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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掩盖真相 十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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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长松带着几个下人赶来时,就看到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的心立刻猛的提到嗓子里,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劈手夺下温柳氏手里沾血的簪子:“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温柳氏惊魂未定,看到温长松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看着温婉宁身上的血迹与自己满手鲜血,她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早在温柳氏刺中自己胸口时,温婉宁就晕倒了。

    下人们乱成一团,温长松立刻让人将今日所有在场的人都看押起来,又吩咐温成立刻去请父亲回来主持大局。

    看着人事不知的温柳氏,还有一边胸口还在往外渗血染红了一片的温婉宁,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母亲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庭广众之下要对温婉宁动手。若是无人看见便罢,现在这么多人看在眼里,一个处理不好,温家就完了!

    幸而温婉宁伤的不重,只是刺破了一点皮肉。

    温景琨回到家听完之后,恨恨的一拍桌子:“这个愚妇!坏我大事!”

    温长松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温景琨背着手在屋中焦躁的转了几圈:“温成!让石梁来一趟!”

    温成心里一紧,立刻拱手应是,见他没有别的吩咐立刻退了出去。

    温景琨来回又踱了几圈:“那些下人都控制住了?”

    温长松低头:“是!除了一开始就去外面通风报信儿的芳草与中间离开去请大夫的杏仁,所有知道真相的包括赵嬷嬷在内一共十七人,现都被押在柴房,等候父亲发落!”

    温景琨咬咬牙:“说不得只能灭口了!”

    温长松猛的抬头失声喊道:“父亲!”

    温景琨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天底下只有死人才不会走漏消息!”

    温长松心头一紧:“父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赵嬷嬷是母亲的奶娘,这么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宁妹妹院子里的都是祖母留下来的,若是就此灭口,是否不大妥当?”

    温景琨心中无奈:“赵嬷嬷留下来,你母亲带去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至于母亲留下的人——那些忠心可靠的就派去给老祖宗守陵吧!”

    温长松心知这是父亲最大的让步了,他立刻应是,看父亲没有别的吩咐,立刻下去安排人处理那些下人。

    这之后,温府的大小姐不小心摔倒受了点皮肉伤,温柳氏因忧心女儿一病不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温府。

    聪明如温婉言,如何猜不到是当日自己从温婉宁院子里离开后受了刺激最后晕倒一事让母亲大受刺激,一定是去温婉宁的院子里想要帮自己出气。再联合那些被发落的下人、被草席随意一裹就丢到了乱葬岗的血淋淋的尸体,她有什么猜不到的?

    温婉言看着母亲即使昏迷中依旧被噩梦缠身,嘴里念念有词,可见那日被温婉宁吓得很了!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她这个双胞胎妹妹果然是回来讨债来的!

    温婉宁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苦药汤子,把碗递给杏仁。

    杏仁虽然不知那日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可隐隐约约察觉到如果不是小姐借故支开自己,她如今焉有命在?君不见,当日在场的一十七人,有十一人做了糊涂鬼,剩下的也被打发去给温家列祖列宗守陵。偌大一个院子,除了几个洒扫的婆子,竟只剩下她跟芳草两个熟人。

    新调来的大丫鬟白鹭拿着一个上好的白瓷瓶进来了:“小姐,这是老爷派人送来的,说是祛疤生肌的良药!奴婢给您敷上?”

    温婉宁虽然没被伤到要害,却也失了不少血,此刻脸色苍白,只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闻言伸出左手,任由白鹭解开包扎伤口的绷带,仔细为自己上药。

    暗一说的确实不假,这两道平日不会让人放在心上的伤口,如今真正是疼得人咬紧牙关苦苦忍受。

    白鹭与杏仁一样,都是从别院调过来的。不过杏仁性情刚烈,为人直爽敢言,在别院硬是小小年纪混到了别院的总管。白鹭却是个安静的主,伺候主子时尽心尽力,闲暇时不是翻晒自己那些药材,就是捧着本医术看的如痴如醉。

    虽然受了伤,不过婚事却没有推迟。幸而温婉宁身体恢复能力比普通人要好,又有良药,不过短短半月就已经结痂了。

    白鹭查看她的伤口后微微点头:“看来管家确实没有唬人,再过一段时间小姐这伤口就会脱落了,再仔细调理几日,一定不会落下疤痕的!”

    温婉宁笑笑:“这些日子,除了盐别的什么调料都不放,我虽口味清淡,可也实在觉得有些难熬。让我苦苦受了这么久的罪,如今竟还要我再忍耐不成?”

    白鹭双眉紧皱:“小姐,这也是为了您好!世间男儿多是好颜色的庸人,若是留下疤痕,瑞王因此嫌弃了您可该怎么办?”

    温婉宁笑而不语,摸了摸胸口的伤口:虽然有些意外温柳氏竟会真的对自己下手,可反而比她自己筹划受伤来的更可信。如此一来,瑞王就是想通过伤口来判断她的身份也很难办到了!

