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万人嫌死后他们都后悔了 > 第31章
    ◎我可以对他的一生负责◎
    宴会内非常混乱,屏幕迟迟关不掉,苏任华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命人把正中央的屏幕无论用什么法子,全都砸了。
    厅内的客人有的早已坐不住想要离开,苏任华费劲地一个个解释。
    “全都是误会,怎么能够信这种人的话?”
    “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们苏家!”
    “苏明冉是我亲生的儿子,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对待他?”
    现场闹哄哄的,宾客们的脸色各异,谁也想不到,在外狂秀家庭和睦的苏任华对自己亲儿子下手如此狠毒。
    一片混乱中,夏文秀朝着苏任华走去,开口道:“请问苏先生,您的儿子苏明冉现在在何处?苏明冉发生意外到现在,你去警局询问你儿子的下落有机会?你说有人想要害苏家,意思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想害苏家,目的又是什么?是为了你现在那点子苏家的资产?”
    “我……”
    夏文秀的连环问,苏任华根本无法反驳。
    “就是!夏太太说得对!我们看得上你这点子家底?笑死人了!”
    “还记得某些人可怜巴巴求我来参加沈老太太的寿宴。”
    “真恶心,早知道今天我就不来了。”
    实在没辙,苏任华抹了把脸,哀伤地道:“夏太太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儿子没了,我当然非常关心警方正在寻找,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关心我的儿子。”
    夏文秀:“照你这么说,刚才播放的监控录像以及录音是否真实?”
    苏任华:“我、我……”
    “你只要说是或者不是。”夏文秀处处紧逼。
    “不、不是!”
    “可以。”杨青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夏文秀身旁,他把自己的妻子护在身后,“我刚才录了像,现在送去鉴定应该来得及。”
    杨青山故意这么说,这类的鉴定相当困难,他只是想吓唬苏任华。
    他和夏文秀今天来的目的是受杨凌煊委托,替苏明冉讨个公道。
    果然苏任华害怕了,“也、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杨青山:“我们杨氏历来和品行端正的合作方合作,虐待儿女这种行为属于私德有亏,我们杨氏坚决不能容忍。大家都是有儿有女的人,孩子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如此对待?”
    杨青山一出口,周围人立刻声援。
    “是!合作方讲究诚信,品行不端又怎么能认真操办项目?”
    “我看得太心痛了,那孩子我见过一次,难得的好孩子啊!”
    “都说虎毒不食子,苏明冉失踪的消息前阵子报纸上已经报道了,现在儿子还没找回来就举办寿宴,良心不痛吗?”
    “我一直尊敬沈老太太,这次实在让人失望,没想到沈老太太竟然会教出这样的儿子!”
    “前阵子我看网上报道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苏总,刚才说的订单退了,反正只是拟定。”
    “还有我们家的,我是看在沈老太太一贯言出必行的份上,现在你们让我怎么完成这笔单子?”
    “还有我的!”
    “我的也是!”
    “太恐怖了,谁敢和他们家合作,都把自己儿子给害死了!”
    杨青山走在宴会厅的正中央,对着一众宾客鞠躬,“大伙都是做生意的,合作对象的人品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我们杨氏对合作方的人品为人极其看重。”
    “今天苏家不给一个确切的说法,不说清楚他儿子苏明冉到底是怎么失踪的,在失踪前又遭受到什么,我,杨青山代表杨氏,永生拒绝和苏家的一切合作以及相关联的合作。”
    一时间宴会厅上静默一瞬,而后热烈鼓掌。
    “好!”
    “我也是!”
    “加我一个!”
    苏任华脚一软差点又要倒在地上,苏陌扶起了他。
    “父亲!你还好吗?”
    苏任华脑门全是汗,他慌乱无助中,对上苏陌关心的视线,心思一转,把苏陌推到他前面。
    “是是苏陌!他、他干的!苏陌害死了苏明冉!”
