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威不信那个邪，又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可最后的结果没有丝毫的改变。
不管他采用什么手段，死活都破不开那堵无形而又该死的墙。
“不行，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郎威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这倒不是郎威就此认了输，而是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个斯蒂文，再继续较真儿就要露馅了。
没辙，郎威只好恨恨地退了出来，把注意力放在已经破解了的主机上面。
……
视频连接很成功。
当无线通讯器上的指示灯从红色变成绿色的瞬间，一直黑着的晶屏也亮了。
与此同时，一个头发白的男人出现在了画面之中。
郎威眯着眼睛瞧了瞧，心里惊讶不已，这老头儿居然长了一副华人面孔。
就是不知道他具体属性是啥了，不过普通话说的不错，要么是下了苦功夫，要么就是很早以前的移民。
至于年龄么……看上去70出头儿，人虽然很瘦，但精神却非常好。
特别是那双眼睛，锐利的不像是人的眼睛。
更像是……鹰？
应该吧，郎威实际生活中并没有见过鹰眼，可他发誓在他看到画面上那老头儿的眼睛似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动物就是鹰。
“之前的视频，你应该已经看过了吧？”老者笑呵呵地问道。
但郎威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就是霍齐亚的老板？”
老者的脾气很好，并没有因为郎威的拒绝回答而产生不快，他点点头，道：“不错，就是我。”
“不，你不是！”郎威轻轻摇了摇头：“你或许是老板之一，但绝不是大老板。”
他这话一出口，老者的脸上登时浮现出淡淡的惊讶之情：“哦？何以见得？”
郎威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气质不符合。”
“呵呵……”老者低沉的笑了几声，“郎先生果然很幽默……这次冒昧请郎先生前来，就是想问问郎威先生，有没有和我们合作的兴趣？”
“兴趣不兴趣的重要么？”郎威反问了一句，随后耸耸肩：“反正我人都已经在这里了。”
言外之意就是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话敞亮点儿，别又当又立的，你们不恶心老子还恶心呢。
当然，这只是郎威内心的潜台词，至于对方能否读的懂那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了。
“很好，我想郎先生也是聪明人，那我就直接说了。”老者说道。
“等一下！”郎威忽然打断老者：“在这之前，你们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
我发现你们的习惯真的很糟糕诶，从接引人到老板都喜欢把自己的名字藏起来，咋滴，你们还怕我知道了你们的名字以后诅咒你们咩？”
说着，郎威忍不住冷笑
：“拜托，别搞了，你们又不是妖怪，老子也不是道士，没那个兴趣去降妖捉怪！”
被郎威这么不客气的噎了一下，老者也不生气，继续保持着温和的风格。
“这是我们的疏忽。”
老者淡淡一笑，道：“但我们也是为郎先生你考虑，如果你在知道了我们的真实姓名以后并不打算和我们合作，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只能采取一些极端手段。”
“至于有那些极端手段……想必聪慧如郎先生，应该可以猜到。”
顿了顿，他又道：“所以，我建议郎先生，以后还是少打听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毕竟有句话说的好——知道的越多，在世上存活的时间就越短。”
“噢？”沉默了一会儿，郎威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算有道理，看来我还得谢谢你们这么替我着想。”
“毕竟郎先生你是我们将来的合作伙伴，对待伙伴，我们一向很认真。”
说到这里，老者脸上的笑容跟和煦了，“所以，郎先生，你考虑好了么？是否要接受我们的合作请求？”
“我很奇怪。”郎威直言不讳：“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合作，我却没有见到贵方有半点合作的诚意。”
冷笑了两声，郎威又继续道：“别说诚意了，你们连最基本的合作条件都没告诉我，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们的请求？”
说着，他扭头看向旁边表情严峻的斯蒂文：“就凭你们把我劫到了这里？抱歉我用了劫这个字，但在我的认知里，你们的行为和强盗并没有什么不同。”
没给老者开口的机会，郎威紧接着又说道：“另外，既然是合作，那么双方就应该是平等的，你们做到了么？”
