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剑豪世尊 >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两仪无极之赌局(一)
    武林各门派之中,最能听从武林盟主号令的,便是两仪剑派和无极宫。

    武林盟主王锡善差两仪剑派和无极宫两派,寻访调查快活草的渊源,许舟子、丁极二人在中原境内已查访数日,查访了数家小店,只是对其源流却终究不知。

    当然说是查访,他二人都是掌门之尊,差了门下弟子顶着烈日,外出查探,自己便找了客栈休整饮酒。

    这日清晨,丁极来到许舟子房中,二人昨夜饮酒太晚,许舟子方才醒来还未下床,丁极进得房中,便说道,“许掌门,快快起来,我有事同你说。”

    二人是多年至交好友,虽都是掌门身份,却不避嫌,相处极为随和,许舟子竟不起床,就躺在床上说道,“我且再睡会,你便说有甚要事来说?”

    丁极神神秘秘说道,“你说这快活草是否来自牧花城?”

    一听到“牧花城”三个字,许舟子便觉大清早犯了忌讳,不愿多想,只说道,“我瞧着准是魔教所为。”

    丁极却摇摇头,说道,“我看却不尽然。”

    许舟子便说道,“丁兄,都说你机关算尽,料事如神,但我瞧这次你却算错了。”

    丁极听他这般说,便来了兴致,说道,“咱们不妨打一个赌,你说是魔教所为,我却说不是,你若输了,便传几招两仪剑法与我,我若输了,也是一样。”

    许舟子躺在床上,心道这也无伤大雅,便当即应诺。

    许舟子人到中年,他早年倒也刻苦,深入钻研自己门派两仪剑法,后来做了掌门,便不愿再吃那苦头,他本人也是乐天派,既然已做了掌门,亦别无他求,自觉自己已全部领会两仪剑法,与其它剑法则是浅尝辄止,后来便开始心浮气躁,贪图享乐,且又人到中年,最终只能感叹,此生剑法也只能到此地步了。

    他知自己剑法实难光大门派,在教导门人弟子之时,便说咱们两仪剑派祖上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大门派,咱们剑法祖传乃是武当门派高人所传,自是江湖一流剑法。

    他却不知日月如梭,时光如白驹过隙,随着历史飞速演进,武学发展更是今非昔比,他还沉浸在祖上昔日的光辉,这种自我安慰之法不异与那些乡野村夫,世代为农,自知翻身太难,便说咱们祖上原也阔过。

    殊不知,谁家祖上还没阔过?百家姓氏之中,哪一姓氏祖上还没出过几个名人大官儿,只是到了自己这代,便早已再毫无瓜葛,非得自己奋进,方得再追先人辉煌,再为后人开立榜样。

    许舟子既然已无奋进之志,便就尽情享乐,附庸那“今日有酒今朝醉”之风流雅事,且不知人家诗仙太白是何等样人,自己只学得人家皮毛,却不得风骨。既然一代掌门尚且如此,门人习武更是松散,是以门下众人也鲜有能人出头。

    许舟子近年来娶了五房姨太,竟然颇得闺房之乐,人到中年,愈发好色油腻,牧花城淮秀等女子,他原本是贪图其美色,心存歹意,岂知阴差阳错,却偷听到对方是牧花城门人,便擒了起来,到武林盟主面前邀功。

    他知自己门派要在江湖武林立足,便早就想依附武林望族,得了这件大功,便颇得王锡善欢心,着实也功劳不小。另一面,他两仪剑法和无极宫八卦象生剑法,却颇有互补互成之功,是以二人交好数十年。

    无极宫掌门丁极却心思远不及许舟子活泛,也无甚雄心壮志,八卦象生剑法系道家剑法,此人信奉道教,只是对道家博大精深的思想哲学剑法无甚兴趣,却是沉迷于玄学之中的占卜之术,自己也加以研究,寻访多位江湖算卦相面先生求教,也终不得其门入,长期下来便发展了自己一大爱好:赌!

    这个“赌”字便不是赌博,和那些骰子、牌九无关,而是他喜以他占卜之术预知未来之事,若是有人不信,他便要同对方作赌,就如今日和许舟子快活草之赌。

    二人在客房用过早饭,却有门人回报,说众位弟子在一快活草小店暗中查访,却同人动手,不想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许舟子气得剑往桌上一拍,喝道,“好大的胆子,两仪剑派和无极宫纵横江湖,谁人敢不买账,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丁兄,你我怕是要亲自走一趟了。”

    丁极也极是气恼,提了剑,便和许舟子出店上马。

    不多时,二人在门人带领之下,来到快活草门店,只见门店周围数名十几名两派弟子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许舟子气势汹汹,翻身下马便想直闯门店,丁极拉住他,说道,“先问一问情况再说。”

    丁极走到一门人身前,问道,“你们怎地如此不济,堂堂正派弟子,却被打成这样?”

