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去哪儿下馆子？”
“怎么，害羞啦。不说了不说了。”
“不是害羞，是我真的饿了。”
卫玄坐直了些打开手机说着，“我先再多问一句，你家里人知道不？”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卫玄就继续翻着手机：“行了行了，不问了。”
冰山八卦男。
我们停在了一家俄罗斯餐厅，卫玄这个人虽然臭屁，但是品味还是不错的。
正吃着卫玄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又举给我看，是薛林。
我伸出手指堵在唇上，示意卫玄不要透露。
卫玄翻个白眼就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
“我在外头吃饭。”
“不和你喝我晚上还要开车。”
“明天再见吧。”
匆匆几句就挂了电话。一挂了电话就和我说着。“似乎我能理解为什么你会选择潜溪而不是薛林。”
我听着奇怪但不作声，卫玄继续说着：“薛林是喜欢你，但是他越喜欢反而越不知道怎么喜欢。潜溪也喜欢你，但细水流长，真正的把喜欢融进了你的生活。”
我笑着拿起刀叉，切着牛排。
“你说错啦。”我切下一小块，分在旁边。“我从来不是在做选择，他们不是任人选择的选择项。我只是顺其自然，跟着我自己心里想着去做。没有选择了谁而丢弃了谁。”
这个话题缠绵了太久，总是不能爽快利落地解决。
“我说过的，一直以来我把薛林都当作是朋友，我没有意识在说薛林能成为我人生的另一半。我很珍惜这段这么久这么真诚的友谊，但似乎薛林不是。”
卫玄叹口气，“怪太熟了。”说着举起杯子和我碰杯，杯子里的桑椹汁微微晃荡像极了红酒。
等卫玄送我到家，我把车子还给了他。
卫玄离开前只说了一句话：“别想太多，和潜队长好好的。”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实话说我怎么能不想，这件事本来就是没有斩草除根的后果。
想着心事到了家，潜溪却已经在家了。
“你不应该在警署加班吗？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觉得心里慌，所以早点回家等你。”
我放下东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潜溪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又想起卫玄说的话。
我也喜欢潜溪，看着他就喜欢，看见他也喜欢。
“发什么愣？”潜溪拍拍身边的地毯空地，“你来坐我身边来。”
我脱下外套坐了过去，潜溪递来他喝着的杯子。“喝吗？热水。”
我接过来看见他手里正拿着之前那位杀人犯的申诉文件。
“你晚上吃了什么？吃饱了吗？”
潜溪看着文件却问着我，“吃了一家俄罗斯餐厅，那家的肉眼牛排挺好吃的。”
潜溪叹口气转头对我说着：“你不知道，我听你打电话来的时候都慌神了。”
我伸出胳膊转了转手腕，“这不是还有这个嘛，要真有情况你也能知道我在哪。”
潜溪握着我的手腕，“就怕真出了事来不及。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比后悔痛苦。”
看来今天真的让他担心了，我出神的想着，真出了事他会不会是最伤心的人。
思维太过跳跃，没有出声的几秒潜溪轻轻的问着：“小傻子又在发什么愣。”
我笑笑躲开他想弹过来的脑瓜崩儿。
我笑着看他，是不是能把我苦恼的事和他分享呢？
“潜溪，我最近有些挺苦恼的事情，我想和你分享，或者你可以听我说说。”
他借着手腕的力道把我拉近了点，“我早就知道你有心事了。”
我张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藏不住心事。”
我微微靠着点沙发，看着潜溪，他也专注的看着我。
“那先说明，我没有什么炫耀的成分，也没有什么刻意而为，这确实是让我觉得苦恼的事情。出现困难是可以找警察叔叔的吧。”
潜溪捏紧了一些我的手腕，“嗯？你叫我叔叔？”
我笑着挣扎，“没有没有，警察……小哥哥。”
潜溪才放开我一些，“你说吧，我听着。”说着潜溪侧过了身体一些。
我想了想，张嘴说了：“你还记得薛林吗？”
我一说到薛林，潜溪抿了抿嘴唇。但仍然和我对视着。
“他和我，有很长的交情，忽视性别来说，确实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似乎他有些想发展其他关系的念头，但我没有。我明确的拒绝过。但……说实在话，说心里的想法，我舍不得这么一段要两只手来数年头的友情。”
潜溪喝了口水，也倚在沙发上。
“本来我以为他和方筱能有个结果，但我今天知道，他只是想借此看看我的反应。试试我是不是对他有感觉。可我确实没有这样的感受。”
潜溪把手从手腕移向手掌，和我十指交握着。
“我觉得他这样做没有什么意义，但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这就是我最近的烦恼，我说完啦。“
潜溪看着我们交握的手，拨弄着我的手指头。
“警察小哥哥，你有什么想法？”
潜溪笑了笑，“我什么想法……”他继续拨弄着我的手指头。“你说真心的想法，我也可以和你说我真实的想法。”
“你可以和他当面谈谈，确实，真心的朋友极其的难得。”
我觉得有些惊讶，“诶，这可以说是你的情敌诶。”
潜溪拍了拍我的手背：“我当然知道啊。”
“你不吃醋？”
潜溪轻轻笑了笑。“吃醋，吃了很久的醋了。”
我更加奇怪起来：“很久？”
潜溪点点头，“在病房看见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了，或许这就是男人更明白男人。”
我笑了出来：“原来你这么早就喜欢我了！”
潜溪像是想掩盖害羞：“别跑题了啊。”说着又拨弄起我的手指头，“你是不是以为我应该让你和他决裂断了关系？”
我笑着点点头，但我知道潜溪他不会。
潜溪笑着把我们交握的手放在胸膛。“如果真的要这样做，我就去骂他，我就去吓唬他。”
我笑出了声音，潜溪也跟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