上去拽住元溪俨的衣角,上官宽那边也骑上了车,周红英抓住下面的坐垫边。
    到了没什么人的河边,周素兰抱住了元溪俨的腰,元溪俨的长腿把自行车轮子都快蹬冒烟了,几下就消失在周红英两人眼前。
    “好家伙,打鸡血了?”
    周素兰瞪大眼。
    上官宽轻咳一声,“你也抱住我的腰,我也能这么快。”
    “吹牛,”话虽然这么说,但周红英还是照做了,上官宽心里高兴,果然蹬车越发卖力,虽然没有追上周素兰他们,但也能远远瞅见一点身影了。
    半年后,周家办喜事,来了不少人。
    胸前别着大红花的新人现在一起迎客,周素兰和周红英他们忙得不行,元溪俨没能回来,但寻了一张手表票寄回来,周爱国感激得不行,缝纫机和自行车他都有,就是手表难买,特别是女士手表。
    有钱没票,这东西买不到。
    上官宽没有这么大的人际关系,便跟着布置院子,帮着迎亲等等,也是一份心。
    得知周爱国结婚的程丽青撇了撇嘴,特别是知道女方条件那么好以后,更觉得周爱国是那种攀人关系的,指不定那女的长得多难看呢。
    赵卫军是从回去收租的柳盼圆那里知道的,他听完后满脸愧色,“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能给你。”
    他们领了证,一家四口吃了顿好的,就这么过日子了。
    柳盼圆回头笑道:“那我也很满足了,我能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这话哪个男人不爱听?特别是上一段感情并不顺心的赵卫军,此时听了这个话,心里别提多畅快,更加坚定要好好对柳盼圆母子。
    祝秧在报社上班,虽然是个小职员,但人家拿笔杆子的,那一身气度好得很,为人刚正,性子爽利,觉得什么地方不是很好,或者话说得不对,她都会在一家人回家后轻声点出来,并且请他们下次注意。
    周家人适应了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什么都要问问祝秧的习惯了。
    这天祝秧回娘家时,就跟爹妈说起这个事,她爹妈听完后都笑个不停。
    “可见你当初没有选错人,这周爱国也好周家人也好,都是不错的。”
    程秧抿嘴一笑,“的确不错。”
    她刚和周爱国订婚的时候,也有同事跟她说家里有两个小姑子的坏处,有些小姑子那是嫁出去了,也要回家搅事儿。
    但她这两个小姑子却性子很好,大姑子性子和自己一样,有什么说什么,就算听公婆说以后可能会住在家里,她也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这样家里还热闹些。
    小姑子性子腼腆一点,但只要供销社那边有什么特价的好东西,她都会拿回来,一半给家里人,一半让她拿回娘家来。
    就冲这份心,祝秧闭着眼都能把两个小姑子从头到脚地夸一遍。
    至于周爱国,祝秧的脸一红,对方对自己真的很好,而公婆和奶奶也不是不讲理的,很少插手他们房里的事,还经常点着周爱国,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腊月,元溪俨一家提着大包小包上门,跟周家人商量两个孩子结婚相关事宜。
    周素兰乖乖巧巧地坐在大嫂和二姐中间,听长辈们说彩礼的事儿。
    祝秧等他们商量好了后,才问道:“妹夫以后常在那边,那素兰随军是怎么打算的?婚后就去还是再过些日子?”
    周奶奶他们也看向元爸爸他们。
    元爸爸看向元妈妈,元妈妈看向元溪俨,“怎么想的?”
    元溪俨顶着老丈人一家热切的眼神说着大实话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我觉得这日子还是太急了,”周爱国立马把手点在桌上那张纸上,“明年六月也有个不错的日子,要不改成明年吧。”
    “有道理,”祝秧跟着点头,“反正素兰年岁也不算大,多在家里待半年也不错。”
    在周爸爸也要点头的时候,元溪俨有点慌了,“日子还是不变!顶多过了年,行吗?”
    周爸爸想了想,“开春后不冷的时候好,路上也不受冻。”
    周素兰忍着笑,“那就来年二月初二吧,正好龙抬头,日子也不错。”
    “好,”元溪俨休年假还有婚假,正好是二月初二那天回去,这不是刚好吗?
