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奋斗之第三帝国 > 第10节 龙血玄黄
    安排完这一切,德国元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右手软绵绵、麻酥酥的,他的手触到薇拉高耸的乳.房上了。

    傍晚,一场突如其來的冰雹让交战双方停了下來,让习惯了喧嚣的元首产生一种非现实感觉。到了后半夜,在一片死寂之中,那令人心悸的坦克履带声铿铿锵锵又响起來,尸山血海、破铜烂铁的战场,惨烈的战斗重新开始。苏军依仗人多势众,鼓噪而前,步步紧逼。德军并不因势孤力弱而怯阵,他们士气高昂,奋力反击。

    战斗从一个下午到另一个下午,德国元首在处理军务政务间歇,伫立在山顶,黯然凝重的氛围中俯视着无比悲壮的战地,不,那不是战场,那分明是一座硕大无朋的火山口,更像是火花四溅水气蒸腾的巨大钢包,昏天黑日,日月无光,天崩地陷,地动山摇,仿佛世界未日,笼罩在上面的不仅仅是烟雾,而是毒气。

    晚霞映照着战场,那大块大块的胭脂般鲜红的血迹,透过夜雾凝结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紫色。李德嘴里喃喃:“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他既为德意志帝国和人民祈福,也为爱妾冉妮亚牵肠挂肚,,

    …………

    战场上炮声隆隆,烟雾弥漫。副官引领着装扮成女护士的冉妮亚穿过了一座座尸体堆砌的小山,越过一条条血水汇成的小溪,最终在一条水沟里找到曼施坦因上将。阁下满脸浑身是血,仿佛刚从屠宰场捞出來的,正坐在鲜血渗透的泥土地上,用急救包笨拙地给自己包扎呢。一块弹划过左小臂,鲜血汩汩地流淌着。

    “女救护兵”熟练地替他包扎好,顺手擦去聚集在下巴上滴嗒的汗水,让已经五颜六色的脸涂抹上了浓重的朱红。

    “什么情况?”曼施坦因问副官,眼光斜睨着女护士,心想这姑娘怎么这么不知趣,完事了还不离开,要不是刚才救了他,他定然屁股上一脚踢开。

    救命恩人摘下钢盔,露出瀑布一样的红发。

    “冉妮亚!”曼施坦因眼睛一亮,猛然把她扑倒在地。“干什么?希特勒在山上瞅着我们呢。”冉妮亚紧张得声调都变了,正想把他推开,“哒哒哒,,”一长串12.7毫米枪弹掠过曼施坦因头顶,有一发犁过曼施坦因的头顶,把本來就少得可怜的头发犁出了一条沟,剩下的子弹打在副官脖子上,脖子被生生地切断了,鲜血像喷泉一样从脖腔里窜出老高。

    曼施坦因与冉妮亚发疯一样沿沟底爬行,当了好一阵子爬行动物后喘着粗气停下來,望着前面的倒吸虹口发呆:那里汪着一池黑得发亮的水,树枝间露着无数个蛤蟆脑袋,听到动静后一下子不见了,半晌后从另一个地方冒出头來。

    真是奇了怪了,人乃天地之精灵,盖世之精华。而现在,作为高级动物的人一批批变成粉蒸肉,而低贱的癞蛤蟆却活着好好滋润。

    两人迂回到倒吸虹下面,河边冲过來几个士兵,从腰带上摘下工兵锨疾快地为他们挖好了掩体。随冉妮亚而來的三人通讯小组只得自己动手,为自己和电台找到了藏身之地。

    “都是你的红发惹的祸。”曼施坦因不无埋怨地盯着冉妮亚。她盯了眼对方让子弹分成两半的头发,“扑哧”笑了:“你这那是集团军司令的头,分明是酒吧男妓的头型”。

    将军望着满面血污的冉妮亚,反唇相讥:“你这那是美女的脸,简直是《墓光之城》里吸血鬼的脸”。

    一颗炮弹炸响,夹杂着泥沙铁屑的飓风让两颗脑袋重重地碰到一起,倒把曼施坦因撞醒了,小眼睛一亮,猛然抓住她的手:“你刚才叫我集团军司令,为什么?这么说,元首给我官复原职了?让我重新担任第五坦克军团司令了?为什么冒着枪林弹雨把你派來?让我指挥豹式坦克师进行最后的决战?为什么还让你带通讯组來?”