    至于温柳氏,温婉宁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即使收敛了一身血煞气,只要想依旧能凭一身气势吓唬吓唬无知之人。当时不过是不耐烦总被温柳氏刁难,所以想吓吓她,让她不敢来招惹自己,没想到一不小心吓得过头了,做出应激反应倒是正好让她将计就计,把旧伤口给遮了过去。

    即使有祛疤生肌的良药,深入骨髓的伤口又哪是那么容易就遮掩过去的?碰到行家一眼就得露馅。

    温婉宁从洒满花瓣的浴桶里出来时,白鹭与杏仁正侯在一边。

    白鹭为她披上外衣,杏仁拿着布巾给她擦干头发:“小姐,后日您就要嫁入王府了,想来成亲后就不会如此忙碌了!这些日子可真不是人过得,从睁开眼到闭上眼,就没有片刻清闲的时候!”

    温婉宁闻言笑道:“怎么就不是人过得日子了?咱们可都结结实实过了一个多月呢!怎么,这是把咱们自己都给骂进去了?”

    杏仁吐了吐舌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白鹭笑着斜睨了她一眼:“要是嫁入王府你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小心哪天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杏仁却骄傲的仰着头说:“咱这不是还有小姐呢?!小姐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温婉宁轻轻拧了她的脸一把:“你们跟着我,我自然要护着你们!不过王府毕竟不是温家,如果真的犯了什么大错,我就是有心护佑你们,只怕王爷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以后啊,还是注意点的好!”

    芳草抱着早就准备好的衣服进来了,闻言笑着说:“奴婢们一准谨言慎行,不会给小姐添麻烦的!”她也被选中了作为温婉宁的陪嫁丫鬟一起入王府,这几日,三人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连续三天,温婉言都按照规矩沐浴净身。在成婚的那一日,天未亮就早早起身沐浴净身准备了。

    一层层穿上大红嫁衣,温婉宁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宫里早早就派人来为她收拾,看着一头如云乌发被盘起来,戴上王妃规格的凤冠霞帔,任由负责上妆的宫人在自己脸上抹抹画画。

    温柳氏依旧称病,家中只有秦嬷嬷帮着小温柳氏为她操持出嫁事宜。

    小温柳氏为人谨慎,虽然摸不清家主的意思,却也不敢怠慢了温婉宁,里里外外都打点的十分妥帖。

    小温柳氏带着一众婆子丫鬟,穿着一身喜庆的衣服进来时,她刚刚打扮完毕。

    看着盛装的温婉宁,小温柳氏想起丈夫偶尔会在她面前唏嘘感慨这个妹妹的不易,忍不住温声说:“宁妹妹,皇家规矩繁多,不比温府,你嫁入王府一定要时时小心在意,谨守规矩,好自为之!”

    温婉宁笑笑行礼拜别:“谨遵嫂嫂嘱咐!婉宁还要拜别父母,就不与嫂嫂多说了。”

    小温柳氏忍着泪点点头:“父亲说母亲近来身染沉珂,怕过了病气给你,要宁儿你在院子门口拜一拜就行了!”

    温婉宁点头,在杏仁白鹭的搀扶下盖上盖头缓缓出去了。

    在温柳氏的清冷的院门口拜了三拜,温婉宁就起身离去了。温婉言守在母亲的病床前,面色阴冷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消失,只是静静的坐在床榻上看着母亲沉睡的脸发呆。

    温婉如悄悄躲在墙角,看着一身盛装的温婉宁缓缓走远,终于再也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无声落泪。

    在布置一新的大堂里,温景琨穿戴一新,整个人看起来俊逸不凡。看着在众人簇拥下缓缓走来的温婉宁,面带喜色,叮嘱她:“日后嫁作皇家妇,要谨守君臣的本分,好生侍奉瑞王!日后,温家的兴衰荣辱,都系于一身,你要好自为之!”

    温婉宁行礼:“谢父亲教诲!女儿谨记在心,绝不会让父亲失望、不会陷温家不义的!”

    外面鞭炮齐鸣,温景琨微微颔首:“迎亲的队伍来了,莫误了吉时,走吧!”

    温婉宁拜别了父亲,由侯在一边的温长松送出去。

    瑞王身穿王爷规制的喜服,神气活现的站在布置一新的堂前,任由太后派来的佩玉姑姑为自己检查是否哪里还有疏漏。

    佩玉一边整理一边说:“王爷,老奴托大,您今日成婚太后已经盼了多年了!成亲后就是大人了,您可千万不要再胡闹了!”

    李浩然闻言不在意的说:“谢姑姑提点,本王知道!”

    佩玉如何看不出瑞王在敷衍自己?她无奈的摇摇头,:“整理好了,去接新娘子去吧!”

    外面张灯结彩,到处挂着红绸布。李浩然神气活现的坐在绑着红花的高头大马上,看着簇拥在道路两旁的人,突然侧头对身边的李枫说:“你说,这些人是真心为本王开心吗?”

    李枫无奈的笑笑:“这是自然!王爷成亲,那可是举天同庆的好事儿!”

    李浩然微微眯眼:“他们庆祝的,是皇兄把明年的赋税减轻了三成吧?”

    李枫无奈摇头:“那也是借了王爷的光,一样的!”

    一样吗?李浩然不以为然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