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h1>第010章 自杀or他杀？</h1>
元旦后，发生一起匪夷所思的案件，连教授都觉得很奇怪，没人会觉得谁会用这么残忍的方法，谁会这么折磨自己。就算知道了真相，谁也觉得不可信，但是真相就是真相，接下来我会用倒叙的方式来描述这起案件。
2018年1月20日上午10:00 天气：雪
1月的天气是寒冷的，风是刺骨的，天空中时不时还飘着雪花，这个天说真的都不愿出去太冷了，一出门感觉会被冷死。但是没办法，刚才王大打电话给教授：“说在不久的几分钟前他们接到了来自110报警指挥中心的电话，内容大概是说在a市的澧江边的岸上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场已经被封了，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先赶过去了。随后我们刑侦大队已经派人支援派出所的民警，到达现场他们就发现这很不对劲，具体等教授你来了再说吧。”
半小时后芷若来到了现场，先去碰了王大，跟王大说：“你先跟我讲讲这里的大概情况，把第一发现人带到我这里，我有事情需要问他。”
“情况是这样的，10:00我接到电话说在澧江发现一具脱光的男性尸体，当我们赶到现场依然躺在岸边上，在离死者不远处大概1m的位置，我们找到了死者的衣物，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随后现场勘查车来到了现场，包括痕检人员和陈法医，陈法医对尸体进行了尸表检查，尸体表面没有外伤，也没有搏斗的痕迹，尸体呈自然状态或卷曲状，表情很安详，与老百姓说的冻死“笑面”是一致的。尸斑呈鲜红色，与吸入一氧化碳的尸斑相类似，尸体在尸斑不可能发生的部位，皮肤出现孤立、鲜红色斑，在身体暴露处以四肢多见。初步判断为由于体温降低而导致的死亡，俗称冻死。但具体原因要等解剖后才知道。”
“ok我知道了。第一发现人在哪？”
“在警戒线外，他已经在旁边等着了。”
芷若教授点点头，随后向警戒线那边走去，一眼就望见第一发现人。那人穿着一身格子衫，一条墨绿的西裤，那样子格外的搞笑。教授并没有直接去问他，而是站在一旁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很害怕、惊恐的表情，反而却显得很冷静，感觉不像是刚看过现场尸体的人，芷若心想：看来他有点可疑啊！
教授刚察觉到不对劲时，第一发现人看见了我，立刻就表现出一股很无辜，很害怕的表情，一般人很难注意到，只有观察力好才能看出他表情真实的含义。因为微表情存在的时间只有四分之一秒，可以说是眨眼间，所以必须要仔细观察。芷若注意到他的无辜，他的害怕完全是装出来的，但那名询问的警察并没有看出他的不对劲，还以为很正常。就在那名警察想继续询问他时，突然教授冲出来接过话语权，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被害者，那你当初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呀我刚才已经告诉那位警察了，你去问他就好了啊，不需要来问我，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你作为公民有权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所以我只问你就好了。他的话我到时候再问。”
第一发现人瞪了我一眼，他知道拗不过我，没好气地说：“我叫聂龙华，听清了嘛？没听清，我再说一遍我叫聂龙华。”其实我根本不想跟他吵，也不怕跟他对视，因为他知道自己心虚，所以他现在也不跟我对视，后来芷若用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讪讪笑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叫聂龙华，我是今天早晨来这里冬泳的，而后我看到岸边躺了一个人，我以为他也是来冬泳，所以就想上去跟他上去打招呼，但是我走近了上去拍了拍他，一摸才知道他身上冰冷的，没有任何反应。我当时看见他身上是光着的，衣服就像现在那样摆着。对了，当时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这里基本上属于没有人烟的地方，只是冬泳爱好者会来这里练习冬泳。”
“行吧，谢谢了！”芷若听了他说的话，芷若并不能排除对他的怀疑。但是说归说，但是有些话还是很正确的。
芷若继续找到王大，对着王大说：“队长，我先去星巴克喝杯咖啡，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你们先到这里调查一番吧，我只需要一份尸检报告。”说完，芷若开着她那辆奔驰走了。
2018年1月20日下午2:00 天气：雪
芷若还是和往常一样来到她经常去的那家星巴克，还是坐在她之前的那个位置，每次都是一样不会有改变，也许这就是她的强迫症吧，她总觉得换了别的位置就会感觉不舒服，浑身不自在。