    苏陌僵住,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苏陌非常看中祁星河,是他对我说,能把祁星河培养成大明星!所以对苏明冉的舆论攻击全是苏陌做的!”
    “我是个父亲,错就错在听信苏陌的一面之词,以为苏明冉是坏孩子。”
    苏任华前言不搭后语,说出去的话全都在推卸责任,也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儿啊,是爸爸误会了你!儿啊,你走后爸爸很想你,是爸爸的错!”
    “都怪你哥哥,你哥哥打你,怕你和他争夺家产,就连你打的最后一通求救电话也被你哥哥痛骂了一通!”
    苏任华哭得鼻涕眼泪一块儿流,硬生生完成了这场独角戏。
    没有人再相信苏任华的说辞。
    杨青山没等苏任华哭完,带着他妻子先一步走了,“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态度依旧未变。
    其他宾客也都陆续离开,苏家刚谈下的好订单,一个都没有落成。
    宴会厅里,除了苏家的人,其他宾客全都走光。
    沈兰佩坐在高凳上,吞了降压药,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苏任华,“你你你,看你做的好事!怪不得你始终不肯告诉我明冉去哪儿了,明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他到底怎么了!”
    沈兰佩的大儿子苏慈安抚着沈兰佩,“妈,消消气,消消气。”
    “消气?让我怎么消气!今天是我的大寿宴,却被这个逆子给毁了!”
    沈兰佩难受地很,她这个最小的孙子本来在苏家就不受宠爱,她又不能经常来,现在倒好,人彻底没了,全家上下还都瞒着她!
    苏任华站在沈兰佩面前,低着头道:“妈,这事又不能全是我的错,苏明冉刚开始好好的,最后出事前给苏陌打了电话,您要怪就怪苏陌,您的好孙子。”
    “爸!”苏陌觉得荒唐,“您现在是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
    “不然呢?”苏任华怒斥,“让你去弄屏幕,你弄出个什么东西来了!现在弄成一团乱,都是你干出来的好事!”
    “发生这种意外怎么能怪我?您怎么不去怪苏敏敏,是她弄出来的事。”
    苏陌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父亲现在只会推卸责任。
    害死人这样大的名头安在苏陌头上,苏陌绝不允许。
    苏陌看向苏任华的眼神没了刚才的关心,这一段时间里他被苏任华压抑的情绪,在这个瞬间全被激发,“是您刚才把苏敏敏扇得两颊肿胀,苏敏敏就是想要报复您报复整个苏家,况且您一直看我和苏敏敏不爽,我是知道的。”
    “父亲,我体谅您近一段时间的不易,但今日您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心寒,我做错了什么要被您这么污蔑?”
    “我污蔑你?我怎么污蔑你了?刚才的事你敢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这件事并不是我从头到尾操办,您想要捧祁星河我没话说,但您不能把所有的风险都让我承担。”
    父子俩一来一回吵得不可开交,听得沈兰佩越发头痛。
    “好了!”
    没人理会沈兰佩这声“好了”,相互间对对方的不满越积越多。
    “我一早就想说了,您喜爱祁星河喜爱到疯魔的地步,他到底是您什么人?是您在外的私生子?”
    “苏陌,你敢这么对你老子说话?!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
    “好了!”
    沈兰佩拿起苏慈准备递给她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闹够了?!有完没完?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我这个祖母!”
    苏家父子俩相互对视一眼,全都沉默。
    “现在争论对错有用?”沈兰佩胸膛起伏得厉害,苏慈一直拍着沈兰佩的背板,被沈兰佩甩开,“我这么大把年纪,该是颐享天年的时候,你们偏让我来搞什么寿宴。”
    “我来了,也给你们家带来了人脉,现在呢?我一个老太婆,名声被你们搞臭了!”
