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市北郊。
曾经工业繁荣的时候,这里设立的十几个工厂,现在因为保护环境等各种原因,工厂都搬到了更偏僻的地方。
至于曾经的仓库、车间之类的地方并没有被拆除。
而是改成了一家家标新立异(外型上)的工作室以及各种娱乐场所,比如ktv、酒吧、网咖之类的地方。
这其中,最出名的是一家叫“老码头”的酒馆。
这家酒馆走的是中世纪海盗风,装修和内饰走的都是粗狂风格。
甚至连店主都是衣服穿着大马靴,一脸络腮胡的颓废大叔范儿。
同时因为他那标志性的大胡子,客人们都喜欢称呼他为胡子老板,至于他的真名,谁会在意呢?
胡子老板同样也很喜欢他的客人们,很简单啊,正因为有这些头脑简单偏偏精力又过剩的家伙,他才会赚越来越多的钱。
所以,他简直是爱死他们了。
今天,胡子老板和平时一样一边欣赏着自己的“财富”,一边慢慢的擦拭着酒杯。
这是他的爱好之一——看猴戏。
然而就在他看的正开心的时候,胡子老板脚边一个低矮酒柜下的一个铜铃忽然响了一声。
胡子老板一怔,又使劲儿揉了揉耳朵,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而铜铃那头儿的人像是能看到老板动作一样,于是胡子老板眼睁睁看着铜铃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这是疯了么?居然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嘟囔了一声,胡子老板放下心爱的酒杯,告别他最爱的猴戏,慢慢退进了阴影中。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小心翼翼的绕开那成堆的酒桶和瓶瓶罐罐,胡子老板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走进了黑漆漆的甬道中。
走过这条长通道,老板在一堵石墙前站住了角。
随后,他关上手机,开始在墙上摸索起来。
也不知道胡子老板摸到了什么,忽然,一个由无数条蓝色光线构成的光束将老板完全笼罩其中。
几秒钟后,挡在老板前面的石墙缓缓打开,一间办公室模样的房间出现在老板面前。
由于突然出现的强光,胡子老板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好半天才适应了些。
“艹,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们在通道上装个灯,死活不装,你们是有多缺钱!”老板冲着来人骂道。
来人也不生气,冲着老板微微一笑:“亲爱的胡子大叔,我真是想死你了。”
胡子老板死死盯着来人,用力哼了一声,“小鬼,你这次来又是为什么。”
见老板这么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年轻人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不屑,道:“郎威,我要这个人。”
胡子老板冷哼了一声,眯着眼睛沉默不语。
“价钱你定。”年轻人挑了挑眉毛,双手交叉:“大叔,我想你不会拒绝这么大一笔钱的,对么?”
年轻人说话的时候,胡子老板的后脖颈子忽然汗毛炸立,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敢摇头,他的头就要留在这里了。
沉吟了一阵,胡子老板缓缓开口:“期限。”
“越快越好。”年轻人满不在乎地晃着二郎腿,嬉笑道:“对了,大叔,提醒你一下,那家伙的身边跟着一个高手,很不好搞哦。”
胡子老板歪了歪嘴,鄙夷道:“容易你们还会找我么!”
顿了顿,他又道:“给我换个地方吧,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年轻人笑的非常开心,他站起身微微欠身致意:“如您所愿。”
与此同时,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某人猎物的郎威正对着菜单纠结中午该吃点儿啥好呢。
他默默叹了口气,从公司出来以后,除了简大姐这个常规存在。
还有一个跟屁虫死皮赖脸的黏了上来,甩都甩不掉!
至于加班费的事……这时候提那不是找死么?
他还没那么傻!
“大神,你就给我说说呗,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就连重装系统都做不到?”
“喂喂喂,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郎威一脸嫌弃地说道:“听听你都说了点儿啥,很容易让人误会好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郎威这话说完,王科还没什么反应,倒是简大姐身子一抖差点儿栽面碗里。
“你说啥?你还要脸?”简青眉指着郎威:“拜托,你要点儿脸吧。”
郎威面不改色:“我刚刚说的不就是这个!你还想咋滴!”
简青眉一拍桌子:“你再说一遍!”
郎威浑然无惧:“说就说!”
简青眉放下筷子,手指捏的咔咔响,“那你就说啊。”
郎威继续头铁:“诶,我就说了!”
