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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荣、玉兰姐妹俩越说越激动,脸上泛着潮红,完完全全的进入了角色,好像铁观音就是她叔叔冈村宁次案板上的肉,任由宰割。

    观音的反应出人意料,脸色越来越平和,后来竟泛起了了满面的笑容,道:“我一直认为,都是吃唱戏这碗饭,同是梨园子弟,拜过唐明皇的。谁要有个马高蹬短的,大家都会帮衬一下,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铁观音难得这么语重心长的说话。

    玉荣、玉兰两姐妹根本没理会,双手叉腰,斜仰着头,翻着眼睛盯着房梁。

    姜立柱不耐烦了,道:“跟两个汉奸娘们讲什么规矩。头些天冈村宁次在咱们手里劫走他闺女,折了我们几十个弟兄,有几个是背后中枪的。邱医生验完伤,说一定是自己人下的黑手,我们当时还有所怀疑,依她今天的行为,也算是不打自招了”。

    铁观音刀子嘴豆腐心,其实真狠不下心来,杀这两个小戏子,否则也不会跟她们费这么多话。但听姜立柱说她们在背后打黑枪,伤了自己好些弟兄,铁观音彻底爆发了。两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六月天的中午很热,太阳底下晒得时间长了,汗水就会蒙住双眼、流到嘴里,顺着衣领流到身上,就像虫子爬过,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打麦场的空地上,刚脱完粒儿的麦秸垛,像错落有致的蒙古包,高高低低的散落在打麦场的周围。麦垛形成的阴凉处,两个无精打采的战士,倚在麦垛上。在麦场正中,玉兰、玉荣,脸面相对绑在两根立柱上,耸拉着脑袋。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粘在额前,愈发的显得凄凉。风中没有一丝凉意,吹到身上热乎乎的,好像要把人烘干似的。

    两个戏子早已不是昨天战神附体的女斗士,更像两捆儿太阳底下晒塌秧的韭菜,没有了一点儿精神。嘴唇因脱水裂开了几道儿血口,引的苍蝇围着嗡嗡的乱转。嗓子也没有以前那么清脆圆润,嗓子眼儿里好似有一团火,现在谁要给她们一碗水喝,就算把她们卖到窑子里面去也愿意。

    救星终于出现了,下午的两三点钟,该是午睡时间。执行任务的战士不能脱离岗位,也会偷空打个瞌睡,眯上眼睛解解乏。

    候七踮着脚,手里挎个篮子,悄无声息的溜到两姐妹中间。晒得昏昏沉沉的两个女人,感觉到好像有人来了,抬起武神的双眼看了看,瞬间,两眼放光。

    候七作出一个禁言的手势。从腰间掏出一个军用的水壶,拧开盖子凑到玉荣嘴边。加了冰糖的井拔凉水,喝上一口,透心儿凉。玉荣贪婪的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然后示意候七给她妹妹也喝点儿。玉兰喝过之后,姐妹俩感激的留下泪来,央求道:“七姐姐,求你跟司令美言几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候七点点头,还是示意她俩不要说话,别让看守的战士发现。正说着还是被发现了,姐妹俩的嘤嘤哭声已经把两位看守的战士吵醒了,大喝一声:“什么人”?

    候七丢下水壶扭头就跑,一个战士用枪瞄了瞄准,另一个战士用手把枪口压下,道:“别烦混,那是七小姐,司令身边的红人”。

    水壶中的水缓缓地流出,立马被干渴、炙热的土地吸收了,一只红头蚂蚁被冰糖水的甜味吸引过来。顷刻间,无数的红头蚂蚁聚拢过来,甜水流过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巨形蚂蚁棍儿。红色的头须黑色的肚子,蠕动着。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让人浑身难受,鸡皮疙瘩掉一地。

    玉荣皱着眉头,感觉肚子隐隐作痛,伴随着叽里咕噜的声响。她硬着头皮,大声召唤两个看守的哨兵:“大哥我肚子不舒服,你先帮我解开绳子”。

    两个哨兵装作没听见,扛着枪转到麦垛后面去了。

    玉兰这是也有了感觉,道:“姐姐,我肚子也感觉怪怪的”。没等到姐姐的回答,却问到了一股的臭味。她看到一股儿散发着臭味的黄汤儿,顺着玉荣的裤角儿流到了脚跟儿,又慢慢淌向那条令人作呕的蚂蚁棍儿。

    玉兰也没坚持多久,就和姐姐一样了。找到新食材的蚂蚁群,在姐妹俩极度恐惧的眼神儿中,慢慢的向自己脚下涌来,瞬间,漫过了脚面,顺着裤管往上爬。

    两个尖锐凄厉的声音划破燥热的天际,声音中夹杂着极度恐惧、绝望和痛苦。凄厉的惨叫声无休无止,大家不用亲自感受,脑补一下也能体会这姐妹俩当时有多么痛苦。

    被一只红头蚂蚁咬上一口,马上就会起一小片儿红疹,而且,其痒无比。直到把皮肤抓出了血痕,靠疼痛来掩盖那钻心得奇痒。不到一个时辰,姐妹两个的裤子先后掉了下来,像是被人故意脱掉的。