    沈兰佩一口气快接不上,好半晌才往下道:“明冉的事,一会儿再说,先说公司。今天过后,圈子里的人怎么说我们苏家,会给苏家安个什么罪名,都清楚,眼下保住公司要紧。都想办法!”
    “哦。”
    “知道了。”
    不情不愿的几句应答声。
    苏慈提议:“现在公司已经到了危机关头,我们得从中找出一个人来背这个罪名。”
    沈兰佩也赞成,“任华,你怎么看?”
    苏任华扫了眼苏陌,“我可不敢说话,我这个当老子的,现在都不能教训做儿子了,恐怕我说什么都不能够信服。”
    “你好好说话!”
    苏慈见着谁也不曾开口,咳嗽了一声发言,“我倒是觉得……”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苏任华瞪了对方一眼。
    苏慈虽说也是苏任华的大哥,但他和苏任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早年苏任华的父亲在娶沈兰佩前和其他女人搞上了,沈兰佩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对苏慈一家子没什么好脸色。
    苏任华更是看苏慈不顺眼。
    苏慈低眉顺眼地住嘴,站得离他们远了点。
    “苏陌,你说。”沈兰佩揉着头道。
    苏陌也看了眼自己的父亲,“我也不敢说,怕父亲生气。”
    “你还好意思怕我生气?”
    “嗯,是,我说什么您都反驳,我的确害怕。”
    “你以为我治不了你?!”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祁星河闯了进来。
    “祖母,既然爸爸和哥哥都不说,我能不能替您想个办法?”
    沈兰佩是极其讨厌祁星河的,但在这个时候她得把个人感情放在一边,“说。”
    “现在是要拉出一个人来顶罪,这个人一定得有说话权,不能让人看出来是顶罪的,也要承担一定的心理压力。”
    祁星河乖巧地道:“我觉得我哥哥是个不错的人选,爸爸年纪大了,再加上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出岔子,我觉得最合适的人选是我哥哥。”
    “祁星河,你在说什么!”苏陌叫道。
    “哥哥,没有办法了呀,你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家就这么倒了,我们还有一屁股的债务要还。”
    苏任华拍着手道:“的确很好!苏陌你不用担心,你的位置先由祁星河替你坐一会儿,等到风头过去再还给你,爸爸对刚才的行为很生气,但你也知道我在气头上,我们毕竟是父子。”
    苏陌想出声拒绝,沈兰佩拍着桌子一锤定音,“就这么办!”
    苏陌的手抖了抖,他心中荒诞一片,脑子里不停地闪过苏敏敏对他说过的话。
    “有一天我扛不住了,你猜下一个会是谁?”
    下一个人,真的轮到他了吗?
    ……
    苏明冉可以说简单的话后,杨凌煊立马联系了医生,带着苏明冉去医院检查身体。
    一些常规的检查杨凌煊可以陪在苏明冉身边,轮到特殊类的,杨凌煊得离开。
    苏明冉揪着杨凌煊的衣服不肯撒手,嘴里念着“宣宣”,对杨凌煊很依赖。
    主治医生对此产生好奇,杨凌煊是什么样的人医生很清楚,位高权重,手底下的人没有人不敢尊重杨凌煊,从未有谁敢叫杨凌煊“宣宣”的。
    既然谁都没有叫过,病人下意识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杨凌煊解释,“他小时候这么叫过我,大概认出了我。”
    杨凌煊说得平静,内心却一点都不平静。
    苏明冉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他的名字,代表着这一长段时间里,苏明冉是知道他的存在,知道杨凌煊是宣宣。
    “那很神奇,说明在病人心里你的位置很重要。”
    杨凌煊冰块的脸上有了融化的趋势,对着医生礼貌的笑,“大概是,这一段时间辛苦您了医生。”
    医生戴着口罩的眼睛弯了弯,“我可不敢居功,是你细心照顾,他才能有这么迅猛的进展。”
    两人说着话苏明冉被忽视了,不满地喊人:“宣宣!”
