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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二章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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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芷凝的语气坚定明了:“本宫说过了,绝不和畜牲同床共枕……”

    “凝儿……朕只不过去陪了宾客几杯酒,你怎么又生气了?你是在怪……怪朕没有陪你吗?”炎跃轩由郑常星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进了慕容芷凝的寝殿。

    慕容芷凝走上前,把炎跃轩往屋外推:“本宫说过了,请你离本宫远点。以后你进本宫的归凰宫,必须先让人通报,不经本宫首肯,你不能私闯。”

    郑常星用身体支撑着不胜酒力的炎跃轩,他的头被夹在炎跃轩的腋下,看上去十分好笑:“哎呀娘娘……皇上他喝醉了,您就算再受宠,这后宫可还是皇上的后宫,规矩还是由皇上定的。”

    炎跃轩抬手拍了郑常星头顶一巴掌:“奴才……你……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朕……都要在娘娘面前低声下气的……何况……是你……”

    郑常星无奈地叹着气:“是是是,是奴才的错,奴才向皇后娘娘赔罪了。您先坐椅子上吧,您这身高,奴才可承受不起。哎呦,您松手,奴才喘不过气了……小碧、梧儿,过来帮把手!”

    三人合力将炎跃轩扶到卧榻上,炎跃轩醉眼朦胧地看着慕容芷凝,用手指着她:“凝儿……朕还是……还是第一次做这么清晰的梦。你过来……就算在梦里,你也不肯离朕近……近些……”

    慕容芷凝嫌恶地绉着眉头:“郑总管,你就不能送皇上回他的寝宫吗?他醉成这样,今晚也不能洞房了,你还是送他回景明宫吧。”

    郑常星拿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娘娘,您借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把皇上往外送哪。今晚,皇上只能留在归凰宫,这是规矩。您放心吧,奴才会伺候他的,不会给您添麻烦。”

    慕容芷凝柳眉倒竖:“什么狗屁规矩?本宫是商夏人,你拿你华炎的规矩来压制本宫?本宫和炎跃轩也就是名义上的夫妻,本宫不和他共处一室!”

    郑常星吓得一头跪在地上:“呦,娘娘……您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呀!奴才听了,都替您惊出一身冷汗哪。您别以为有皇上宠着您,就万事大吉了,这宫里四处都是耳目,稍有不慎,就让人抓住了把柄!”

    慕容芷凝清冷道:“本宫最不害怕的就是被人抓住把柄!炎跃轩最好是把本宫遣送回商夏去,或者,找座冷宫安置本宫也行。炎跃轩,你别装醉了,请你离开本宫的寝殿,立即。”

    郑常星回头遣退了小碧和梧儿,他哭丧着脸:“娘娘,您就别为难我们做奴才的了。您就让皇上睡卧榻上吧,奴才告退了!”他转身逃也似地退出了寝殿,顺手把门合上。

    慕容芷凝轻叹了一声,和衣躺在凤榻上,一整天的折腾,早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边对炎跃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心、一边对抗着席卷而来的困意。

    慕容芷凝扯下床前的红罗帐,褪去身上袆衣,顺手扔在床前的地毯上,这身令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袆衣,对她而言,仿佛毫无价值。她摘下后冠,随手朝朝帐外一扔,拉过龙纹锦被,把自己裹严。慕容芷凝缩在锦被里,疲惫地合上双眼。

    卧榻上的炎跃轩翻身而起,他脱了身上厚重的礼服,走到凤榻前,揭开帐幔,像泥鳅一般钻进了龙衾里,像蛇一样缠上了慕容芷凝。

    慕容芷凝背对着炎跃轩,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本宫差点忘了,你千杯不醉,又怎么可能醉得不省人事?”

    炎跃轩温热的呼吸,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喷在慕容芷凝脸侧:“朕怕你当着奴才的面,撵朕出去,那多没面子啊,朕索性装着醉酒。”一股韵味悠长的龙涎香味,迎面朝慕容芷凝袭来。

    慕容芷凝抗拒里往床榻里端挪了挪,炎跃轩又挤上前,伸手揽着她:“凝儿……今晚是我俩的洞房花烛夜,这个意义非同一般!”

    慕容芷凝轻叹了一声,转身面对着炎跃轩:“你不觉得你亵渎了神圣的婚姻吗?炎跃轩,你给本宫心里造成的伤害,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平复,你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说什么洞房花烛夜?提什么意义非凡?你只会让本宫想起曾经遭受的凌辱和摧残!”

    炎跃轩妩媚的桃花眼里,隐隐泛着泪光:“凝儿,不只是你心里有阴影,朕也有……我俩一起面对,好不好?”他把慕容芷凝拉到怀里,紧紧地拥在胸前。

    慕容芷凝的身体瑟瑟发抖:“炎跃轩,本宫求你,请你不要用你那双搂过罗思瑶的双手,沾染上本宫,求你了!”