    “走你。整个一《十万个为什么》呀。”冉妮亚甩开他的手,向他简述了元首让他回去述职、豹式坦克师转屈希勒尔指挥的命令。曼施坦因一声叹息。他明白,元首又在玩弄驭人之术,在将领们即将取得全胜时调开,不让一个将领把战功揽尽。

    “好吧,待我把指挥权移交后來报到吧”。曼施坦因垂头丧气地仰躺在黑土地上,那里恰好有个蚂蚁窝,片刻之间,一级上将的身上爬满了蚂蚁,他自暴自弃地忍受着。

    “美得你,想溜之大吉啊,元首反复交待,重坦克师要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最大限度地消耗敌人,也就是说,你必须坚持到最后五分钟,只要还有一辆虎式坦克,你就不能走”。冉妮亚连珠炮一般一口气说完。

    曼施坦因毫不掩饰他的不满,埋怨道:“狗屁命令,纯粹是拿人填。前一阵子我用700辆坦克换了苏军的2000辆,元首说不合算,硬是把我撤职了。现在看來,他的本事不过尔尔”。

    冉妮亚不乐意了,揪住耳朵把他提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虎式坦克毫不畏惧地单独挑战一群苏军坦克,在每辆老虎的身边,躺着好几辆T34。而在遥远的北方,越來越多的苏军坦克正往这里赶來。

    他明白元首的意思:小鸡师全军尽沒,业已让苏军两个精锐坦克师陪葬;重坦师三去其二,让三个苏军师陪练。目前,朱可夫已然动用草原方面军的部队了,待到敌人死磕得精疲力尽了,齐装满员的豹Ⅱ坦克师全体出去,一战而定乾坤,在此之前,虎式坦克要最大限度地与苏军死缠硬打,战至最后一车一弹一兵一卒而在所不惜。

    头上子弹横飞,身边炮弹爆炸,前面河水流淌,炸起的水柱溅到他们身上,将军身上的蚂蚁不时被水冲刷下來,然而更多的蚂蚁不屈不挠地向他的嘴巴和鼻孔冲锋。

    冉妮亚踢了他一脚,说着与战场形势不相干的问題:“哎,你的炮兵炮弹打偏了,打到天文台山上了,把我刚买半年的胸罩炸飞了,你赔我的胸罩。”

    曼施坦因闭上了眼睛。如果真如她说的那样,把炮弹打到自己人身边,元首早就兴师问罪了,还轮得上她?

    再说了,那物件都用了半年了,又不是黄金打造的,早就该扔了,这鬼丫头老讹他。

    冉妮亚抓起一只蚂蚁放到他眼睛上,曼施坦因不耐烦了:“好了好了,我给你卖一打胸罩,你敢要吗?”

    “嗯啊,这倒是个问題,阿道夫会吃醋的。”她歪头思忖了会,笑逐颜开:“干脆,你赔我个金首饰吧。”

    “不行!”曼施坦因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真不?”“骗你是小狗”。在冉妮亚面前,曼施坦因端不起一点架子,就是勉强端起來,也会被她一脚踢翻:“小狗?装嫩,老狗还差不多”。

    “当当当当,,”冉妮亚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他眼前一晃,听惯了坏消息的上将坐起來拍打身上的蚂蚁,对那张纸兴趣不大的样子。

    冉妮亚一字一句的念起來:“兹任命曼施坦因一级上将为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阿道夫?希特勒。”

    “啊,,集团军……群司令?”曼施坦因惊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一把抢过纸连看了三遍,又把纸放在嘴唇上吻了三遍,双手合十喃喃着。

    半晌,曼施坦因嬉皮笑脸地说:“冉妮亚,中校,不,嫂,,子,既然我是集团军群司令,元首应该把我提升元帅,不然,职衔不相符呀”。

    “嫂子?哎呀呀,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出來了,看來你是个为达目的不顾一切的势利眼,什么话都敢说,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呢。”冉妮亚警觉地往后窜了窜,上下打量着他:“你真是得寸进尺,人心不足蛇吞象。刚才你还为一个集团军司令而发愁呢”。

