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蒋蒲宁打算扶起楚墨惜。
楚墨惜楞了一下,十多年前的小姐姐又回来了。
当年,她也是这样的啊。
索性,他靠着她走。
“喂,你什么病这么严重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你好重……”
“你要是答应今天陪着我,不去工作,我就告诉你。”楚墨惜眉头紧锁,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你,你是想要翘班?”
“对,而且你也要翘班,陪着我,要不,我就,我可能就……更严重了。”
“好。”看他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蒋蒲宁不要说翘班,就是让她不吃不喝冷水泡澡,她也会答应的。
“我陪你一起翘班。说吧,哪里不舒服?”
“我海鲜过敏,身上痒痒。”
“啊……对不起,都怪我……”
“不,你喂我的海鲜真好吃,我还想吃……”
“吃你个头,闭嘴吧。走,快去医院输液……”
“不用,车里有药,吃一颗息斯敏就好了。”
“走吧,那么。”
“我要是吃了药好了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楚墨惜借着痒痒,转眼变小孩。
蒋蒲宁也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小弟弟。
“话说,小时候,那次,你该不会也是这么欺骗我的吧?”
“啊,怎么可能,那次我是真的崴到脚……”
不管怎样,蒋蒲宁都只能信守诺言,陪着他了。
蒋蒲宁打电话给汪十娘,交代了一下七品坊的事情。
楚墨惜没有新秘书钟楚楚的电话,但是,也打电话跟秘书部说了一下,算是告假。
秘书部接电话的女孩,因此美了一整天。
她可是第一个接到楚总电话的秘书呀。
逮到谁就跟谁嘚瑟。
——
“还痒痒么?”蒋蒲宁喂楚墨惜吃了药,问他。
“好多了。今天,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一个你以前去过的地方,有点远,在凉城。”
“凉城?我不想去……”
“必须去。”
楚墨惜将蒋蒲宁安坐在副驾驶室上,系好安全带,加足马力就出发了。
3个小时以后,到达了凉城。
这里,已经旧貌换新颜了。
过去的许多建筑都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更高的楼层。
只有几条街道,还是原来的模样。
还有,一排排的银杏树,也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更加的古朴、粗壮了。
仿佛是一个历经风霜的老人。
楚墨惜将汽车开进了一家新建的工厂。
这个地段,有点眼熟,似乎,以前来过。
蒋蒲宁搜索着记忆,努力地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突然,她的脑门突突地跳,头开始剧烈疼痛。
“啊,我头疼……”
这是人的某一状态下的正常反应,只要不喜欢什么,就会努力地选择性遗忘,或者,以身体的疼痛来掩饰内心的痛楚。让两种痛苦相互混淆,忘记心灵的痛苦。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往事?”楚墨惜抱住她,一遍压制住内心的心疼,一边心狠地发问。
为了让她早日走出往日阴影,必须这么准、狠、快。
“我记不起来,但是,感觉好恐怖……”
“别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今天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看到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蒋蒲宁的脸色煞白。
“别怕,乖,相信我,一切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楚墨惜说完,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问:“准备好了吗?”
对方回答:准备好了,楚总。
一间办公室的门缓缓打开,楚墨惜带着蒋蒲宁走进去,发现里面是一个视频会议室,还安装了不少监控摄像头。
“这是干什么?”蒋蒲宁不解。
“坐下,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前面的屏幕亮起,一段录像开始播放。
录像中,一群人想要强暴一个女孩,女孩惊恐不已,声嘶力竭地大喊。
一个瘦瘦的年轻人躲在角落,拿出一个瓶子,对着一群人的方向一喷,这群人就兴奋得手舞足蹈,有跳舞的、唱歌的,睡觉的,状态非常诡异和游离。
看得出,因为这种喷雾剂的作用,他们都被催眠了。
被催眠的人,以为自己做着自己之前准备做的事情。
女孩因为惊恐过度,昏迷过去。
但是,因为受到药物的影响,所以,她一直眉头紧锁,痛苦不堪,显然,她以为自己真的被强了。
录像播放完了。
蒋蒲宁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我完全看不懂。”
“这是一种迷幻药。可以让人突发奇想,产生自己想要做的某事已经实现的幻觉。”楚墨惜解释道。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蒋蒲宁隐隐约约猜到,但是不敢肯定。
“我只是想让你走出心理阴影,不要活在恐惧里。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明白,你一直都是个完整的好姑娘,这么好的姑娘,我怎么舍得放弃。”楚墨惜紧紧拉着她的手,仔细地观察着她,不放过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其实,他比谁都怕,事情不成功,反而将蒋蒲宁刺激成了神经病。
那可就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当年,那一群人没有……得逞?是这个迷幻药,不,是这个喷洒迷幻药的人救了我?”
“对,就是这个意思。”楚墨惜一拍大腿,对蒋蒲宁的开窍很是满意。
“那么,这个人是谁?我想谢谢他。”
“他叫猴子。其实你也不用谢他,我已经给了他一间公司,让他好好经营。现在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
“也好。这样,他有了一份好工作,就不再会与那个团伙扯上联系了。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这次,蒋蒲宁喜极而泣,几乎是扑进楚墨惜的怀里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朝着楚墨惜的手臂咬了一口,疼得楚墨惜龇牙咧嘴。
“疼吗?”
“疼死了。”楚墨惜很委屈。做好事也要被虐?
“疼就好。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
“是真的,不是梦。”他轻轻摸着她的头。
她的头发,已经齐肩了。
不再是当初那个假小子一样的,将自己武装成无坚不摧的蒋蒲宁。
“其实,只要是你,我都会深深爱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嫌弃。我只是,不舍得你受这么多苦。”
“嗯。”
她靠着他的胸膛,轻轻答应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的踏实。
这一天,为什么不早点到来呢?
难道,就是为了让她感到煎熬和痛苦,然后,安排楚墨惜这个勇敢的骑士来解救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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