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所调查的宁州市那条线已经暴露了，后来因为意外打草惊蛇，所以才会来到这里，结果我的线人在告诉我这三个案件之后无故失踪。”
杨雅宁没有隐瞒，和孙景超的合作不像郑荣波，他们之间没有利益相关，也不存在互相陷害。
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要找到背后的原因，是否一切都是Lc捣乱，里面人为的因素到底是哪些，源头又在哪儿？
“我明白了，不过这几个案件具体和你所说的药物有没有关系待定，而且如果要将几个案件并案调查，我需要告知上面。”孙景超开了口。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事情是真的，现在自己的反对，就是将所有民众往水深火热里面再推一重。
杨雅宁略微沉默了一瞬，虽然这是必然，但心里还是担心会被阻拦。
毕竟宁州市都有人，这里的范围和情况比宁州市更牵涉广泛，说上面没人是不可能的。
倒是边上柴阳开了口：“你要告诉上面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去之前先验尸，以他们速度，估计你刚和上面说了拿到准信儿，他们就能一把火烧了停尸房。”
“你怎么知道尸体还在这儿？”孙景超疑惑问道。
柴阳一脸懵……能说自己是猜的吗？
摸摸鼻子还没开口，杨雅宁已经皱眉出声：“车祸案件的死者还在这里吗？”
孙景超点头：“嗯，因为尸体后续的手续问题正在办理，而且当时死者是一个人在这里打工，确定身份联系家属了一些时间，现在手续还没办下来，所以还留在停尸房。”
“如果我说让你顶风作案验尸，你能做吗？”杨雅宁问了一句。
孙景超微微眯缝了眼睛：“你是说不告诉上面，我让人偷偷验尸吗？”
“嗯。”杨雅宁点了头。
对面孙景超却非常干脆的摇头了：“再次复查尸体需要上面人签字，而且在手续完成之后，要得到家属许可才能够进行下一次验尸，我没有这个权利私自行动。”
杨雅宁和柴阳对视一眼，都是无言以对了，是，是公正不阿，可更像是死脑筋好吗？
“那你现在怎么做？”杨雅宁也不可能用刀抵着脖子威胁他，只能无力问道。
孙景超收拾了手上的文件，把电脑里的案件资料打印下来，开了口：“我把资料整理下来，写一份报告上去，拿到许可之后进行再次验尸，着重进行毒理报告这一部分。”
以手扶额，这一趟下来，没个三天走不下来程序，杨雅宁能说什么，只能按照他说的办啊！
“行吧，反正你尽快，有消息立刻通知我，我提醒一句，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涉及更宽，所以你自己也小心一些！”杨雅宁最后嘱咐了一句，
留下自己的号码离开了。
剩下孙景超沉默，似乎是在想杨雅宁的话，眼神落在卷宗上面，有一层无形的压力笼罩……
——
“现在咋办，这个人简直就是榆木脑袋，等他把程序走下来，估计尸体早就没了！”柴阳跟着出门嘀咕出声，一脸担心。
杨雅宁笑着瞧他一眼，眼神意有所指，柴阳懵逼：“什么情况，你不会还有办法吧？”
杨雅宁没解释，只是四处看看，招手让柴阳跟上，一起进去了街心园，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才说道：“回去你的公寓，我们暂时住那边。”
“哦……”柴阳瘪了瘪嘴，让杨雅宁拉着自己衣服走了，实在是不想让她把自己拷上。
回到公寓，柴阳看杨雅宁自如模样疑惑问道：“你就不担心吗？他们对线人下手都那么快，对一个死人不是更容易吗？”
杨雅宁看他一眼：“你的智商挺低的！”
“我……”无言以对，柴阳一时语塞，这是重点吗？不是重点好不好！
默默翻了个白眼：“求教，求教，我是智商低，你不说我今儿晚上都睡不着了！”
杨雅宁随意坐在了沙发上，声音缓缓道：“依照现目前的证据，孙景超得到许可的答案是百分之百……”
“这个我知道，现在重点是如果在得到许可之前，这尸体就不翼而飞，或者是有其他的意外，那许可拿到有毛用啊？”柴阳还是想的明白。
杨雅宁面露好笑：“我要的只是许可，尸体在不在都是其次。”
“为什么……”柴阳疑惑问道。
“许可下来之后，证明上面已经同意了这个说法，认为这三起案件都和Lc有关，至于尸体如果在，那么我们继续化验就是了，答案不言而喻，但如果尸体不在，答案就很明显了，这里有人想挡路，而且尸体失踪更加能够确定我们之前说的话，用这个来说服孙景超和我们一起查案就容易多了。”
杨雅宁一句话下来，柴阳眼神挑了挑：“也就是说，这尸体在不在其实都行，而且不在更好是吧！”
“嗯哼，你脑子终于转过弯儿了！”杨雅宁打趣儿一句。
柴阳无话可说：“你就不怕他们在报告上做手脚吗？”
杨雅宁耸耸肩无所谓：“只要许可下来，我就亲自监工，谁敢动手脚。”
“行行行，你厉害，你厉害，我认输！”柴阳真是服了，搞半天刚才的为难都是演戏给孙景超看的。
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柴阳拿出手机定外卖：“你要吃什么？”
“有什么？”杨雅宁抬眼问道。
“要我给你报一段儿菜名儿吗？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小肚儿,晾肉香
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
“停停停，你没事儿记这个干什么？”杨雅宁瞪大了眼睛问道，又不说相声，这是纯属吃饱了没事儿干吧！
柴阳晃晃手机：“谁记这个，我是刚搜的，后面还有一大段，你要听我给你念！”
杨雅宁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就差没一巴掌给柴阳呼过去，只想打死柴阳。
“比我做的好吃的都行，你自己看着办吧！”杨雅宁一句话之后直接开冰箱去了。
柴阳嘴角抽搐，低声嘀咕：“这个要求有点儿太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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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