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身上重担走不得
楚天行的身子有些摇晃着，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弄不了，你还是乖乖的跟方小半好好的过日子，过安稳的日子，只要你们幸福就够了。”
“那你就不管邓念儿了吗？”楚天阔听着他这么说，心里没来由的起了焦躁，“你就不想想，她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只有你才能拯救着她，你知道不知道？”
“我管不了，”楚天行的心狠狠地刺痛着，可还是硬着心肠，冷着脸说道，“她发生这样的事儿，我也很难过，可是，我管不了。更何况，”说着，楚天行阴冷地看着他，“你做不了我的位子，南城，不能交给你。”
楚天阔一听，脾气也上来了，“我怎么就不行了？你真的以为我是不行？从小到大，我都知道，爹娘更偏心我，所以我才什么都不跟你争，不跟你抢！不然，你真的以为我不如你！”
他的话一说出口，虽然知道很伤他大哥的心，可是其实也是这么多年，他憋着的心里话。
楚天行冷冷地盯着他，突然伸手揪着他的衣襟，“楚天阔，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几遍也是，楚天行！”楚天阔伸手扯开他的手，狠狠地盯着他，“若是让我管理南城，肯定比你不知道强多少倍！你总觉得自己为了我不知道委屈了多少，承担了多少，可是，你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面对，你就是个懦夫！”
“你住嘴！”楚天行的拳头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脸上，打的楚天阔一个趔趄，连带着桌子上的酒碗都被带到了地上，摔得粉碎着。
“哼，你就是个懦夫！”楚天阔也毫不留情的用拳头招呼着楚天行，两兄弟扭打在了一起，弄得灰头土脸，满身伤痕的，好一会儿，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了。
可是那酒桌上的菜早就摔了一地，楚天阔的嘴角破了，一只眼睛也变成了乌眼青；
楚天行的头发和身上也都乱糟糟的，没比楚天阔好到哪里，哆哆嗦嗦地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却呛的剧烈地咳嗽着，眼泪都咳了出来。
楚天阔冷笑了一声，从他的嘴里抢过了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大哥，你真怂，连烟都不会抽。你什么时候能活的像是你自己。”
这话，让楚天行的身体猛地一震，是啊，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为了他爹他娘，甚至很多不相干的人活着，就连结婚娶亲，他的心都没有什么波澜。
他似乎就是一个为了别人高兴而活着的傀儡，只是遇到了邓念儿之后，才有了自己的心。
可现在，他却保不住他的这颗心，如果他这辈子不能为邓念儿负责的话，他真的觉得以后都会跟死了差不多了。
“大哥，你跟邓念儿去西洋私奔吧。我和小半都说好了，以后侍奉爹娘终老之后，我们就过去找你们。”楚天阔轻叹了一声，不死心的最后劝说着。
“我只是担心娘，”楚天行想了想，低声地说道，“这辈子，我都没让她失望过。”
楚天阔一听，不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就让娘失望一次吧。小半跟我说了，娘都已经正常吃饭了，但就是不肯松口。我想你要是就打算硬娶的话，怕是不大可能了。你继续留在南城，要么你和邓念儿两个人抑郁到死，要么就是气死了娘。”
他这话一说，就看到楚天行的脸色都变了，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想面对着的。
楚天阔把香烟又点燃了一根，塞到楚天行的嘴里，“现在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和邓念儿去西洋，见不到你，娘最多也就是伤心几天，生气几天，然后就该担心你在西洋过的好不好，吃的惯不惯了。为人爹娘的，不都是这样的吗！折磨着自己，又折磨着孩子。”
楚天行听着不禁笑了出声，“你还没做爹娘呢，哪里这么多的感慨。”
只是，楚天阔的话却说进了他的心里，也许真的如此，他离开之后，毕竟有楚天阔在身边的，自然不会伤心的太久的。
“好了，你长这么大，也没逛过青楼吧？今儿个我做弟弟的请你！”楚天阔大手一挥，费力地站起身，对着楚天行伸出手。
楚天行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可笑了笑，又抓着他的手，勉强地站了起来。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狼狈，不禁哈哈大笑，。
“算了，还是回去家里吧。”楚天行出了门，被夜风一吹，酒劲儿竟然上了头，让他有些站不稳了。
“回什么家，说了，今儿个，我请你逛窑子，”楚天阔多少喝的少了些，迷蒙地认清了方向，直奔着玲珑阁。
楚天行还是摆摆手，“不行，回家去。你还有方小半呢1”
“就咱们俩这样，回去不得被骂死了，”楚天阔硬拖着他进了玲珑阁。
红姨正百无聊赖地应酬着客人，自从方小半走了，又开了个花都夜总会之后，青楼这边的生意清淡了很多。
今儿个难得有两个恩客，可刚坐下没多久，楚天行和楚天阔就歪歪扭扭地走了进来，“那个红姨，弄点洗澡水，再叫一个姑娘陪着我大哥！”
红姨迟疑了一下，就笑着赶紧去招呼着姑娘了。
楚天行还想抗议着，却被楚天阔一脚踹到了木桶里，让一个姑娘伺候着，他就走出来，一个人醒酒着。
红姨看着他自己站着，就凑了过来，谄媚地笑着说，“二爷，您和少帅怎么说也是两个男人，就叫一个姑娘，传出去怕是不大好听吧？”
楚天阔伸手在腰间掏了掏，红姨还以为他是要掏钱呢，正要上前帮忙，就见着他掏出了一把枪，直接顶在了她的额头上，“这件事儿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红姨，你知道下场的！”
红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对着他笑了笑，“二爷，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怀疑过方小半吗？”
楚天阔干脆拉开了保险栓，红姨却浅浅地笑了笑，“二爷，我知道有一处地方算命倒是很灵验的，在灵济寺的门口，摊位上挂着一个三个字：一炷香。有时间，您不妨过去看看。”
说完，转身便走了。
楚天阔皱着眉头，仔细地想着她的话，不禁暗暗地揣测着，她到底是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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