    “我,你别当真。生气了?对了,我送你个金戒指。”曼施坦因饱经沧桑的脸上布满笑纹。

    冉妮亚鼻孔里哼了一声。

    “金耳环。”“俗。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金项链。”“好,一言为定,谁反悔谁小狗。”冉妮亚笑逐颜开。

    “母狗”。曼施坦因咕嘟着向警卫员招手,手被冉妮亚打掉了:“急什么,你沒看文件上写着24小时后生效?官瘾不小嘛”。

    传來两声惊世骇俗的巨响,曼施坦因与冉妮亚心情沉重地探视战场,百米外两辆苏军坦克交替撞向德军坦克,这个撞罢那个撞,那个撞罢这个撞,把威风凛凛的虎式坦克撞到水沟里。一股火苗从坦克里窜出,接着爆炸了,几十吨的炮塔像皮球一样跳起來,倒扣在一辆T34坦克的炮塔上。

    在更远的地方,透过浓密的烟幕,一辆T34坦克以50多公里的最高时速驶來,越过一处土坎时,自重32吨的坦克在半空飞腾,然后重重地落到地上,不仅向德军展示了坦克优异的减震器,更展示了苏联红军战士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

    T34快速碾压过德军轮式运兵车,冲进德军坦克群,与德军虎式坦克群贴身肉搏,向虎式坦克的侧翼和底部装甲开火,开足马力撞击,整个战场变成了巨大无朋的铁匠铺。

    苏军把压箱底的坦克,,草原方面军第6坦克军投放到这里,满世界混乱不堪撕打的坦克群像一大堆缠绕着的蝗虫,边撕咬着边缓缓往河边移动。

    情况紧急,曼施坦因一跺脚,也把最后一支预备队:由25辆虎式、77辆豹式坦克组成的60军直属坦克团,还有俄罗斯解放军重坦克旅投放到战场上。这支部队全部装备着由圣彼得堡生产的改良性KV2重型坦克,由去年基辅会战中被俘的苏第5集团军司令**夫少将指挥。德国元首时常把他当作榜样:“人家堂堂集团军司令,甘愿屈尊指挥一个旅,这点很值得德军将领们学习”。

    在变成浓雾的小雨中,在漫无边际的烂泥里,重坦克师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英勇,不顾一切地与优势敌人作拼死搏斗。冉妮亚的三人通讯小组把战况连续不断地传到元首手里。

    天文台元首指挥中心,李德目睹重坦克师最后的绝唱。

    ……

    “出发!”德军60军直属重坦克团兰茨中校喊道,接着就爬上了301号虎式坦克。发动机开始运转,即将通过水面下的暗桥冲入西岸杀戮场。

    兰茨拿出了偷偷灌在壶里的,不知从哪弄來的伏特加喝了一口,接着厌恶地盖上盖子。长时间的颠簸和温度不均,让酒泛出了大量白沫,很难下咽,但他还是强咽下去,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喝酒。

    “快走,我的小娼妇。”兰茨用脚不停地打着拍子,偶尔踩到炮长的肩膀上,换來人家的白眼。上岸时他瞅见曼施坦因将军与美貌女军官挤在一处洼地里,他调皮地伸出双手做交.合动作,并把浓厚的油烟留给那对狗男女。

    坦克加大油门冲上石坎,无数的炮弹如同死神的请柬落在了他们周围,泥土、尸体和钢铁碎片不断卷起又散落。一辆苏军坦克横在前面几米处,“轰!”一声巨响,虎式坦克跳跃了一下,88毫米穿甲弹把不知深浅敢于挡路的坦克撕开了一个大洞,卷着钢渣的强烈气浪,差一点把兰茨吹下坦克,头上的坦克帽被吹得老远。

    被击中的T34炮塔如被剧烈摇晃后的香槟瓶塞被吹飞,乘员的肢体夹杂在这钢铁气浪中,一块碎肉蹦出老远,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抛物线后落到冉妮亚脚下,事后她对元首说,她发现那块脚掌上长着六个脚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