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遇天涯似乎总有这样一种能力，能够在每天清晨睁眼的那一刻瞬间充满活力，感染身边所有人。
她将语音通话调成了视频，向着顾惟省挥了挥手：“昨晚忙着跟哉儿聊天都没有理你，你千万不要吃醋。”
顾惟省哑然失笑：“我说没有你又要撒娇说我现在连醋都不吃了是不是不爱你了。”
遇天涯被戳穿了心思非常委屈：“唔，那你就是不爱我了。”
“顾太太。”
顾惟省抬眼看向她，唇边不自觉溢出笑意：“我爱你。”
哪怕是在一起这么多年，毫无征兆地听见这三个字，遇天涯还是下意识地捂脸害羞：“哪有这么突然告白的呀，讨厌你。”
“喜欢你。”
突然很希望屏幕对面的她就在眼前，那样他就可以揉揉她的小脑袋，把她带进怀里抱住，一整天都不放手。
“不管，就是讨厌你。”
遇天涯嘟嘴，将收拾好的背包背上身：“我去找归朝朝准备出发，晚上再跟你联系，亲亲。”
顾惟省还没来得及回复，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害羞了啊。
顾惟省失笑，只觉某人一如既往的可爱。
遇天涯捂着脸特别兴奋地在房间里跳了一圈，这才满血复活奔向了归朝。
“凌晨四点这么兴奋？”
归朝开门，先是打了个哈欠，之后才把门又推开了些让遇天涯进来。
遇天涯笑得得意：“刚跟我男人视频，所以精力充沛。”
“啧，难怪。”归朝说着瞟了一眼手机时间：“差不多了，到大厅等那些小朋友。”
两人到达大厅时小朋友们也正陆陆续续从电梯里鱼贯而出，遇天涯在一旁联系大巴车司机，归朝则和旅行社的导游一起分发早餐。
因为实在太早，酒店能提供的早餐除了袋装小面包之外只有一人一颗水煮蛋，归朝帮遇天涯拎了一份递给她，正好她也刚挂电话：“司机说马上到。”
她接过早餐放进背包，之后又帮着归朝分发矿泉水：“归朝朝，说实话我也挺好奇。”
“什么。”
“故地重游真的不会想起对方么？”
归朝无奈，昨晚她和怀哉聊天时的内容他其实听不真切，但大概能猜到这两丫头凑在一起也绝不会放过他。
他摇头，倒是实话实说：“说没有肯定是假的。”
毕竟那是记忆里确实存在过的一段经历。
而且那时候的他很喜欢阮歆。
只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人要朝前走，哪能一直原地踏步。
遇天涯点头：“挺好的。”
哪里好呢，其实她也说不上来。
人和人之间的选择不同，就像昨晚小朋友们说起，谈恋爱也是享受青春的一部分，可在让人看来最该谈恋爱的大好时光，她却和顾惟省异地异国，从来没有正式确定过关系。
她也没有退而求其次为了恋爱而恋爱，只是固执地死守对他的执念，巍然不动。
所以会觉得像归朝和阮歆，还有怀哉和步忘归那样也不错，她并不反感他们在确定彼此前的经历，也更加感谢和庆幸自己和顾惟省的坚持。
“刚才都忘记说了。”
她终究还是打开微信对话框给他发了条消息：“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