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你说什么？”
郎威的话成功让徐立年被红酒呛到了嗓子，他使劲儿咳着好让自己好受点儿，然后捏着喉咙的地方瞪大了眼睛瞧着郎威。
“拜托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成不，怪吓人的。”
郎威拽着徐航，朝徐立年的方向努努嘴：“你把刚才的事儿给你们家老头儿说说。”
徐立年和徐航的脸皮同时抖了抖，老头儿……
天可怜见，人家徐立年今年才45，根据who关于年龄的划分，人家还是青年好不。
不过徐家父子都不是故意挑事儿的人，对于郎威的话能筛过去就筛过去算了，实在筛不过去的……权当没听见。
所以徐航清了清嗓子，把刚刚发生在网络部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不过，我也不太明白郎老师的意思。”说完之后，徐航看向郎威，问道：“郎老师，您说我家有奸细混进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咯。”郎威耸耸肩，道：“虽然不知道是你们哪个对手公司的，但肯定是奸细没错了。”
徐立年晃着酒杯，“因为那个病毒？”
“对头。”郎威打了个响指，“那个病毒其实没啥别的用，就是搜集你们公司每天所有的数据，打包之后再通过后门发送到这个地址上去。”
说着，郎威提起笔唰唰唰两三下就写下了一个地址。
徐立年顺着看过去，顿时感觉一阵发懵：“没印象啊。”
郎威心说废话，你能有印象才怪！
倒是徐航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但他也跟着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同样一头雾水。
“郎老师，这地址是……”
“不知道啊。”郎威摊开手，“这该是你们去调查的好不，你们又不给小爷我开钱。”
话音刚落，徐立年就接口道：“不管多少钱，只要能查出来就行，郎老师，你随意开价！”
“随意开价？”郎威看着徐立年，似笑非笑道：“那我要云之巅呢？”
徐立年一下子就僵住了，“呵呵……郎老师可真会开玩笑。”
“所以咯。”郎威耸了耸肩，道：“还是得你们自己查……我地址都给你们了，这还有啥难的。”
徐立年还想说什么，倒是徐航站了出来，“爸，郎老师说的没错，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徐立年还有些犹豫，“这个……”
“爸，你在我这个的年龄的时候爷爷都把你赶出门创业了，我就是查个人而已，再说还有郎老师呢，您不用担心。”
郎威心说怎么又把小爷给牵扯进去了，我可啥都不管哈。
但徐立年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年少时被赶出门创业的日子，反正最后是点了头。
“说完了这个，该说正事了。”郎威趴在徐立年的
桌子上，盯着后者的眼睛，问道：“徐总，我想知道你为啥想起来在云大办个编程大赛的？
还有为啥你又要采用庄晓月编写的防火墙当你们公司的防火墙呢？”
徐立年听的额头汗下，他很不习惯郎威这样的对话方式，只好向后靠了靠和郎威拉开距离，然后才清了清嗓子。
“这个……是小航建议的。”徐立年解释道：“去年我的电脑不是中了病毒么，当时我就想着得成立个网络部门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了一眼徐航，徐立年接着说道：“正好小航在他们学校也任了个什么职，我就想着给孩子弄点儿业绩，索性就办了个比赛，权当储备人才。
表现好的同学都接到了我们公司的offer，毕业以后只要通过测试，就能立刻入职。”
emmm……这解释也说得过去。
“至于采用庄晓月编写的防火墙嘛……”
徐立年抿了抿红酒，道：“是杜海建议的，他的意思是庄晓月编写的防火墙框架很不错，只要再完善一下比公司当时用的防火墙要好上很多，我又不懂，就全权交给他处理了。”
顿了顿，徐立年又道：“事实证明，那防火墙确实不错，这一年来一点儿问题没出过。”
郎威笑了笑，难怪那个杜海之前会那么激动，自己这就是在打他的脸嘛。
不过有一点是郎威想不明白的，以杜海的性格，他必然会把防火墙的功劳揽在他自己的身上，又怎么会允许庄晓月分润呢？
除非……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做的！
“行吧，今天打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简青眉愕然，这就完了？
徐立年和徐航也相当意外，尤其是徐航，赶紧开口挽留：“别呀，郎老师，您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不管怎样都得吃了饭再走啊。”
