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哥，我跟常叔他们说了，让他们注意监控，看管各个路口。他们也正派人朝这边赶过来。”张子墨走上前来对姚言说。
姚言微微一点头，“杨昊那边呢？怎么说的？”
小张却摇了摇头，“不行，是个空号。估计就是给你发了今天交易的地点时间之后就丢掉的黑卡。”
姚言从张子墨手中接过手机，忍不住啐了一口。
杨昊，说好的他在交易结束将壁虎给他绑来，接过现在金万全死在姚言面前，玉佛不翼而飞，连壁虎都已经跑没影了。
“郑直呢？你们之前有没有看见郑直的身影？”姚言回头问之前进入景区的一个警察。
那警察摇着头，“我没有看见他们离开的身影，不过后来我瞥见壁虎的身影似乎在往停车场方向靠过去。”
“当时现场一共有三个人，壁虎，郑直还有金万全。现在金万全死了，壁虎跑的时候被看见了，那么郑直呢？为什么独独这个人被忽略了？”姚言皱着眉头回身看着塔楼的大厅里。
“姚哥，凶手就在郑直和壁虎之间，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杀死金万全的？”小张凑上来问道。
姚言紧紧捏着手里的手机，摇了摇头，“不好说。从现场来看，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什么都看不出来......金万全死得太快了，我估计被你们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断气了。”姚言瞥眼瞧了瞧身旁的那位警员，“当时你们是怎么发现他死了的？这塔楼不是关着门窗么？”
“我躲在门对面的那棵树下，所以看见了壁虎经过的身影，当时大门开着，我回头去看的时候，里边就只有金万全一个人背对大门坐着一动不动，我看另外的两人都不在，于是摸到门口想看看情况，一靠近，就闻见了血腥味，进来看见他已经没气儿了。”警察说。
姚言抬手撑着下巴，“所以郑直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是和壁虎一起走的么？”
“姚哥，郑直是金万全雇来的鉴定师，他应该没有杀死金万全的理由吧？”小张似乎有些偏袒郑直，毕竟是认识的人，而且印象不错。
“这些都等在找到他们之后再来讨论。”
姚言下了楼梯，来到等在塔楼外边正接受警员询问的景区工作人员旁边，问他们塔楼附近有没有安装监控。
工作人员说有，于是姚言要他带着他们来到监控室。
塔楼附近有一个安装在路边石柱子顶端的监控拍摄的画面正对着塔楼的大门。
之前那个警员指着监控屏幕说：“我藏身的那棵树就在石柱周围，这个监控跟我的视野是一样的。”
姚言点点头，让加快视频播放。
果然像那警察说的，大门开了之后，只有壁虎一个人走出门，从摄像头这边过来。而塔楼大厅之中，金万全已经保持着死亡时候的姿势在蒲团上端坐一动不动了。
“在大门被打开之前，金万全就已经死了。”姚言喃喃着，又看了一遍监控。
突然，当监控的画面上现实壁虎走下楼梯的镜头的时候，姚言一瞪眼扑上去按停了监控。
众人都不明所以。
姚言喘息加重了几分。
“怎么会......难道他俩勾结在一起了？”姚言脸都快凑到屏幕里去了，他自言自语着，表情很是不自然。
“姚哥，你发现什么了？”小张拽了拽他袖子，想把他从屏幕上拽下来。
“看这个人！”姚言回身看着在场的警察和工作人员，他手指的正是壁虎的脑袋，那张年轻的皮肤黝黑的脸，******。
“这个人，他不是壁虎！”姚言说。
众警员哗然。
“怎么会，这张脸明明就是壁虎。”
大家都不理解。
姚言让工作人员选取了画面上那人的左手，放大，给了个特写。
小张凑上前看了看，“是壁虎衔花的文身，没错啊。”
“你再看那壁虎的脑袋！”姚言一边引导众人，一边拿手机打开之前的缅甸展馆的监控视频。
“壁虎手上的壁虎，脑袋是冲着拇指的，可是这个人，他手上的壁虎脑袋确实朝着小指的。他是假的！他，一定是郑直！”
姚言说完，大家比对着他手机上的画面，这才恍然。
“那姚队，也就是说，杀死金万全的是他们两个人？他们竟然是同谋！”
姚言舔了下嘴唇，“你们一直盯着门，壁虎应该事先就从窗子或者其他地方溜走了。快！”姚言回头对小张说，“联系常叔，让他们注意，现在可能有两个壁虎，他们说不定会分头离开。壁虎和金万全到鸣沙山来，两人都应该是开了车的，也就是说有两辆车上都有壁虎！”
小张马上去汇报消息。
姚言让两个警员在监控室继续反复观看监控画面，尝试从其他的摄像头中找到更多线索，尤其是停车场的摄像头。可是停车场那里只有在从景区进入停车场的大门边上有一个监控，死角很多，非常容易避过。
姚言回到塔楼，绕着楼外的台阶走了一圈，观察着塔楼外侧的窗户，但是他没有发现有人出入过的痕迹。
“姚哥，常叔说他已经派人盯着出入敦煌市的路口和交通站了，壁虎的画像已经发到各个蹲守的岗位上，但是......凭着我们的口述的画像，可能有些出入，还是只能通过手上的文身来确认身份，这样效率不够。而且......现在如果郑直也被化妆成了壁虎的样子的话，更是容易混淆视听了。”
姚言摇摇头，“没办法，现在他们得手了，想要跑，我们就只能死死地堵住。”
姚言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突然，他手上手机一颤，有来电，他一秒没耽搁就接听了。
“我等你很久了！”姚言怒道。
是杨昊的来电，号码依旧是一串数字，也是用完就丢的黑卡吧。
杨昊的声音也很严肃。
“姚言，金万全被杀了......”
“我知道！”姚言打断他，“所以你说的保证把壁虎给我绑来呢？他人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杨昊才开口：“抱歉了师弟，壁虎我不能给你了。”
“什么？！”
姚言惊怒，虽然杨昊的这个答复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杨昊再一次背信弃义坑他，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杨昊，我瞎了眼。”姚言一字一顿。
“壁虎，还有那个郑直，方舟的锁匠在他们面前被杀死，不论是谁动的手，这两个人，方舟都不会放过他们。我不能给你活着的壁虎了，不过我可以把他的尸体送到敦煌市警察局大门口给你。不要怪我，我也是替人家打工的锁匠。”杨昊似乎叹了口气。
“对了，我看你们在鸣沙山那边也摸不到什么线索，好心提醒你一下，现在，敦煌市有两个郑直，正在分头朝城外跑，如果你有兴趣，咱们可以比比看看我和你谁能先抓到真的那个壁虎。”
他说完之后不等姚言的反应就挂断电话。
姚言再拨过去的时候，这个号码已经成了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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