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刚好有人走过来敬酒。
陆羽寒示意冰坚儿，冰坚儿只得主动伸手碰杯，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陆羽寒很满意小跟班的操作，转而向敬酒的大叔解释：“未成年，不喝酒。”
眼尾一挑，是在看冰坚儿的反应。
果然，冰坚儿气场不一样了。
那你还让我喝！我不是未成年？
待中年大叔走后……
冰坚儿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待一起了，一言不合就挣扎。
“你干嘛？”
“厕所。”
找了个借口离开，冰坚儿去了厕所的相反方向。
刚喝了酒，酒劲上来头疼，在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吹冷风。
“坚儿。”
冰坚儿睁眼，覆上那层冷意，刘海就这么挡下半边阴影，看着对方温柔地说道：“好久不见。”
“嗯。”
很淡很淡的一声，却让易都达语气又温和了些：“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
易都达从小就认识冰坚儿，他知道她的很多感受都会用“嗯”“还好”之类的词来代替，很难分清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接受还是拒绝。
这使他想得深了。
一双眸子失了些温度，一想起余小狐说的那件事，就有些冲动：“坚儿，来我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用。”
大抵是怕易都达误会，冰坚儿开口解释：“这是爷爷安排的。”
“那好。不过坚儿，如果碰到什么困难，不要一个人压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就算以一个哥哥的身份也好。”易都达说的时候，唇角难免有些无奈苦涩。其实他想做的不是哥哥，但现实只能止步于哥哥。
“嗯。”
月光流转，勾勒出美好的光晕。
秋季的冷风吹着，穿着裙子的冰坚儿不仅头晕晕的，还感到全身席卷的凉意，身子往角落里靠了靠，手很自觉地环住自己，这些动作都被易都达看在了眼里。
二话不说，易都达直接把白色西装披在了冰坚儿身上，做完这一动作之后，他继续关心道：“这样好点没？”
冰坚儿点头。
“坚儿，要是觉得冷就到里面去。”
“嗯。”
“坚儿，如果头还是晕，就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
“嗯。”
“坚儿，千万别撑着，我知道你不擅长喝酒，你自己也知道。”
“好。”
几个对话下来，易都达也找不到话题了，唯一还想着组织里那两位，带着些笑说道：“昨天我说要参加宴会，小狐还笑我没有女伴，要知道你在这，她这个没有男伴的，也定会硬着头皮参加，还有银……”
冰坚儿托着头，一想到余小狐来戏肯定多，不是抱着就是粘着为之前的事道歉，那她还不得被她给烦死。
还好，自从余小狐跟了她之后，也被带的不喜欢聚会了。
冰坚儿：“宴会结束就跟她说。”
易都达眼眸流光闪烁，看着冰坚儿的高冷腹黑，莫名觉得可爱，心里某处被揉得碎碎苏苏的，语气轻松不少：“好。”
“我刚才还在想，口口声声要去厕所的小跟班哪去了，原来为了不挡酒还专门跑出来和别的男人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