    炎跃轩的下巴,漫柔地在慕容芷凝前额摩挲:“朕非常喜欢这股酸酸的味道,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凝儿,说明你还在意朕……”

    慕容芷凝的声音充满了彻骨的寒意:“炎跃轩,你真是禽兽不如!本宫的伤口正鲜血淋漓,而你却云淡风轻地拿它调笑!”

    炎跃轩只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慕容芷凝手握金簪,金簪的尖端贴着他的脊背,隔着他白色的贴身纱衣,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炎跃轩把慕容芷凝的双手牢牢地按在枕头上,用身体压着她:“凝儿,你就这么恨朕吗?”他眼里委屈的泪水,从微微上翘的眼尾溢出,滴落在慕容芷凝脸上。

    慕容芷凝的目光如同凌厉的刀锋:“无论是本宫的爱与恨,都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不配拥有!”

    炎跃轩放开了慕容芷凝握着金簪的手,他眼里充满了颓废:“既然如此,你直接用手里的金簪,扎到朕的胸膛上,趁现在,朕的心痛得麻木了,没有知觉……”他仰面躺在床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慕容芷凝的发簪抵在炎跃轩胸前:“本宫不想沾上你的血,本宫有洁癖!你最好离本宫远点,否则,本宫就拿它划花你的俊脸。”她转身侧身而卧,留给炎跃轩一个清冷的背影。

    炎跃轩侧卧着,轻抚慕容芷凝的秀发:“你不肯动手,朕就默认为你是舍不得!凝儿,既然你舍不得伤害朕,你就试着慢慢接受朕,好不好?”

    炎跃轩温柔地拨弄着慕容芷凝的秀发:“凝儿,如果时光能逆流,朕知道你一定会毅然选择与朕擦肩而过,你想知道朕会如何抉择吗?如果一早就知道结果,朕宁愿选择忍受百年的孤独,一开始就选择不打扰你。可是,命运不是靠臆想就能改变的,爱情和皇位一样,都标注着昂贵的价码,两者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拥有!”

    慕容芷凝回应道:“不……请你不要亵渎了爱情两个字,爱情没有东西可以作交换。请问你付出了什么代价?你所谓的代价,不过是摧毁了本宫的尊严换来的,你连痛都不曾痛过,何来的代价?”

    炎跃轩又挤上前,温柔地抱着慕容芷凝:“凝儿,对不起!正如你所说,是你替朕付出了代价,朕一一都记在了心上了,今后会加倍地补偿你!现在不是讨论谁更痛的时候,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你娶回来了,朕会倾尽全力地去爱你!”

    慕容芷凝的语气透着彻骨的寒意:“本宫早已不需要爱了,本宫的心,就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钥匙早就遗失了,再也没办法打开。炎跃轩,你省点力吧,把花在本宫身上的功夫,拿去纳几个爱妃,怎么样都比耗在本宫身上有意义!”

    炎跃轩翻越过慕容芷凝的身体,和她相对而卧:“好好好,你喜欢朕纳妃,朕就勉为其难地纳上几千个。不管朕纳多少妃嫔,全都是摆设,全给你做奴才,好不好?朕保证,只和你一人同床共枕。”

    慕容芷凝晃了晃手中带血的金簪:“离本宫远些,听到没有?你纳多少爱妃,和本宫没有关系,你最好把本宫关在归凰宫里,让归凰宫变成一座名副其实的冷宫,否则,本宫就把你的泰极宫,搅得鸡犬不宁!”

    炎跃轩侧身撑着腮,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慕容芷凝:“直么叫朕的泰极宫?华炎是我俩的、泰极宫也是我俩的。好了,别杀气腾腾地拿根发簪威胁朕,朕主要是怕伤到你自己。听话,把发簪放下,朕保证老老实实、服服贴贴的!”

    正在这时,郑常星敲响了房门,试探地问询道:“皇上,夜深了,请保重龙体,早些安歇!”

    炎跃轩回应道:“蠢奴才,以后朕在娘娘房里,你不许再来问询打搅!去歇着吧,朕洞房花烛,正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时候,哪有这么早安歇的?”

    炎跃轩调皮地捂着嘴笑:“凝儿,这宫里也不知道是什么破规矩,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有奴才敲门问询,以免朕会纵欲过度!朕连想亲你一下都被拒绝了,朕哪里有机会那啥……凝儿,要不……我俩……那啥……”

    慕容芷凝嫌弃地绉着眉头:“本宫嫌你脏!退后……”她翻身背对着炎跃轩。

    炎跃轩委屈地撇着嘴,拿手指在慕容芷凝后背不断地画着“爱”字:“凝儿……朕幻想过千百次咱俩的洞房花烛夜,没想到,竟如此别致!凝儿,朕……其实没你想的那么脏……要不?朕再去洗洗?”

    慕容芷凝没有回头,只清冷地回道:“炎跃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你的霸道和凶残去了哪里?这根本不是你,你把自己弄丢了……你的残暴,至今仍让本宫心有余悸,你何不挑明了说,你究竟有何目的?”

    炎跃轩凑近慕容芷凝,他温热的气息,在慕容芷凝的后颈游移:“凝儿,朕当然有目的了……今晚是我俩的大日子,朕……等着和你行周公之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