    得亏他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休婚假,只说了年假。
    日子定好了后,周素兰和元溪俨对视一眼纷纷一笑。
    腊月十六一早,周素兰就起来搅面,擦脸,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后,和穿着军装来接她的元溪俨去领了证,拿到结婚证后,元溪俨小心翼翼地放在贴身处,又从上官宽手里接过大红花,一个别在周素兰胸前,一个被周素兰别在他胸前。
    等他们回到周家院子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摆放好了桌椅板凳,周爱国正在领着人擦桌子,祝秧带着人在几个大门上挂红布。
    周妈妈和上官妈妈还有几个舅妈在灶房忙碌,周奶奶乖乖地坐在大藤椅边,怀里躺着小橘子,面前放着火炉子。
    “素兰这个孩子性子其实有点倔,小元啊,你以后多担待一点,别和她来硬的。”
    周爸爸揽住元溪俨的肩膀叮嘱着。
    “你就算是嫁人了,家里的房间也还给你空着,得空了一定要多回家看看,就算没和公婆住在一起,你也要尊敬他们,有什么都要想着他们,感情是处出来的,知道吗?”
    周妈妈抹了抹眼泪,侧身对着周素兰说话。
    “有什么事儿就跟我们说,别憋着。”
    周爱国的眼睛也有点红。
    “妹夫忙起来肯定对家里照顾少,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回家,我们住着热闹,”祝秧拉着周素兰的手。
    “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跟我说,我拉着人去揍他!”
    周红英哭得不行。
    “奶奶,我们走了。”
    周素兰二人来到周奶奶面前。
    周奶奶从怀里掏出一个旧款式的银镯子,她拉着周素兰的手,把那个镯子放在周素兰手心,“上次给你大嫂的,是我娘家妈给的,这次给你的,是我婆家妈给的,还有一个是你们爷爷给我的,等红英结婚的时候,我再给她,素兰啊,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别盯着别人家的日子对比着过,要珍惜自己眼前的,知道吗?”
    “我知道的,奶奶,小橘子我就不带走了,让它陪着您,它聪明,您出门的时候也可以带着它,它能保护您。”
    握住周奶奶干瘦而布满皱纹的手,周素兰的眼泪掉在她手背上。
    “晓得嘞,快走吧,走吧。”
    周奶奶冲他们挥了挥手,元溪俨和周素兰跪下磕了个头。
    嫁女的周家虽然也有喜色,但总带着点伤感,到了元家,娶儿媳妇的家里,那就只剩下喜气,半点伤感都没有。
    黄秀莲带着自己两个儿子上前,“表嫂,来摸摸这两个小子的牙,让他们以后的牙齿长得又白又整齐!”
    周素兰笑眯眯地摸了摸两个小孩子,五哥五嫂也抱着孩子挤了上来,“来来来,我家还有两个呢!”
    “我们这还有一个!”
    “新娘子,我家也有两,就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这就去找!”
    周素兰一连摸了好几个孩子的牙齿,才被元溪俨带着洗了手,一桌一桌地开始敬酒,跟着她身边帮着倒酒的是黄秀莲的亲妹妹,秀荷,今年才十五岁。
    黄秀荷见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杯子,立马凑过去小声道:“舅妈让换的,不然这么多桌下来,你们能不能进洞房都不知道。”
    别看她小,有些事儿她可知道的。
    周素兰对她浅浅一笑:“我和溪俨的一样吗?”
    “都是白开水,”黄秀荷点头。
    元溪俨还有心眼子,让她别一杯干,“小口小口地喝,外人也不会那么容易看出来。”
    一口闷的周素兰轻咳一声,后面都是很小口地来。
    嫁到元家的日子和在周家的时候区别不大。
    元爸爸很忙,第二天早上喝了儿媳妇的茶,就去驻扎营地了,元妈妈跟周素兰说,元爸爸一个月可能有三天在家。
    元溪俨没在家的时候,她就接一些翻译的小活儿,翻译的不是外文,而是古文,这可把周素兰惊讶住了。
    私下拉着元溪俨问,“妈怎么这么厉害!”