    那门人一手捂着脸,说道,“我们只是进店查访,问一些问题,那店老板见我们不是存心来服用快活草,便起了言语冲突,后来便和他们动了手,却不想对方武功甚高,我等抵挡不住,便被打了出来。”

    许舟子哼一声,问道,“店内有多少好手?伤你们那人是甚模样?”

    那门人说道,“店内有七八名汉子,倒不足惧,弟子们尚可应付,只是有一少年,使得快剑,我等却不是敌手!”

    许舟子心道一个少年却有多少功力,喝道,“走,再进去看看!”

    许、丁二人便又率着门人进了门店,那店内人一看还是先前一拨人,便挡在门口,不让进去,许舟子说道,“叫你们老板出来说话,岂敢随意伤人?”

    这时,出来一中年相公,一幅儒雅之态,手持折扇,留着髭须,看起来风度翩翩,站在门口说道,“几位又不诚心进店享用仙草,何必生事?”

    许舟子见这人一幅书生气质,也不愿同他多说,喝道,“快让开,叫你们主事人来说话,为何伤人?”

    那相公便让到一边,许舟子、丁极气势汹汹便进得门店,那相公随在二人身后,说道,“请二位大侠坐下叙话。”

    许、丁二人见这人倒是彬彬有礼,便依言坐下,问道,“你便是这里主事?”

    那相公挥着折扇点点头,说道,“正是,不知几位大侠有何指教?”

    丁极问道,“你们为何出手伤人?”

    那相公微微一笑,说道,“方才那几位大侠好生无礼,进得店来,却又不用仙草,只是问些闲话,我们哪里有那些闲工夫,便想请他们出去,却不曾想双方动上了手,店里下人下手重了些,看两位大侠气度不凡,定然是武林中的前辈高人,这厢赔礼了。”

    许舟子听对方对嘴上说自己是武林中前辈高人,又说自己的弟子却被对方几个下人打伤,明显有轻视自己门派之意,堂堂两仪剑派弟子,在江湖上哪个不是英雄好汉,却被你几个下人打伤,那传将出去,岂不是让江湖同僚笑掉大牙。

    便说道,“想不到这位相公却也是武林高手,手下随便几个下人便将我两仪剑派和无极宫门人打伤,那可真是了不得,却不知是哪位英雄,我今日便来会会。”

    说完,只见六个壮汉站了出来,不等那相公接言,许舟子站起身,冲着六位大汉点点头,说道,“便是你们几个打伤我徒弟?”

    一个个壮汉虽穿粗布衣裳,看似下人,却威风凛凛,并不接话,俨然没将许舟子瞧在眼中。

    许舟子心中气恼,径直走到一大汉身边,问道,“我问你话,怎地不答?”

    那汉子双手负与背后,却不作声。

    许舟子大怒,只见他手指轻轻在那大汉右胸一点,那汉子“啊哟”一声,便倒在地上,额头上沁出豆大汗珠,再也爬不起来。

    众人见这中年男子身材瘦小,却如何手法这般快,轻轻一点,这样一个大汉便倒在地上?

    其余五个壮汉见状,便作势要打,那相公一抬手,示意不要妄动,在身旁一个杂役耳边耳语几句,不一会,一个少年下得楼来。

    这少年锦衣华服,剑眉星目,甚是英俊潇洒,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他站在楼道口,神态傲慢,似瞧着丁极、许舟子二人,又似瞧着门外,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张木木兄弟,张若云。

    许舟子心知便是此人伤得他许多门人弟子,拿眼瞧着张若云。

    那相公说道,“云少爷,你瞧好了,便是这些人在这里捣乱。”

    张若云这才将眼睛瞧向许舟子、丁极二人,仔细地将他二人形貌印在头脑之中。

    张若云说道,“你们弟子不守规矩在先,我打伤他们,现在你也伤了我们的人,大家扯平了。”

    许舟子怒道,“少年人好大口气,我两仪剑派和无极宫门下弟子,岂是你说伤便伤的?我瞧你也有些本领,见你年轻,我让你三招,和你过过招吧。”

    张若云和那相公对望一眼,那相公点点头,张若云径直上前,说道,“那再好没有,只是不消得你相让,大家公平交手罢。”

    许舟子淡淡一笑,“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口气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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