    杨凌煊捏着他的脸,语气放缓,“嗯,我在,怎么了?”
    苏明冉不说话,两双明亮清澈的眼眸一直盯着杨凌煊。
    “他对你很依赖。”医生评价道。
    “是好是坏?”
    “对你还是对他?”
    杨凌煊不太懂医生这句话。
    医生道:“对他而言有个很依赖的人对病情进展很有帮助,但你能不能受得了?”
    “虽然还没有进行特别精细的检查,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苏先生的症状受到脑部撞击的影响较大,记忆会不完善,心智也回到了三四岁的年纪,所以会显得特别依赖人。”
    杨凌煊想说话被医生制止。
    “你先听我说完。”
    “目前不清楚病情症状到哪一步,可以肯定的是,他这种情况离不开人,并不是离开身边隔几分钟都离不了,而是病人会全身心把你看成世界的中心。”
    “就像养个五六岁的孩子,你不光照顾他的身体,还得照顾他的情绪,重新教会他生活起居,有时候受到药物影响也得忍受他的暴脾气。”
    “据我了解,你和他只是小时候的玩伴,他这种情况维持的时间很长,多长也说不准。还有他受伤的手得在他心智恢复到一定程度后进行手术,未来还有手部的复健,你能有多少的耐心和责任心,照顾他的往后余生?”
    “你现在是单身,未来结婚生子,你的妻子愿意照顾这样一个废人,你的家人能够容忍你花费大量的精力去照顾他?”
    医生说了很多,作为一名医生,他必须负责的告诉病人家属未来将会发生的事,他并不想看到病人治疗到一半,家属失去了耐心,家属可以解脱,那病人呢?
    更何况,杨凌煊在血缘上和苏明冉没有关系,在法律上更是没有。
    “我希望你好好考虑,如果改变想法,我们可以换一种治疗方式,对你对病人都有好处。”
    主治医生拿着单子,他下意识认为杨凌煊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但出乎他的意料,杨凌煊很快给出答案。
    “不用考虑,我可以对他的一生负责。”
    ……
    检查继续,护士见苏明冉的情绪放松了很多,拿着别的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力,和医生以及杨凌煊眼神对视后,推着苏明冉进了房。
    杨凌煊站在门边守着。
    进去没过五分钟,杨凌煊隔着门都能听见里头苏明冉的大喊大叫嚎啕大哭。
    杨凌煊急忙破门而入,他看见苏明冉跌落在地上,抱着头,躬起身子,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瑟瑟发抖。
    护士想上前去扶住他,被苏明冉狠狠推开。
    杨凌煊快步走上前,抬着手不知道该怎么触碰苏明冉,生怕苏明冉再次受到惊吓,只能轻声叫着他的名字:“阿冉。”
    苏明冉顿了顿,头慢慢抬起,见到杨凌煊的那一刻,扑了过去死死抱住了杨凌煊。
    苏明冉还在哭,仿佛把这辈子的伤心事都要哭完,浑身还在颤抖,嘴里不停地念着:“宣宣,宣宣。”是在责怪。
    杨凌煊的手掌按在苏明冉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臂搂着苏明冉的腰,是个守护的姿势,一声声安抚着,“我在,我在,对不起,对不起。”
    体检被迫中断,苏明冉的情绪非常差,整个人窝在杨凌煊怀里不肯离开,这种情况□□检没办法再做。
    杨凌煊抱起苏明冉去了走廊外的长椅上坐着。
    苏明冉浑身都是汗,紧紧抓着杨凌煊的衣服,还在一抽一抽地止不住地哭。
    “怎么哭了?是很害怕?”
