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泠珑摇了摇头，“那个……我其实不该把气撒到你身上，不好意思啊。”她一说软话就挺难为情的，这会儿也不看他，视线移开，落在灯光外的草丛上。
隋瑾望着她的脸，沉默不语，两人之间又安静下来。
这样过了一会儿，泠珑想到他今天那样子，便开口问道：“你身体还疼吗？”
隋瑾连忙摇头，“不疼了。”
“嗯，还是要看看医生的。花滑摔跤很常见的，那么多世界名将都摔过呢，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泠珑。”隋瑾突然轻声唤她。
“嗯？”泠珑收回目光，看向他。她感觉他的目光不像平时那样温润干净了，好像多了很多心事。她看着这样的他，莫名地有些伤感。
隋瑾问泠珑：“如果，梦想和爱情你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
泠珑张了张嘴，突然明白他在纠结什么。她心里涌起一阵难过，看着他的眼睛，有点委屈地反问他：“不可以两个都选吗？”
“不可以。”
泠珑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我大概会选梦想。”
——
晚上泠珑和官萟冰一起复习功课时，她总是走神，发呆。
官萟冰只当她是太累，说她：“困就去睡。”
泠珑回过神，托着下巴看他。
官萟冰喜欢她这样注视他的样子，就好像她的眼里只有他一样。
“官萟冰，我问你个问题。”泠珑说。
“问。”
“如果梦想和爱情你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官萟冰眯着眼睛看泠珑，反问：“为什么这样问？”难道这货要为了梦想放弃隋瑾？嗯，干得漂亮。
泠珑催促他，“你快说，选什么？”
官萟冰思索了一下，摇头：“这个问题不科学，正确答案只有一个，没的选。”
“哦？”
“选择一个，就要放弃另一个，这是前提，对吧？”
泠珑点头，“对。”
“如果为梦想放弃爱情，你会得到梦想；但如果为爱情放弃梦想，你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泠珑有些迷茫，“为什么？”
“因为，假如你为了爱情放弃梦想，你会把失去梦想这笔账全部算到爱情上，你会觉得自己为他付出了很多。当你与梦想距离越远，你对爱情的怨念就越大。浪漫就是这么慢慢、慢慢地被磨平的。”官萟冰一脸高深莫测，像个资深骗子，说完又补上一句，“别不相信，这就是人性。”
泠珑觉得官萟冰说得好有道理，她更加伤感了，问官萟冰：“官萟冰，你有梦想吗？”
“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欺负你。”
泠珑一阵黑线，“小时候的事情就不要总是提了好吗……那现在呢，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现在啊……”官萟冰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低头牵着嘴角，笑而不语。
现在，还是欺负你。
——
这天晚上，学校的bbs又爆出了一则重大的消息：生物化学系的杜辉因涉嫌故意伤人罪，为我校开除学籍。
那个男生泠珑记得在化学实验课上露过几次脸，长得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泠珑往下点开帖子，发现被伤害人是文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