“……所以，不要在给自己找借口了，明明你们的行为很龌龊并且让人不齿，但和你们这种当别人都是傻子都眼瞎的2b操作比起来，显然后者更让我感到恶心。”
“更不要说从一开始你们就摆出一副施舍者的嘴脸来，他妈的，老子需要你们施舍咩？没有你们自以为是的横插一手，老子活的更爽快更自在，懂？”
怼完老者，郎威整个人一转面对斯蒂文：“还有你，你以为你那样很酷很牛逼么？抱歉，你这幅故意装冷酷的模样只会让我感到好笑！”
“斯蒂文先生，出于个人修养，我现在还可以称呼你先生，但如果你继续把我当傻子逗乐的话，我觉得我如此鄙视你真的是一点错都没有。”
莫名被怼的斯蒂文一脸懵逼，他好像完全没有想到郎威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郎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吧好吧。”郎威耸了耸肩，“既然你们还要演下去，那我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看你们在我面前蹦
达咯。”
郎威的脸很臭，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出来，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至于原因嘛……貌似他刚才已经给了出来。
令人尴尬的沉默过后，最终，还是斯蒂文第一个做出了让步。
“郎先生不愧是黑客中的高手，思维果然够敏锐。”斯蒂文脸上都是无奈之色：“可以告诉我我是在哪个地方露出的马脚么？”
郎威眉毛一挑，心说连露马脚的意思都懂，看来这小矮子还真下功夫了哈。
“很简单，”郎威给出了解释：“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那么面对你们集团的老大的时候，你不可能还保持的这么淡定。”
——郎威想起了他第一次跟简大姐见那位给他授勋的大老板的时候。
心说连小爷这样的人都扛不住，你神经难道比小爷还粗？
“可是……只凭这个就做出判断，未免也太武断了吧？”
斯蒂文觉得不能接受，因为如此一个荒唐的理由而被迫跳狼，这实在让人面上无光。
“当然，那只是其中一点。”郎威点点头，“更重要的是，刚才那位每次在开口之前都会下意识的看你一眼。
虽然很快，但拜托，我们是在视频好么，有信号延迟的喂，再加上我本来就在观察，所以看的一清二楚啊。”
郎威指着自己的眼睛，非常臭屁地说道：“不是我吹，就小爷我这双眼，只需要三秒，就能从上千条代码中找到最合适的那条。
老子是什么人？老子是黑客！特么天天接触那么多字节，你们真当我们是闹着玩的？嗯？”
啪、啪、啪……
斯蒂文轻轻鼓掌，脸上尽是佩服之情：“非常好！现在我终于能够确定，邀请郎先生你来做我们的合作对象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郎威则白眼一翻：“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干脆点儿，你们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斯蒂文盯着郎威看了一会儿，道：“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谈事情，不是么？”
郎威撇撇嘴：“你看着办吧，我只有一个要求，我需要看到你们的诚意。”
顿了顿，他强调道：“仅此而已。”
看着斯蒂文，郎威笑眯眯地问了一句：“这个最基本的要求对你们而言，不难吧？”
斯蒂文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当然。”
……
“要尝尝么？”斯蒂文正慢慢地磨着咖啡豆：“绝对正宗的麝香猫咖啡，我保证你一定会爱上这个味道的。”
郎威则非常煞风景地哼了一声：“老子又不是狗，没有吃屎的习惯。”
说着，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哦，你们老外口味都重，我可以理解，真的，我真能理解。而且这
猫屎咖啡确实挺有名的，你就当我是个大老粗，我啥都不懂，哈。”
斯蒂文眼角接连抽搐了好几下，他缓缓放下手里的咖啡机，沉声道：“我们还是谈谈正经事吧。”
“这就对了。”郎威点头：“都说了很多次，我是个实在人，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虚了吧唧的。”
斯蒂文大概已经习惯了郎威的混不吝，他径直说出他的目的：“我希望郎先生你能帮我们完善防御机制。”
郎威眉头一皱，“你说详细点。”
“想必郎先生你能猜出来，我们防火墙的算法和墨提斯算法很像……”
“抱歉，我打断一下。”郎威好奇地看着斯蒂文，问道：“墨提斯算法，是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的不知名算法？为什么自己从来没听说过？
难道自己的信息已经如此落后了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