    “这些都是医生护士,我也在门外,不怕。”
    苏明冉根本听不进去,揪着杨凌煊的衣服,缩在杨凌煊怀里,头也不肯抬起来。
    两个人相互依偎地靠在一块,杨凌煊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怀里的人,怀里的那个红着眼睛和鼻子,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只有杨凌煊一个人可以依靠。
    最后杨凌煊在医生的安排下,破例让杨凌煊站在距离苏明冉不远处,这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
    而苏明冉的眼神一直放在杨凌煊的身上。
    检查终于结束,医生松了口气。
    杨凌煊先去了外头换隔离服。
    就这会儿空挡苏明冉又闹了起来。
    苏明冉被护士推到医生办公室,见不到杨凌煊的人,苏明冉在里头乱丢东西发脾气。
    等杨凌煊回来的时候,医生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丢在了地上。
    他慌忙说了句“抱歉”,匆匆进去安抚着苏明冉,再收拾地上的狼藉。
    医生捡起地上的纸,对着收拾满地狼藉的杨凌煊道:“这种情况在未来你的日常生活中非常常见,他一直会这样。他的头部因为药物的原因会持续性的疼,导致他的性情很差,现在是砸东西,未来可能打人,甚至会不明原因的打你。”
    “你也能够忍受?”
    办公室内的东西清理干净,杨凌煊拒绝了护士的帮忙,他自己抱起苏明冉,淡漠平常地道:“可以,这没什么。”
    的确没什么,他们小时候遇到的苦难比现在大得多,那时候他们都熬过来了,眼下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医生有点佩服他了。
    “还有一些……”医生扫了眼杨凌煊的脸色,把话说了下去:“一些生理上的问题。”
    杨凌煊疑惑不解,“生理上的问题?”
    医生不好多说,想拍着杨凌煊的肩膀,又觉得对方的身份不好和他称兄道弟,尴尬地放下,“我还是觉得你多考虑,一周后可以回复我,我们再商量别的治疗方案。”
    杨凌煊几乎下意识地道:“不用,我可以负责。”
    医生再想开口,苏明冉又开始闹情绪,嘴里喊着“宣宣”谈话只能作罢。
    从医院出来后,杨凌煊带着苏明冉回去。
    原先他的住所不太适合苏明冉居住,杨凌煊特地换了一处新的住所。
    地方很大空间很多,适合两个人一条狗居住。
    他们是刚搬进来,许多东西还没有放置好,杨凌煊把苏明冉先带到他自己的房间。
    这房间苏明冉事先熟悉过多次,偶尔杨凌煊离开一小会儿苏明冉也不会害怕。
    “阿冉,我要离开一会儿,给我五分钟好吗?”
    公司的副总有秘密文件要交给他,他还有几句话需叮嘱,得去一趟。
    苏明冉低着头玩着手里的毛绒玩具,也不知有没有听见。
    杨凌煊决定快去快回,叫上自家的保姆在门口帮忙看着苏明冉,迅速下楼。
    来回不过三分钟,苏明冉发现没有杨凌煊的身影在房间内嚎啕大哭,还愤怒地砸东西,把保姆吓得不敢靠近。
    杨凌煊回来后苏明冉却像是不认识他一样,手里头举着杯子就要砸在杨凌煊身上。
    眼见着苏明冉就要砸了过去,杨凌煊毫不惧怕,疾步上前拥住了苏明冉。
    怀里的人剧烈反抗着,杨凌煊仍旧抱着他不松开。
    许久后,杨凌煊发现苏明冉的下身湿漉漉的。
    苏明冉像是才回过神松开手,杯子掉在地上碎了满地,他害怕无助地喊着:“宣宣,宣宣…”
    一声比一声低沉难过。
    杨凌煊抱着他,“不怕,不怕。”
    他侧眼瞥了眼一旁的保姆,眼神冷冽。
    保姆哆嗦了一下,低着头全当什么也没看见。
    杨凌煊不允许第二个人看见苏明冉的难堪,扶着苏明冉,头贴着头,道:“不怕,没人看见。”
    苏明冉抓着杨凌煊的衣服,重复着呼喊杨凌煊的名字“宣宣,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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