    蚁群尖利的牙齿好像无坚不摧,能咬断一切阻挡它们前进的障碍,无论皮肤还是腰带。姐妹俩裸着下身,蚂蚁毫不忌讳,有好几个色蚂蚁专会攻击女人隐蔽的部位。那里的皮肤很嫩,蚂蚁咬着很过瘾。它可不管被咬对象是不是处女?会不会害羞?反正自己只要能吃饱也就罢了。

    两个女人早已忘记了害羞,光着的下身爬满了红头蚂蚁,已经看不到本来面目,倒像杵在那里的四根儿黑色的棍子。也许没有比这更难以忍受的了,姐妹俩哭嚎的声音都变了调儿。像母狼嚎月一样,凄厉的声音传出多远。被绑在柱子上的两个女人,头甩来甩去,汗水和泪水顺着黑色的长发滴到了地上,木桩下面的地被汗水殷湿了一片儿。

    妹妹用头用力撞击身后的木桩,她宁可撞裂脑袋死掉,也不愿意受这无尽的痛楚。姐姐的反应比妹妹慢了一点,可寻死的决心比她大得多。只一下便把自己撞晕过去。可晕过去还不到一分钟,就被那种巨大的痛楚折磨醒了,瞬间又恢复了清醒。

    她们不可能撞碎自己的脑袋,一是身体被五花大绑根本使不上劲儿。二是她们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死都死不成,只能活受罪。现在她俩真的后悔了,悔不该当初背叛铁观音,落了个如此下场。

    她们哭嚎着,哀求铁观音给她们一个痛快。直到现在才知道,铁观音让她们自行了断,是一个多么仁慈的建议。

    蚂蚁是大自然最好的手术师,它们会让你生不如死,还不浪费一滴血。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今天蚂蚁给证明了,女人也是肉长的。

    她们确实有忍耐力,从下午四五点钟开始受折磨,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多,姐妹俩的哭嚎一直没有停歇。黑夜中的这种声音格外刺耳,传出数里外。

    老人们都说女人比男人抗折腾,那两个被铁观音点了天灯的日本鬼子,也是这种歇斯底里的嚎叫,只不过他们只坚持了不到六个小时。这两个女人比那两个鬼子多坚持了十多个小时,直到她们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铁观音才带人赶来,想看看她们是否有了悔改之意。

    两个负责看守的战士,远远看到司令一伙儿,马上站起身来立正敬礼。铁观音示意不用多礼,问道:“那两个叛徒怎么样了?”

    “折腾了一夜,现在刚消停了一会儿”。

    “弟兄们辛苦了,每人赏十块大洋,歇息去吧”。

    两个哨兵谢过赏,如蒙大赦,一溜烟儿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铁观音虽然已有了心理准备,可现场的惨状还是吓得她说不出话来。

    玉荣、玉兰姐妹两个的大胯以下所有的软组织都被蚂蚁啃食一光,露出了洁白的骨架和密密麻麻的青筋。青紫色的肠子拖在骨架下,居然没有滑到地上。

    上身的衣服还算完整,空荡荡的挂在肩上,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从嘴里、耳朵里爬进爬出的蚂蚁,宣告着那块儿阵地已经没有了什么价值。也许是蚂蚁们在下面吃的差不多了,也或许是两人因痛苦头一直甩来甩去,把爬到脸上的蚂蚁基本上都给甩下去了。反正,整体看来面皮还算较好、完整。

    姐妹俩个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头发已耸拉到地面儿上。偶尔发出的一两声无意识的*,证明着她们还活着。

    有蚂蚁的地方苍蝇不敢轻举妄动,四周飞舞着绿豆蝇和麻苍蝇。要等到蚂蚁偃旗息鼓后,才会轮到它们一哄而上打牙祭。偶尔一两只不知死活的苍蝇,禁不住美食的诱惑,闪动着翅膀飞进蚁群中,不消片刻,就成了蚂蚁口中的美食。

    铁观音本想对玉兰、玉荣姐妹俩稍施薄惩,拿她俩示众,杀鸡儆猴,警告一下那些有异心得人。谁知这蚂蚁噬骨竟如此残酷至极。

    姐妹二人落到如此下场,虽说是咎由自取,还是让铁观音感到惋惜。思念当初二人陪自己对唱,给自己解闷儿的情景,不由心下怆然。吩咐手下也不必等二人断气,找块地儿埋了。

    几十年后,国家大兴水利,在宣惠河清淤时,不经意把二人的尸体挖了出来。虽历时已久,面貌仍栩栩如生。盐碱地的水咸,尸体埋在其中,历数年不腐。只是红颜白骨,说不出的诡异,吓坏了当时不少挖河的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