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怎么样？”寒莫琛问道。
“很好，很好，超舒服。”智脑零都开心得眯起了眼睛，小肉手在盆里轻轻打着水花。
“嗯……”寒莫琛应了一声，手上没停，继续给对方身上抹一些婴儿用的沐浴露。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刚刚在车上，你没说完的那些话，能否对我再说一次。”
“啊？”智脑零有些没反应过来。
车上说的话？他说什么了？
他吃了薯片以后，记忆力一向很差。
“你说，晓晓为了我，曾……”
“哦哦哦！我记起来了！”智脑零赶紧打断对方，然后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你家这浴室玻璃是隔音的吧？”智脑零问道。
因为他知道寒阡晓如今的听力已经是非同寻常的了，也不算是个普通人类了。
这些事，寒阡晓不愿意智脑零说出去，所以他不太敢说。
“是顶级隔音的材料。”寒莫琛淡淡回复道。
“呼……那就好，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她，她这个人很敏感的。”智脑零说道。
“她为什么不想让你告诉我？”寒莫琛问。
“因为……”智脑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能是不想让你失望吧。”
“失望？”寒莫琛更加疑惑了，“我为什么会对她失望？”
他的女孩那样美好，他永远不会对她失望。
智脑零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相信前世吗？”
寒莫琛说：“信。”
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一段混沌的记忆，像是被封印了一样，他不清楚那是属于什么时候的记忆，但偶尔做梦的时候，会觉得迷迷糊糊。
“信就对了！你和她是有前世的，而且……前世的事情，她全部都记得，但你已经忘了。”
“是什么？我想知道。”寒莫琛把智脑零单独报到浴室里来洗澡，目的就是这个。
好不容易避开了寒阡晓，他一定要问清楚。
好像……如果不知道的话，他会错过很多东西。
“上辈子，她也是像现在这个年龄……却没能继续活下去，死了。”智脑零开始缓缓讲述道。
“死了……”寒莫琛心中一震，喃喃道。
晓晓上辈子十九岁就死了？为什么……
“替你挡了无数枪子儿，死在你怀里。”智脑零开始揭露那个残酷的事实。
寒莫琛只觉得心口陡然一痛，手都在颤抖。
这样的画面似乎在他脑海里更加清晰了。
为他挡枪，死在他怀里……
他好像还……声嘶力竭地喊了……她的名字……
脑袋突然有些晕眩了。
“我还能继续讲吗？”智脑零看对方脸色不好，不由问道。
“继、续……”寒莫琛沙哑着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但她在死之前，其实是准备用匕首杀掉你的，是老板给她的任务。”
“……”
“上辈子，她就是个傀儡，是个替老板办事的工具，她一直言听计从，但最终为了你，违抗了命令。”智脑零说道。
“……”
“所以重生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替她自己，也替你，改变前世的命运。”
寒莫琛缓缓闭上眼，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晓晓当时能准确地骗到老板，最后全身而退，也是因为上辈子太熟悉那个控制她一生的人了吧……
寒莫琛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