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考虑一下吧。”张新看了一眼杜胤维。
“拜托了！”杜胤维对着张新鞠了个躬。
张新走后，杜胤维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我爸他……”
“是我们大意了。”方容叹了口气把刚刚的始末说了一遍。
“怎么可能？！”杜胤维难以置信地说道：“刚刚她明明就在我的办公室。”
“你确定？”陈乐游愣了愣，不过杜胤维并没有要骗他们的理由。
他跟方容对视了一眼，从接触那么以来，水瓶座都没有使用过分身，为什么突然间就冒出来这个能力了呢？
方容制止了想要解释的杜胤维：“这个问题先放一边，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手术？这摆明就是陷阱。”
“我没有办法，我必须这样做。”杜胤维捂着脸，声音似乎十分疲惫：“如果我不这样做，那么剩下的那些病人就会危在旦夕。”
“水瓶座用这个威胁你？”方容突然明白过来，水瓶座想要毁掉仪器，恐怕不只是想要拖延时间，甚至还想利用这些病人来逼迫杜胤维作出选择。
新机器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完成，算上治疗的时间刚好与杜月笙的手术时间重合。
“但是刚刚那个医生不是说了吗？”秦岚担忧地看着杜胤维：“心脏手术很复杂，你……”
“很巧合的是，前几天我帮过一个有钱人做过类似的手术。”杜胤维看着秦岚。
“该不会……”陈乐游喃喃道。
“我不知道，手术是爸爸给我争取过来的。”杜胤维说道。
“你先好好回去休息吧。”方容拍了拍杜胤维的肩膀：“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要被这个影响了手术的事情。”
“嗯。”杜胤维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只是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未免让人有点担心。
方容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杜月笙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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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小卖部。
“首先，基本上可以确认水瓶座现在有新的分身能力了。”方容说道。
“可是为什么？水瓶座明明那天晚上才受了重伤……”秦岚不解地说道。
“a型数据拥有着其他三种数据的特点。”陈乐游说道：“其中就包含了b型数据会因为愿望阶段的达成而强化自身的能力。”
“虽然杜胤维因为对于愿望的渴望有所降低，不过实际上的他的愿望有大部分已经得到了实现，因此水瓶座能够从中获取新的能力也不奇怪。”
“只是没想到水瓶座竟然那么狡猾，一直隐忍到现在才使用自己的新能力。”
“实力减弱但是花样更多了吗？”秦岚喃喃道。
“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一点。”陈乐游苦笑了一下：“因为父亲重病，杜胤维心中的情绪可能会有更剧烈的波动，恐怕水瓶座很快就能恢复实力了。”
“不。”方容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水瓶座不会因此恢复实力？”陈乐游愣了愣。
“我的意思是，这还不是最要命的一点。”方容说道。
“难道还有更糟糕的情况吗？”秦岚说道。
“没错，现在我们都已经身处水瓶座的阳谋之中了。”方容无奈地说道。
“如果杜胤维拒绝手术，那么剩下的病人就会有危险，就算是牺牲掉这部分病人，水瓶座仍然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继续推动事情的。”
“但是如果杜胤维接受了手术，那么病人得救，院长得救，相对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杜胤维已经算是超越了当初的许颂，那么他的愿望就算是实现了。”
“也就是说，水瓶座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被方容这样一说，陈乐游和秦岚马上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就算有第三种可能，杜胤维接受了手术，但是手术失败了，那么杜胤维很有可能会想当初的许颂一样，就此一蹶不振。”方容点找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无论是哪一个结局，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
“除非我们能够提前击杀掉水瓶座。”陈乐游说道：“才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水瓶座现在等着看戏就可以，她根本没有必要现身。”秦岚说道：“茫茫人海我们很难把她找出来，更别说她那诡异的能力。”
“看来到最后还是得钓鱼呀。”方容说道。
“但是我们已经没有鱼饵了。”陈乐游说道：“总不能愿者上钩吧。”
“没有鱼饵，我们就制造鱼饵出来！”方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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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呀，我明白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她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方容挂掉电话：“医院那边已经下通知了，确定了杜月笙的手术由杜胤维担任主刀医师，手术将在明天下午进行。”
“我们还来得及吗？”陈乐游担忧地看了看实验室里忙碌的工作人员。
“如果能够在今天下午之前赶制出来的话，今晚应该就能够投入使用。”方容看了看手机：“医院方面应该有后备的医生，只要到时候能赶上的话，我会让杜胤维以身体不适为由更换医生。”
“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对院长有点不负责任。”秦岚有点担心地说道。
“这一点放心好了，刚刚杜胤维已经跟我确认过了，后备的医生也是市里比较有名的心脏科医生，问题应该不大，只要杜胤维不是主刀就可以了。”方容说道。
“希望杜院长能够挺过去吧。”陈乐游说道。
不远处，一名正在运送材料的工人有意无意地望向了方容他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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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警官醒醒！”
“怎么啦？”方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看了看手机原来已经深夜三点多了。
“机器已经完成了！”那人兴奋地说道。
“是吗？！”方容听了顿时眼前一亮。
“对呀，多亏了你精准的数据。”
“哪里哪里，要不是你们放下手上的工作特意从学校里赶来为我们赶制这个机器，就算是再精准的数据也没有用处。”方容看着眼前的兴奋的中年人说道。
这些都是他特意从f市著名的工业大学邀请过来的教授，而且他还利用自身的权限，调出了当年事件中的部分档案。
“能够为人民服务就是我们的本愿。”
“辛苦你们了。”方容看了看旁边也睡着了的陈乐游和秦岚，想了想说道：“那么明天一早我们就会送去医院那边，你们都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