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凌珩关了早已静音的视频。他看了眼正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香甜的山竹，无奈道：“还是要和爸爸妈妈一起跨年，不到十点就睡了。”
信誓旦旦说要跨年的唐晚就更过分了。大概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唐晚几乎沾床就睡，连“新年快乐”都还来不及和他们父子说。
“哎哟，我们山竹把毛衣脱了再睡。”
凌珩抱起山竹的时候，他软绵绵地靠在凌珩怀里，任凌珩给自己脱了红色的毛衣。可能是耳朵被弄疼了，山竹难受得哼了声。
“嘘，爸爸轻轻的。”
凌珩低头看了眼衣领，小心翼翼地将它从山竹脑袋上拿下。摘下毛衣的时候，凌珩发现山竹睁开了惺忪睡眼。
“爸爸抱，来。”
山竹嗯了声，又一次瘫回凌珩怀里。在凌珩的温柔安抚下，他很快又合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抱着山竹躺下后，凌珩给不远处的唐晚提了提被子，关了房间里的最后一盏灯。黑暗中，凌珩小声说了句“新年快乐”，便没有其他声音了。
大半个小时之后，唐晚的手机突然震动。因为放在枕头下，唐晚很快就感受到了，立刻关了手机。
她醒来，凌珩自然也醒了。
凌珩哑着声音问道：“怎么设了这个点的闹钟？”
唐晚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发现早先扔在床上的外套不见了。凌珩以为她这是要起床去厕所，便按住了她的手。
“坐着别动，我给你找衣服去。”
大概是因为翻身的原因，唐晚的外套被踢到了床尾。凌珩摸到外套、绕过床来到唐晚身边，他给唐晚披上衣服的时候，唐晚搂住了他的腰。
凌珩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问道：“怎么了这是？也不说话，我可猜不到你要做什么？”
“我想去卫生间，你愿意抱我去吗？”
凌珩弯腰摸了摸山竹身上的被子，然后抱起了唐晚。抱她是件很轻松的事，凌珩凭着感觉在黑暗的房间里走动。
等进了卫生间，唐晚才打开了灯。她哎哟了声，捂着眼睛躲在了凌珩怀里，这灯光实在是刺眼。
“……还需要我抱你过去吗？”凌珩指着不远处。
“当然不用了。我要下来了，你在这里等我。”
唐晚方便完，又一次搂住了凌珩的脖子。她踮着脚尖，在凌珩脸颊亲了一口，说道：“新年快乐。”
“我以为你忘了。”
“这怎么可能会忘记。我可是设了闹钟的，看我机智吧？”唐晚一脸笑意，仿佛在等待凌珩的夸奖。
“机智机智。也祝我心爱的晚晚新年快乐。”凌珩笑得一脸宠溺，很是配合唐晚说话。
“你要和宝宝说一声吗？”
凌珩很配合地弯下腰，贴着唐晚的肚子说道：“我们可爱的小宝宝，新年快乐。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很爱你哦。”
“爸爸真好。”
唐晚摸了摸凌珩的脑袋，看他笑着抬起头，她忍不住捧住了他的脸颊。她笑着揉了揉他的脸颊，“哇，爸爸好帅！帅气的爸爸，麻烦在接下来的一年守护妈妈和小宝宝。”
“那是肯定的。回去睡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