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到天上当神仙 > 第二百二十六章 给你一个婚礼
    枫朗拿过酒壶,给金杯里倒满,一只手拿了一杯,宠爱的看着朔月:“月儿,咱们喝了这合卺,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从此以后,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再将你我分开。”枫朗一仰脖,喝完了左手的一杯,又举着右手的道:“月儿,你睡着了,你这一杯为夫的替你喝了罢。”一抬手,便又将右手的那一杯也喝了下去。枫朗将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慢慢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床前的雕花踏板上,随手拾起上面一片花瓣,放在鼻端嗅了嗅。

    “月儿,还记得吗?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那是为夫第一次见到你,你穿了一身红斗篷,在雪地里格外显现,当你倒在我怀里时,我便想,这是天上派下来的神仙吧?那么美,那么美。我就想啊,这么美的小仙子,我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对她,她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在那山洞里时,你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安静的像一只小猫,可我还没有来得及更爱你,便去了边关,你知道吗?当我从紫真的来信中得知你独自单枪匹马的来找我时,我的心有多感动吗?可是我又害怕极了,害怕你受到伤害,当我们在沙漠里再次相遇时,我便觉得我是这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月儿,对不起,其实在最初的时候,我也有曾怀疑过你是刺客,是探子,我甚至还背地里试图调查你,可是,每当我再与你四目相对时,我便为我的怀疑感到羞耻,你的眼神是那样的明彻,是那样的清透,这样的女子,既便是刺客,我也愿意死在你的刀下。月儿,我知道你喜欢翠溪谷,喜欢那里安静的湖和和询的春风,还有院里的桃树,对了,你一定放心不下那几只兔子吧?等咱们洞房花烛夜后,为夫的便带你去,我们去养兔子呀,我给你抓鱼吃,你不是最喜欢吃我做的烤鱼了吗?为夫给你抓一条肥肥的,大大的金色鲤鱼好不好?

    月儿,其实我知道慕容兄偷偷爱着你,有时你看他时,我会吃醋,知道吗,那段时间我真希望他快点走,快点离开我们的生活,我也想就在那翠溪谷,我们便安安静静的过完一生。可是世事难料……我真后悔生在了这帝王之家,如果可以,我愿意我便是山中一砍柴的樵夫,对了,我宁原是那个不领心的放牛郎,我要将你留住,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

    月儿,一路走来,我知道你为我吃了很多的苦,我也知道你为我受了很多的累。月儿,是的,你累了,你好好歇着,等我们去了翠溪谷,为夫便会来陪你了,月儿,你别怕。”

    枫朗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酒壶里的酒慢慢喝下,等再要喝时,却发现壶已干了,他摇了摇壶,将壶扔在了地上,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上了喜床,紧紧的挨着朔月躺下。躺了一会儿,枫朗侧过了身,伸手轻轻的拂在了朔月已经冰凉的脸上,眼里全是庞溺。是的,他要将自己全部的爱都给身边这个女子,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

    红烛灯火明灭,灯心在爆燃,发出了噼啪声。枫朗看了一眼,将头靠在朔月的肩头,闭上了眼。

    少昊从万默儿口中得知了听寒死去的消息,一时间不肯相信,过了好久,才慢慢的接受,换了宫女的衣服,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溜出了景丰宫,一路寻着朗坤宫的方向走去。

    朗坤宫门外依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站着全幅武装的禁卫军,少昊根本近不得前去,他想要绕过那些兵士,可是却无能为力。

    只能远远的站在宫墙下,独自留泪。

    “听寒媳妇儿,听寒媳妇儿……”

    天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来临了。

    枫朗抱起朔月,轻轻的道:“走,咱们回家。”

    枫朗带着朔月上了曾平套好的马车,紫真紫琴想要跟上,却被枫朗拒绝了。

    枫朗说:“我想陪着月儿,不受人打扰。”

    紫真紫琴点点头,默默的站到一边,看到马车行去,泪眼婆娑。

    马车行到宫门,才从里面打开,门外的禁军便刀箭相向。

    “奉皇上旨,朗坤宫任何人不得出入,否则格杀无论!”禁卫军统领冲着驾车的枫朗一抱拳,道。

    “让开!我要带月儿回家。”枫朗穿着一身的喜服,却冷着一张脸。

    “怒属下得罪了。”所有人都拔出了武器,对准了枫朗及马车。

    “本皇子再说一遍:让开!”枫朗的话像寒冰一样敲击在在场的每个人的心头。

    “大皇子,属下知道您武功卓绝,但这是皇上的旨意,不得违抗。”

    枫朗咬着牙,额上青筋直跳,正在这时,曾平跳了出来,带着马卓,两人手里都拿着出了鞘的长刀,刀身映着晨光,闪着寒光。

    “大皇子,您带着朔月姑娘先走,这里有我!”曾平喊着,随即就地一滚,便滚进了那些禁卫军中间,一时间,刀剑击碰声四起,马卓也冲了进去,两人竟活活的杀出一条血路来。

    枫朗一挥马鞭,马儿四蹄抬起,迎晨风嘶鸣一声,便向前窜了出去。

    少昊看着马车出来,连忙追了上去:“听寒媳妇儿,听寒媳妇儿……”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追得上那飞驰的马车,才一眨眼的功夫,便见着马车踏着宫里的青石路,飞奔而去。

    “追!”禁卫军统领见枫朗走了,忙道。

    曾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左手一个反剪,便勒住了统领的咽喉:“放他们走!”

    “曾统领,不是我不放,是皇命难违。”那统领道。见统领被擒,其它人也停止了打斗。

    “你认为你能打得过大皇子吗?他现在赤手空拳,你又忍心与他斗吗?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失去了心爱之人的男子,失去了爱人,你觉得他还有心活着吗?”曾平放开了他的脖子,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皇上那里我自会去请罪。”曾平收刀入鞘。

    马车一路向前,枫朗不停的轻叱,出了皇城,便是大道,车轮卷起沙尘一路向前,不曾停歇。路上的人都忍不住侧目,好奇的看着这辆马车及那一身红喜服的驾马车的人。

    到黄昏时,马车到了翠溪谷谷口,路太窄,马车进不去,枫朗从车上跳了下来,用刀割断了马的绳子,又轻轻的拍了拍马屁股:“去吧,你自由了。”

    马儿摇头摆尾的跳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冲着不远处的一片山林跑走了。

    枫朗看马跑远,这才转过身来,掀开了轿帘,对躺在里面的朔月道:“月儿,我们回家了。”

    从谷口到小院,约莫一刻钟的光景,枫朗便抱着朔月,慢慢的行来。晚风拂来,湖面波光滟潋,晚霞红极。

    枫朗抱着朔月来到院前,站了站,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又往湖边走去。湖边的草长高了,可以没到小腿了。枫朗将朔月轻轻的放到草地上,她嘴角微微的上翘,就似在微笑一般。

    “月儿,我们回到家了,开心吧?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湖,你睁眼看看呀。”有红色的蜻蜒飞来,停在了朔月的凤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