“对对对。”徐立年也跟着点头：“别走了，就在这吃饭，正好今天刚从法国来了个大厨，咱们一起尝尝他的手艺。”
如果是平时，郎威必然不会错过品尝美食的机会，可今天他真是一点心思都没有。
所以对于徐氏父子的挽留自然选择了拒绝。
从云之巅离开之后，半路上，郎威就让简大姐分别联系了张老板和林老板，他则正忙着分析从云之巅那拷贝过来的病毒文件。
等俩人到天云公司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会议室里等着了。
“林老板，你盯错人了，徐家那俩都不是间谍。”刚一进门，郎威就对林方说道。
林方眉头一皱，“证据。”
“你看看这个！”郎威顺势把手里的笔记本推向林方：“这是我在云之巅拷贝过来的病毒文件，这是病毒代码，眼熟不？”
林方虽然不是专业玩这个的，但好歹
也经过相关的培训，代码什么的还能看得懂。
“这……”林方双眉锁的更紧了，“和嘉利童星传播的违法视频携带的病毒代序列很像。”
“不是很像，是一样！”郎威一指笔记本：“只是改了几个符号，但我敢肯定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这不能说明什么。”林方咬的很死：“徐氏父子的嫌疑还在。”
“相比较徐航，我觉得有个人的嫌疑更大！”郎威幽幽道。
“嗯？”林方不解：“什么意思？”
“胡管家。”郎威也没卖关子，“我去过徐家，他们家有个姓胡的管家，根据徐航的说法，胡管家已经服侍了他们家好几代，但根据我的调查，徐家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
说到这儿，郎威忽然笑了笑：“不然徐立年也不至于十几岁就被老爹赶出去创业去。”
“你的意思是……”
“徐立年的老爹是入赘，这很容易就能调查出来。”郎威摊开手，道：“徐航的母亲深居简出，几乎从不在公众场合出现，我上次去徐家的时候见过一次，确实是大家闺秀。”
“不过——”郎威话锋一转，“她应该是混血，虽然混的血脉很稀薄了，但确实是混血没错。”
“可这跟那个胡管家又有什么关系？”
郎威咧了咧嘴，笑眯眯道：“那个胡管家可是典型的传统管家做派，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有很大可能是皇室管家！”
皇室管家？！
郎威这话一出口，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惊呆了！
“等等，我有点儿晕。”
林方消化了一下郎威刚才的话，然后又在肚子里整理了一番之后才开口：“郎工，你的意思是徐航的母亲才是间谍，胡管家是实际操作人？”
“不不不，徐航的母亲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管家！”郎威摆摆手，道：“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徐航的母亲深居简出，几乎从来不出现在公共场合的。”
“又晕了。”
郎威笑了笑，道：“那我就简单说一下，先声明哈，下面全都是我瞎猜的。”
清了清嗓子，他才开口：“首先，胡管家一家曾经是为某个皇室服务的，而且一代代传承了下来，最起码这个胡管家是很清楚他们家历史的。”
“但徐航却从来没提起过。”郎威又道：“徐航虽然比徐立年低调，但其实骨子里非常骄傲，他虽然不至于拿个厨子来炫耀，但如果他知道胡管家的身份的话，就一定会点明。”
这下不止林方，其他人也糊涂了，怎么又绕到厨子那去了？
但郎威显然没有解释有关厨子的事情，他接着说道：“胡管家有个两个孙子，其中一个继承祖业为继续管家事业，另外一个就是这个家伙！”
说话的
同时，郎威点开了一张照片，好让会议室里的人都看清楚。
这是一张证件照，照片上是一个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年轻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神很拘谨，看得出来他平时很少拍照。
“咦，这家伙好眼熟的说。”看到照片上那个人，简大姐第一个喊出声来。
“没错。”郎威点点头，“咱们刚见过，就在云之巅，那个病毒大概率也是他投放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云之巅的任务就是监控徐立年。”郎威眯着眼睛，道：“云之巅的创立使得徐立年有脱离胡管家掌控的嫌疑，但云之巅可是大企业啊。”
郎威没说完，但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云之巅只是一个名号，它旗下设计酒店、餐饮、影业、百货、房地产等各个行业，对云州市的经济贡献非常大，如果这样的企业被控制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