今天芷若来的时间比以往早了一个小时，主要是她想办一件事，想确认那个女性的身份。其实教授心里已经有数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不知道她来这是干嘛，也许是因为有某些别的不能说的事情？算了，还是等她来了问问吧，证实一下我心里的想法。
在等待的一个小时，芷若点了一杯黑咖啡，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犯罪学的深层剖析》，可能对于她来说，只有研究她喜欢的东西才会觉得时间过得快吧。教授也不是光看书，她还结合案例。她曾在某大学犯罪学院说：“研究犯罪学最好的方法是需要结合案例，再运用犯罪学的知识得出结论。如果仅靠自己光凭想象是不能真正学会犯罪学的，学到的只是一知半解。”
下午三点，那位女士终于来到了星巴克，还是和平时那样，最角落的位置、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只是她今天带了厚厚的一沓文件，芷若看着挺鼓的，但是没看清文件的标题写的啥。而后那女士又从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不过从她打字的速度来判断，应该是需要经常打字，所以有可能就是我推测的那种工作。芷若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想了一个办法，故意去前台点餐，正好能近距离的观察。果然就是这样，我终于知道她是哪位了！
芷若走进那位女士旁边，有礼貌地说：“您好，请问这里有人吗？我能不能坐到这里？”
“可以，但是我一般不喜欢有人坐在我对面。”芷若是有意靠近她，为的就是想看清文件袋上的标题写的是啥。
“您好，欧阳楠律师。我想我应该没有叫错你吧，律师界中具有重度强迫症的女律师，在外界你的称号‘强迫律师’已经响彻整个律师界。你虽然在打官司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每次都是戴着面纱上庭，但是你说的话句句都很厉害，让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口才，你的博学。”
那位女士很震惊地看着教授，但芷若看她并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也没有继续逼问她，而是顿了一会。反倒是那位女士先开了口说：“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那位博学的律师，虽然我也很想承认我就是她，但我真的不是。”
“也许是我真的认错人了！”然后教授乖乖坐回她的位置。这两人似乎都猜到对方的想法，芷若想：我敢确定那是她，但不知道为啥她不承认自己就是，我感觉估计她也知道我说的话是为了缓解那种气氛，消除她的疑虑，她自己应该也不会相信！那位女士想：看来她的确猜到了我的身份！她的那句话完全是为了消除我的疑虑才说的，估计她也明白，我根本不会相信！随后她们俩又相互对视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很显然她们都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不过有机会她们俩一定会再次见面！
2018年1月20日晚上7:30 天气：雪
晚上所有外围侦查工作已然结束，剩下的就只是鉴定工作和走访工作。警方首先得确认死者的身份，现场有死者的衣物，但却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比如身份证、驾驶证或者护照一类的。而且死者的钱包一分钱都没有，什么都是空空的，连银行卡也没有，说到这不禁有警察想问：“这是一起以钱财为动机的杀人案？”
“有这种可能性吧。”王大说。此时邓副大提醒王大，说：“我记得我们的手机有个人脸识别的功能，它可以扫描死者的脸部确认死者的身份。死者脸部没有遭到毁容，也没有在水里泡过所以脸部没有肿胀，同样也没有发生腐败巨人观，所以是可以用人脸识别扫描确认身份。同时，另一组同事，你们去调查最近有没有报失踪人口的，有的话应该多留意。”
“不过最近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这个时间段可说不准。”
这个问题可难倒了邓副大，王大此时过来解围：“这个问题我们可以问问陈法医。不过芷若怎么没来？”
“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今天凌晨1-2点之间，死者的死因是冻死。因为解剖发现死者颅脑及脑膜充血水肿。脑组织含水份较多。脑组织体积增加为最大限度，而且颅骨骨缝哆开；第二点死者左右心室的血液颜色差异，左心室血液呈鲜红色，右心室血液呈暗红色。我们将心脏取出后，观察到由肺静脉流出的血是鲜红色，肺动脉流出的血是暗红色，原因是由于是死前吸入低温空气作用的结果；第三点冻死时发生胃粘膜出血斑首先由苏联学者维斯涅夫斯基发现的，故称为维斯涅夫斯基氏班。胃粘膜沿血管可见褐色或深褐色弥漫性出血斑点，其数量和大小不等，少者数几个，多者数十个，大的如碗豆，小的如米粒。斑点状出血形成的原因是低温腹腔神经丛使胃肠道血管先发生痉挛，然后血管发生扩张，使血管通透性发生变化，出现小血管或毛细血管应激性出血。发生率为85%-90%，是生前冻死时最有价值的征象。第四点死者肺部有肺水肿气肿，稍挤挤肺切面可溢出鲜红色血性液体和泡沫，气管内有淡粉红色泡沫。第五点死者腹腔神经节充血，出血。腰大肌的肌间出血。第六点……”