眼看俩人即将进入车轱辘话无限循环模式,王科抽冷子插了个嘴:“我就说一句,就一句!大神,你收我当徒弟吧,我可以给你干活,不要工钱的那种。”
郎威和简大姐同时歪了歪嘴。
轻咳一声,郎威重重拍着桌子:“雪菜肉丝面,大碗,特辣加辣,再来头蒜,快点儿的。”
简青眉哼了一声,一副见怪不怪地模样。
倒是王科脸上写着懵逼俩字,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为啥郎威和简大姐的之间的对峙忽然就被硬生生的给切断了。
“不该问的别问。”
见王科憋的实在难受,简青眉冷冷说了一句:“且学着吧。”
王科怯生生的举起手:“……呃,我也想来碗雪菜肉丝面,可以么?”
吃过饭后,王科厚着脸皮跟在郎威的身后,一口一个大神,叫的
郎威满心的不耐烦。
“我说老简,你从哪儿捡这么一货回来?”郎威很是嫌弃地问道:“能退货不?”
简青眉斜睨了一眼郎威,淡淡道:“人家自己长着腿呢,我可管不了。”
哇呀呀,真是欺人太甚!
“行吧。”郎威深深的吸了口气,故作大方地冲王科笑道:“想坐车可以,掏钱吧。”
王科一愣,“什么?”
“付车费啊。”郎威一本正经地解释:“刚才的面就算我请你,车费和油钱你要是还不出,我可就亏大发了。”
王科的眉毛一抖再抖,好悬才忍住几欲喷薄而出的粗口,“多少钱?”
郎威心一横:“问司机。”
司机还能是谁?简大姐呗!
对于郎威的这项提议,简大姐响应的特别积极:“别急,等下车再算,放心,我肯定不会少算一个子儿。”
王科欲哭无泪,“教官,您……”
“闭嘴!”
“好的,教官。”
到云大之后,郎威死活没再让王科跟着,无奈,王科只好在云大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随时听候调遣。
至于郎威和简大姐,他俩才懒得管王科在哪儿住呢。
相较于那些,郎威更在意其他的东西。
“说吧,这小子什么来头。”郎威沉着脸,神情格外严肃。
“没什么来头。”简大姐倒是很轻松,“我在公司的时候不是说过了么,这次演习这小子负责云州分部,结果被你一套组合拳给打蒙了,哭着喊着要跟我来,我能拒绝么?”
“你少糊弄我。”
郎威一点都不买账,“你那是什么狗屁性子我还不知道?撒泼打诨你就没辙?鬼信我都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简大姐摊开手,“我说的就是事实,你非不愿意承认,我还能逼着你相信?”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简大姐眼皮一翻:“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郎威耸耸肩:“再说你也管不着。”
郎威越是这么说,简大姐心里就越不安稳。
“喂,小威威,你可别胡来哈。”简大姐义正言辞地警告着郎威:“别说我没提醒你,事情要是闹大了我可没法给你收拾烂摊子。”
“那我就管不着了。”郎威索性开始耍赖:“人是你带来的,我又没签收,出事儿也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简大姐瞠目,他承认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当着她的面承认他即将会恶搞王科!
这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啊!
“你爱咋样就咋样!”简大姐气呼呼道:“只要弄不死,任由你揉搓。”
反正倒霉的不是她,她操那个闲心干啥。
就好像郎威不知道有人正在暗地里打他的主意一样,在酒店
休息的王科也不知道他这时候已经被最亲爱的简教官给卖了。
王科正在鼓捣他的电脑,这是他来之前向家里申请特批的电脑。
理由十分充分——分析病毒,研究破解之法。
“该死!”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尝试,在又一次失败之后,王科距离崩溃的边缘也只差一步之遥了。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王科不甘心,使劲儿搓了搓脸,又连灌了两罐红牛,这才红着眼睛重新坐在了电脑的前面。
这台电脑对王科意义非凡,首先,这曾经是他的武器,其次,他的武器遭到了非常严重的损坏。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简教官说这种谜题只有有布下迷魂阵的大神能解开。
若不是为了第三条,打死王科他都不会过来!
是,之前在基地的时候,王科曾说过想要去云州,而且还已经提出了申请,可事实上那些都只是开玩笑而已,做不得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