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缓缓收起棋子，“我没骗你。是真的。”
“第一次知道世上有五子棋。”
时缓缓笑着把两人的棋子交换了，“在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她笑盈盈得意的看着他，“王爷，敢不敢再来一局。”
她双眸发亮。
“……”夏侯霆沉默不语，手却已经捏了棋子，落下。
时缓缓开心的落子。
宫殿静谧，宫灯摇曳，树影婆娑。
楚陌站在宫殿外，冷目盯着垂头的太监，“开门。”
太监刚准备颤抖着手开门，就听到里面么传来娇俏的女人声音，“夏侯霆，你不是说你棋艺很好！怎么玩儿这么多局，赢的都是我。你不会是故意让我的吧！”
“夏侯霆，你又输了！”
屋内传来夏侯霆沉闷的嗓音，“……再来一局。”
楚陌认识夏侯霆很久，从他幼时，一直到上了战场。这个少年肆意洒脱，若不是活在皇宫必定也是一个侠士。
自他在战场失利，就再无这样克制不住的声音，一如从前他还未经历过一切的时候。
“来就来。”
时缓缓早已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收拾棋子。
夏侯霆打量着她，她笑的毫无遮掩，散落的发丝调皮的在她额角跳动，一双发亮的眼睛像是把所有的光亮都撞在里面一样。
她双目注视着棋盘，眉宇间狡黠又快意。
吱呀。
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时缓缓和夏侯霆齐齐转过头，楚陌双手负背大跨步走进来，“打扰了两位雅兴，陛下那边正在四处寻找王爷。”
他目光轻飘飘的扫了一眼时缓缓，见时缓缓一身里衣，袖子挽到了胳膊肘处，他眉目一皱。
时缓缓立马跑过去，抓着楚陌的宽大的袖子，“他们要算计我和夏侯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要被人捉奸了。”
她声音是自己都没有发觉撒娇。
楚陌目光依然很冷，抬手把她的袖子放下来，对着身后的太监道：“把她衣裳拿来。”
“是。”
夏侯霆看着他们两个，手指摩擦着的棋子，对上楚陌的目光，“太师来的正是时候。”
太监把衣裳拿过来，领着时缓缓去隔间换衣服。
楚陌端坐在刚才时缓缓坐着的椅子上，目光注视着桌子上的棋子，“没想到你还会再碰棋？”他抬手抓着棋子，落下。
夏侯霆看了一眼，也跟着落子。
楚陌眉目一挑，有些意外的扫了一眼夏侯霆。
两人不再多言，几子落下，夏侯霆落下一子，就不再动了，他嘴角翘起，“太师，承让了。”
楚陌：“……”棋才下一半，他承让什么呢？
夏侯霆却不再多言，唤了青辛过来伺候他穿衣。
时缓缓换好衣服出来，几步走到楚陌这边，眼睛一扫就看到桌子上棋盘，“楚陌，你怎么输了？”
“输了？”
“是啊！”她手指着棋盘，“你没看到夏侯霆的五个棋子都连在一起了吗？”楚陌拿了她的棋子，她自觉和楚陌是一国的。
楚陌输了，也就相当于她输了。
她的战绩啊！
夏侯霆坐在轮椅上，对着时缓缓道：“杨大小姐，日后……我们在一同下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