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扯皮了，常叔没有给你们安排任务，你们俩是怎么想的？”白银看着姚言和小张问。
“对啊姚哥，常叔自己都出去调查去了，反而没跟我俩说啥，他是什么意思啊？”张子墨扭头看着姚言。
“你看不出来？”
姚言反问小张。
小张摇摇头表示并不能看懂常叔的操作。
“他是打算放任我俩，让我们自己干。”姚言说。
“啊？为什么？”
姚言微微一笑，“现在我们手上的信息非常少，没有必要进行有组织的行动，也就没有必要束缚大家的行为。越是这种什么都看不清的情况，越是让大家自由行动，说不定大家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就捕捉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了。”
张子墨嘴角抽动，“姚哥，你这话不大靠谱啊，这种撞大运一样的行为......办案可不是买彩票。”
姚言一耸肩膀，“在我看来，办案跟买彩票没什么差别，都是概率事件。”
白银突然插嘴说：“姚顾问，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常叔好像也跟我们说过，破案很多时候靠的就是运气......”
张子墨满脸不可置信，“姚哥，这种话你跟我说过不止一遍了......可我还是觉得，破案并不是靠运气，而是靠实力。”
姚言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你说是实力，就是实力，走，虽然常叔没给我们任务，我们自己却要找点儿事儿做。”
他俩起身，走到门口姚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白银说：“小白姐，你电话是多少？给我们留一个”
小白怔了一下，然后报出一串数字。
姚言很快几下，扭头给张子墨复述了一遍，小张立即用手机存下。
他俩转身要出门，身后白银突然出声叫住姚言。
“姚顾问，刚才那个是办公电话，我还有个私人号码，要不要告诉你吖？”白银笑眼弯弯，话语很甜。
姚言眉头一挑，下意识地抽了抽嘴角。
身旁的张子墨张大了嘴，满脸惊讶，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个白银小姐姐，她故意的，绝对是！当着小张的面故意要他的手机号码，就是变相地告诉小张，姐姐对小张这样的孩子没兴趣。
姚言感觉脸颊上有些烫，白银这种带着撒娇似的语声他可受不了，赶紧挥挥手谢绝了，扭头就出了门。
小张跟在姚言身后，离开常叔的办公室之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姚言察觉到身旁张子墨的失望。
姚言低头苦笑一声，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被拿来当挡箭牌啊。
他俩走出警局大门，右转朝着月牙山国际酒店所在的那条街走去。
走在树荫下的人行道上，姚言放慢了脚步，跟一直跟在身旁的小张并肩。
“小张，怎么，被刚才那话刺激了？”
“啊？不，没有，哪儿有的事。”小张勉强地咧嘴笑着说。
“瞧瞧你自己的这表情，都快哭了。”姚言调侃着。
“啊？是吗？”小张慌张地伸手去眼角抹眼泪。
不过他刚才只是愣神而已，哪里就这么容易流泪。
“姚哥，都这样了，你还损我。”小张放下手，有气无力地苦笑着说。
“别这么丧气嘛。打起精神来。”姚言用肩头撞了一下小张。
小张还是蔫头耷脑的。
姚言也就懒得再继续跟他说什么了，双手抱着后脑缓缓地踩着盲道上的凸点地砖走。
“姚哥，小白姐怎么对你那么热情啊。都主动给你私人号码。”
张子墨沉默了一阵，终于是按耐不住了，主动开口说。
姚言微笑着转头瞧了他一眼。
“刚才她故意说的，你看不出来？”
小张摇摇头。
“人家就是发现了你对她的意思，却不想直接拒绝你，于是拿我来当挡箭牌。她如果表现出对我有意思，那么同行的你当然就只能退出咯。否则你就显得太不大气，不够意思。”姚言说。
“不过嘛，我对这位白银小姐姐最多就是欣赏，那脸蛋，那身段，确实赏心悦目。可惜她也确实不是我喜欢的那款女孩儿，所以放心吧，哥哥是不会跟你抢的。会安心尽力地给你助攻。所以你也完全没必要气馁，要越挫越勇啊小张。要相信，只要挖机开得好，什么墙角挖不倒？别说人小白姐姐现在还没有种下呢。”
姚言拍肩鼓励小张。
他这番话，说得小张眉开眼笑，马上就又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了。
看着小张又恢复活力，姚言眼中含笑。
这样才对嘛，要是出来办案的时候一点儿精神也没有，那观察力和行动力都将受到影响，这种蔫了吧唧的状态十分糟糕，往往事倍功半。他们现在可没有时间浪费了。
姚言看着身旁恢复元气的张子墨，心说果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还都没有跟人家女孩子搭伙干活呢，只不过是给了他个念想，这孩子就燃烧起来了。
单纯，实在是单纯得有些蠢了。
他俩没几分钟就从警局来到了月牙山国际酒店。
是一家占据半条街，相当金碧辉煌的贵气酒店。
“难怪五星级呢。”姚言叹道。
他和小张站在街对面，都已经被面前的辉煌酒店气势给震慑到了。
隔着玻璃窗，能看得见里头美轮美奂的装潢。
“这建筑的风格，有点儿中东贵族城堡的意思。”小张看着街对面的月牙山酒店说，“姚哥，你猜那郑直是做什么的？他住的酒店都这么贵气，你看门口led屏幕上的标价，打了六折还特么要一千三一晚......实名贫穷，根本住不起啊。”张子墨感叹。
“不清楚，不过他从滇市回来的列车是软卧，说明不是缺钱的人。”姚言说。
他二人在月牙山酒店的对面一家卖冷饮的小卖部里坐下，要了两杯冰可乐。
瞧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姚言压低了声音对小张说：“小张，我在这里盯着对面，你到附近看一下小巷偏街上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小旅馆。”
“姚哥，你对小旅馆还真是执着。”小张说着端起冰可乐就去了。
姚言苦笑，他也不想盯着小旅馆啊，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个来自缅甸的神偷，他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在敦煌市里住进像面前这种高端的大酒店里。
要是壁虎他真的是以一个假身份入住的话，警局的技术人员一定会追踪到的。毕竟姚言不相信壁虎能在我国境内也准备了合适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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