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重生为后:影帝,抱紧我! > 第249章 我没有爸爸
    易泽衍:“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了?我和你是朋友吧?可那里的工作人员说你不在,你去哪了?拍戏暂停了吗?”

    “暂时是这样。”

    “那你在做什么?不拍戏你回学校上课了吗?”

    “我在打工。”给殷影帝做保姆。

    “打工?为什么你要打工?你没钱的话我给你啊!”

    “我不需要你的钱。”有钱了不起?易泽衍这脾气怎么就没变?以前也是如此,每次都喊着给她钱,搞得她傍大款似的。

    “我知道你现在身上没钱……”

    徐恙原本还有好心情和他说话,这下什么脾气都上来了:“没钱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你是特地打电话来气我的吗?”

    是,她现在是穷,而且还是一穷二白,不得不什么都靠自己,但是就算这样,也不需要别人来怜悯她!

    “气你我也没好处啊,我也是为你着想!你知不知道……”

    “谢谢,不用了,我马上就要有钱了。”徐恙打断易泽衍。

    “可是……”易泽衍还想说什么,工作人员恰巧走来叫他开工,他没法,只好道:“我过会打电话给你!你一定要接知道吗?”

    “如果是要给我钱,你还是别打这个电话了。”

    “你爸……打电话给我了。”

    “……”

    “我不知道他怎么调查到我的,但是,他说是你爸爸……”

    徐恙愣在原地,剩下的什么话都听不到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强硬地说道——“我没有爸爸。”

    在易泽衍还想说什么时,她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的徐恙像是丢了魂魄,回想起易泽衍口中说那两个字,她冷冷笑了一声,将手机收回口袋。

    露天阳台外的风吹得她浑身发颤,徐恙裹紧身上的衣服,不受克制地颤抖起来。

    父亲这个字眼,多么遥远而陌生。

    想起来是刺骨的冷意,以及地下室阴暗潮湿的水汽。

    她多次想要逃开那个鬼地方,现在终于逃出来了,就绝不可能会回去。她想要的生活,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徐恙在阳台站了很久,久到四肢都要麻痹才回到了室内。

    殷旬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是失魂落魄,就算再怎么强打精神,面对他还是无法强颜欢笑。

    殷旬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摇摇头:“没有。”

    “那就来讲故事吧,按照之前的惯例,今天我想听童话故事。”殷旬没再多过问,而是说了自己想听童话故事这么稚嫩又单纯的要求。

    徐恙不知道今天殷旬的口味怎么这么独特,径直去了书房。

    随手拿了本格林童话出来,徐恙便开始专心致志做一个说书的。

    对殷旬说书,那必须是要声情并茂,对她的台词功力是极大的考验,有时候还要模仿书里人物的说话语气。

    这一点徐恙觉得受益匪浅。

    因为童话故事的治愈,她原本阴郁的心情顿时缓解了许多。

    或许殷旬是有意为之,看出她心情压抑,特地挑选了画风温暖的童话故事。

    然而她却做不到专心,每过几分钟便晃神,脑子乱糟糟的,根本读不下去。

    “休息一下吧。”殷旬打断了她多次的失误。

    徐恙放下手里的书:“我去外面透透气。”

    “我陪你。”殷旬也起身。

    徐恙笑了笑,头一次那么利索地拒绝殷旬:“不用,我想一个人。”

    整座城市放置于眼下,她的心里却丝毫没有起伏。

    深深吐出一口气,徐恙靠着栏杆望天,回忆像是斑驳的老城墙,破败古旧,上面沾染上了厚重的灰尘,用手一抹,沾的满手的污迹。

    从十五岁起,她就和父亲断绝了关系。印象中的父亲不苟言笑,永远穿着一尘不染的昂贵西装,身边跟随着无数保镖,黑和白是她形容他的唯一两个颜色。

    他被所有人敬畏奉承,他残忍、果决、无情,唯独没有身为人的感情。

    她自打出生开始便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亲情,因为她是捡来的。

    五岁之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她被救前几乎已经死了,被抛在路边的垃圾桶里,是父亲路过偶然看到了她,才将她捡了回去。

    之后,那是噩梦的开始。

    十五岁以前,她生活在如同大庄园似的地方,但并不自由。她能走动的地方只有那么几个,甚至有时候一天都不允许走出自己的房间。

    徐恙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训练,不伦是智力还是体力上都要进行严刑拷打,智力还能熬过去,但是身为一个女孩子,体力上却怎么也达不到父亲的要求。

    如果她有什么细小的地方做错,不是单单体罚那么简单。

    庄园里有一个专门用做囚禁的地下室,常年见不到阳光,一不小心就能遇上不明生物。

    她曾经在和父亲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餐盘,在她还没有将道歉的话说出口,父亲手一挥,她被丢尽地下室进行反思。

    地下室没有水喝也没有食物,她一关就是三天三夜,出来的时候人都要虚脱,但父亲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过。

    她在残酷的训练一日日成长,对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一无所知。

    她以为自己需要理所当然地感激他,尊敬他,然而他无端的冷漠和疏远总是让她无力承受。

    每天都备受折磨,她觉的自己的精神就快要消失不见了。

    十五岁那年,她计划从庄园里逃出去,也确实怎么做了,然而出了庄园徒步不到百米遍被抓了回去。

    面对她的是父亲严厉的质问和拷打,彼时她已经有了成熟的思想,优良的教育让她懂得了反抗。

    再后来,她逃出来了。

    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考上自己喜欢的学校,一路走来确实艰难。

    她为了养活自己做过很多工作,而那个身为她父亲的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易泽衍说她的父亲打给他电话的那一刻,她甚至想不起自己的父亲是谁。

    五年,甚至说更久的时间里,父亲都没有联系过她。之所以还会叫他父亲,是因为他救了自己的一条命,并且将她养育长大。

    可他做的行为,却根本不像一个父亲该做的。

    一旦想起来那段时光,除了那间漆黑的地下室和面无表情的脸,她就再想不出其他的事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