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多说什么，只看向遇天涯道：“什么电话这么久。”
遇天涯这会儿才记起她刚才溜出去买衣服用的借口是接电话。
“没有，”她将手中的纸袋递到他面前却又不给他看清其中到底放了什么，只模棱两可地撩拨他：“去买了点东西，满足顾总昨天提出的要求。”
那家内衣品牌他从前陪她买过，所以只看了眼纸袋上的logo大概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顾惟省顺势揽着她的腰将她带进ktv走廊的拐角之间，旁边的廊柱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两人的身影，哪怕前方有行人来往都看不见他们。
他将她逼在墙角，紧贴着她的身体，居高临下地垂首看她，脸色并不好看：“将功赎罪？”
遇天涯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他摸我头也算我的罪过呀，再说了这明明是我对你的奖励。”
顾总被某人这个吻哄得很是满意，但还是板着脸提出要求：“以后离他远点。”
“醋坛子。”
嘴上抱怨，心底却比撒了糖罐子还甜，她就喜欢看他压抑着吃醋的样子。
趁着某人暗自窃喜的时间，顾惟省从她手上抢过了纸袋，撕开了扣在其上的胶带，根本没看清便又被她拎了回去。
她将那纸袋死死护在胸前不给他任何出手的间隙，只娇声道：“等我穿给你看嘛。”
顾惟省听见自己心里很清晰地骂了句“妈的”。
总有一天他会把命折给面前这个妖精。
他毫不犹豫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了手边空旷无人的包厢，拉过其中的高脚凳用凳腿卡在门把手之间，挡住了没有办法落锁的门。
“会有人来，还有监控——”
没有说完的话被他的吻尽数堵了回去，她被他带进包厢洗手间，按在门上轻喘出声，几番纠缠之间，已是一丝不挂。
“顾惟省你就是禽兽！怎么在哪儿都能发情！”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不给她继续说话耽误时间的机会，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让她靠近自己：“穿给我看。”
遇天涯拗不过他，只拎起方才掉落在腿边的纸袋想让他先出去。
但顾惟省却在门即将关上前推门而入。
她这才明白原来他的意思真的是“穿”给他看。
“唔，还没好——”
下午的ktv虽然生意远不如晚上，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是不绝于耳，现在是空着的包间也不知道会不会立刻就被人订下进入，在这样紧张隐秘的环境里，只会带给两人更为刺激的感受。
只穿了一半就被他险些撕个粉碎的制服到最后已被蹂躏得不忍直视，遇天涯几近虚脱地靠在他怀里，许久不愿意松开与他相拥的手。
“让我再抱一会儿。”
两个月之前的那时候，她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拥抱和亲吻他的机会。
“顾惟省。”
她捧起他的脸左看右看，最终透过他的双眼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眼底的爱意汹涌而出，一如少女时代根本不懂如何藏匿暗恋心情的她那般，毫无变化。
她吻上他的唇，唇齿交缠，细细摩挲。
“我很爱你。”
直到这三个字从齿间倾泻而出时，遇天涯才突然发觉，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告诉他，她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