“第六点是反常脱衣现象。”好像听见了一声陌生的声音。所有人都很惊呆地看着在场的人，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站起来了一位穿着女式制服的女警，大家都感觉到这位女警十分陌生，但显得很干练。
“你是哪位女警？感觉从来没有见过你，陌生的脸庞。”王大问道。
“你肯定见过我，但你没有印象。可是我却记得见过你。你曾经在星巴克里面坐过，而且还跟你们其中一位刚来的实习民警一起去的，你们见面的对象是许芷若教授。我说的可有错？”
“难道你跟踪我？”
“不，我可不会做那么无聊的行为，而且我对你可没有任何兴趣，今天可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王大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她是谁。“你怎么会来这里？”
“看来你还是记起了我是谁，不然你也不会问我这个问题。是芷若让我来这里，这身制服也是芷若拿给我，那你说说看为啥芷若会让我来这，她自己却不来？”
“怪不得芷若晚上没来，你却来了。这肯定不是巧合，你说她是不是遇到啥危险了？”
“不是。告诉你吧，她是去调查案件了，只不过要待会再来。我接着第六点下面说。”
邓副大在王大耳边悄悄地问：“她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和教授在星巴克咖啡馆见过她，她一直都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但听她的语气，好像和芷若特别熟。算了，听她接下来怎么说吧”
“第六点是反常脱衣现象。一般冻死尸体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常脱衣”现象。在冻死的现场上有的尸体脱去棉衣；有的脱去鞋或扔掉帽子、手套、围巾等；有的解开衣扣或鞋带；也有的女性脱去棉衣，仅剩乳罩和裤衩。当体温降至30c～26c时，低温使大脑皮层进入抑制期，失去对体温的调节控制作用。在丘脑下部体温中枢的调节下，皮肤血管扩张，机体深层的温暖血液充盈皮肤血管，体内中心温度下降的快，体表温度下降的慢，造成一过性体表和体内温度接近或相等。这时体温虽然一直在下降，皮肤感受器却有热的感觉，丘脑下部体温调节中枢发出热的信号，传递到效应器，导致冻死前“反常脱衣”现象。”
“看来这位女士对法医学还有点精通啊。”
“还好还好，不过这些话不是我说出来的，是芷若教我这么说的。她已经猜到了你们想说啥。”
忽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位民警急匆匆地，一脸兴奋地说着：“死者的身份已经被识别出来了。死者叫吴权，年龄35岁，不过暂时没有接到任何关于他的失踪记录。死者家里还有父母，一个孩子，一个妻子。”
“你去通知他们家属来认领尸体吧。我们接着继续吧。”
唰！会议室的门又再次被打开，但是这次来的人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披着短发的芷若来到了会议室。
“不用去查了，这次案件其实根本就没有凶手，是死者自己自杀。你们想知道为啥凶手会自杀？死者是为了嫁祸给其他朋友，原来是因为死者曾经被那些朋友都欺负过，但是又由于当时凶手比较胆小，所以一直不敢吭声还手，一直容忍到现在！可不代表死者当时就认输，那些被欺负的事情一直被凶手怀恨在心，所以就设计了一个大圈套，为的就是嫁祸于人！我很早就知道死者的身份，因为人自杀不会选择距离地方太远的，一般都在半径五公里以内，这里又偏郊区，人就更少，所以更容易打听到死者的真实身份。而且我都去调查过死者的那些朋友，都不像是在撒谎，只有问到关于死者时，他们的说话就变得吞吞吐吐，眼神不停的躲闪，最关键的一点他们那些朋友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我也去证实过。至于死者为啥会选择冻死的自杀方式，就是因为太痛苦，忍受别人不能忍的事情，才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这就是他的目的！最后关键性的证据是死者的日记，他的日记讲述了他是如何被那些朋友欺负，他都只能默默忍受，我看他的日记越后面越气愤，但是他一直都在忍耐。”
死者的日记才是真实的描述了死者内心里的真实想法，表面的都是虚伪，他都只能默默地忍受，这是悲哀，也是社会的现实！</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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