    元溪俨笑了笑,“我外公外婆就是研究这方面的,不过妈生了我以后,身体不是很好,就没做那个活儿了,后来那边有点难题的时候,就会寄过来请妈帮忙。”
    周素兰对婆婆有了新的认识。
    回门后没几天,黄秀莲就带着黄秀荷上门来了。
    周素兰要跟着元溪俨去随军,那她供销社的活儿就需要人,几年前黄秀荷还小,所以这个事儿落在周素兰头上,现在她要走,黄秀荷也十五了,能干这个活儿,所以她们上门跟周素兰商量交活的事。
    因为都是比较亲的亲戚,这几年黄秀莲对自己也挺照顾,周素兰就只要了二百块意思意思。
    黄秀莲却觉得她吃亏了,硬是给她塞了三百块。
    就是这样,黄秀莲姐妹都觉得她们占了便宜,毕竟这活儿搁在外面,五百块都是平常的。
    除夕那天在元家过的,大年初一回的娘家。
    周红英拉着她说悄悄话,“自从你和妹夫结婚后,大宽就急了,总想让我赶紧嫁给他,都说了等毕业,还有一年呢,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听奶奶说,大宽哥又跟家里提了分家?”
    “嗯,这回可能真要分了,”周红英小声道,“因为上官大哥也同意分。”
    兄弟二人都想分家,那这个家还真可能分。
    “不过上官婶子的意思,就算要分家,也得我嫁过去以后,不要我还没嫁过去,家里就分家了,外人还不知道会说什么话呢!”
    另外上官妈妈还有个小心思,就是想让周红英毕业后才和上官宽结婚,让他们兄弟二人的分家念头别太快得逞。
    周红英此时也纠结,“两头都有各自的意思,我倒成了中间那个了。”
    祝秧微微摇头,“这件事让他们母子自己商量去,你别掺和,到底还没成为一家人,免得留了口舌,以后闹就不好了。”
    “大嫂说得对,”周素兰点头,拉住周红英的手叮嘱着,“他们总归是亲母子,就算闹得厉害了,第二天又能和好。”
    周红英若有所思地点头,“是我钻牛角尖了。”
    在周素兰和元溪俨离开的时候,上官家对于分家的态度,就是等周红英毕业嫁过去后,才分。
    周素兰随军后,也找了个活儿,就是给队里的小娃娃们上课,做语文老师。
    也没什么钱,有点补贴,不然这么多军嫂,总有一个愿意的。
    周素兰有聚宝盒,米面粮根本就不缺,再说她利用这个攒下了一笔钱,元溪俨的家底也厚,每个月还有钱票和各种补贴,而且又新婚没有孩子,所以她只是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活儿干。
    在这边待了两个月不到,家里来信说祝秧有了身孕。
    虽然小橘子早就告诉周素兰了,但是看见信的时候,她还是很开心,等元溪俨晚上回来时,就和他一起写回信。
    祝秧生下一个胖侄子的时候,程丽青终于要嫁出去了。
    还是她自己选的人,一个结过婚,但是女人病没了的鳏夫,没有孩子。
    长得普通,人挺结实,是程丽青以往不喜欢的身板,但是现在她觉得对方有一把力气,能赚钱养家就行。
    男人娶她的原因也很简单,名声不好,不用给彩礼,之前生过一个也没关系,说明她身体好,能生崽儿。
    程丽青挎着一个小布包,跟着男人就这么走了。
    小橘子得知这个事,就赶紧跟周素兰说,周素兰此时正把因为掉牙而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抱在怀里哄,【哟,这次她什么要求也没提?】
    【没有,可能怕提了,那些东西也会被娘家人寡分吧。】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然后周素兰就写信告诉周红英,赵卫军在哪个地方。
    已经在工作的周红英特意跟程丽青来了个“偶遇”后,有些惊讶地看了看瘦了很多的程丽青,“你怎么瘦成这样,还这么憔悴?这日子怎么越过越惨啊,赵卫军就不一样了,上次见他都胖了。”
    “你见过赵卫军?赵卫军在城里?”
    程丽青震惊,她一直以为赵卫军没回生产队,也去了别的地方,毕竟她知道赵卫军转了生产队,能转一次当然能转第二次。
    “是啊,”周红英说了个模糊的区域,便跟上官宽走了。
    上官宽啧了一声,“小妹子可真记仇啊,现在这两个都分开这么久了,她还想搞点事。”
    “闭嘴!”
    “哦。”
    作者有话说:
    周末我还是坚持日万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