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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狼经历了上千年的风风雨雨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她看得出来北冥有鱼是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心去了，她欣慰地点点头，又说到：“我再问你，杀一人而救十人，可杀吗？我说的都是无辜的人。”
这次北冥有鱼连想都没想直接点头：“可杀！”
徐天狼似乎对北冥有鱼的回答并不意外，她又问：“杀一人而救一人，可杀吗？”
北冥有鱼继续点头：“可杀！”
“杀一人却救不了任何人，可杀吗？”
“可杀！”
徐天狼沉默片刻，沉声说道：“其实问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继续问你，杀一人会害死十人，你还会杀吗？”
“杀！”北冥有鱼回答的毫不犹豫，而且这么沉痛血腥的话题他回答的利落干脆的同时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杀意。
“杀一人而害百人呢？”
“杀！”
“哪怕是万人你也会选择杀吗？”
“杀！”
“那么……杀一人而亡天下呢？”
“杀！”
一时间北冥有鱼好像只会说一个字。
徐天狼声音虽然清脆悦耳但是语气却沉了下来：“虽然我能猜到，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理由。”
北冥有鱼也挺无奈，他知道可能徐天狼会生气，但是他只能实话实说，对一个经历了千年风雨的老妖怪撒谎那才是嫌命长呢，而且鬼知道人家有没有辨别真假的法门，灵能力的作用千奇百怪，出现什么都不奇怪。
北冥有鱼语气恭敬却霸道地说：“晚辈要杀的人必然有杀他的理由，与他是否无辜无关，与他是否关系到他人性命也无关。就算是杀了他天下就要灭亡星球就要毁灭我也一样要杀，天下兴亡又关我何事呢？”
徐天狼一字一顿地说：“果然！”
随后她又平复了一下自己，恢复到平静地语气：“这个问题我曾问过无数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我印象最深的几个人，一个和尚当我问到杀一人而救千人时，他说可杀。还有一个道士我问到杀一人而救天下时，他依然说不可。而时代之子，我一共问过四个！”
“你们每一个的回答都是可杀，哪怕是杀一人而亡天下也依然可杀，甚至连理由都如出一辙，就算是心怀正义一心只想维护阴阳两界平衡的那个也不例外。”
“我只能说，你们这群人虽然天资过人但是不近人情，在不被触犯的情况下可以深明大义，但是在涉及自身时却能走到天下苍生的另一面。你们，时代之子，根本就是一群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小人，却可恨你们这种人竟然有一身过人的资质！”
徐天狼似乎是想骂醒北冥有鱼，把这位刚开始成长的时代之子的三观掰正。
北冥有鱼对徐天狼的破口大骂根本没往心里去，作为一个时代之子没有长城一样的脸皮能行吗？骂呗，爱怎么骂怎么骂，反正不疼不痒的，只要别动手就行……
北冥有鱼说道：“前辈谬赞了……”
徐天狼看到北冥有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一腔热血喂了狗，她摆了摆手，说道：“就知道说不动你，你回去吧。”
徐天狼不再理会北冥有鱼，她继续躺下晃着摇椅晒着太阳，一直等到北冥有鱼出了小院，她才睁眼看着太阳喃喃自语：“两个混世魔王一起出现是要拆了这个本就支离破碎的时代吗，杀……不杀……？”
北冥有鱼出了门走了快两公里才看到起波澜的身影，顿时明白这货是知道自己会嘴贱去探查徐天狼自杀的原因也知道徐天狼的灵能力会暴走提前躲起来了。
起波澜走在北冥有鱼身边慢悠悠地说：“徐前辈也问你那两个操蛋问题了吧？”
北冥有鱼“嗯”了一声，说道：“你想知道我怎么回答的？”
“不想。”起波澜摆摆手，“我对你怎么回答的不感兴趣。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太把她的实力当回事，幽冥镜也好灵能力也罢其实本来都是鬼专有的能力，活人练起来太难，鬼魂练起来比活人要快十倍不止。她本来资质就不差又以鬼魂的形态修炼千年，有现在这种实力并不奇怪。”
北冥有鱼愣了愣，他没想到起波澜竟然会在这种事上开导他，其实这个问题以他的智商早就想通了，他转头看着起波澜说道：“但是你还是快赶上她了，而且是以肉体凡胎修炼三四十年快超过她用灵魂修炼千年。”
起波澜也愣住了，他也没想到北冥有鱼竟然会说到自己身上，而且隐隐有赞赏的意思，什么情况，这是要来一波商业互吹吗？他有些羞涩地说道：“没想到隐藏这么深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北冥有鱼点上一支烟：“其实，肉体凡胎是我们能对自己做的最大限制了，以活人的身份去超越去吊打这些鬼魂才是有意思的事……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在想着法的让我不自杀？”
果然和我是同一类人，思维还真是灵敏啊……
“怎么会呢？”起波澜当即否认，“你死不死跟我没什么关系，当然，如果你死了或许在灵能力方面还能超过我……”
北冥有鱼舌头轻卷吐出一个烟圈，悠悠说道：“然后你就有个正八经的对手了？我特么才不会让你如愿呢！”
“呵呵，相比之下，我更好奇你难道还没有发现你到底失去了什么吗？你的事件可不多了！”
北冥有鱼三口两口将烟抽完然后狠狠踩灭才说：“其实，比起发现这个而言，究竟要怎么找回来才是最难的吧！”
起波澜点头：“确实如此，我当年也是废了很大周折。”
北冥有鱼凑上前来厚颜无耻地说道：“要不你给我点提示？”
起波澜知道北冥有鱼不是真的要提示，作为同类起波澜了解自己也同样了解北冥有鱼，他们可以毫无尊严地苟，但是面对原则问题他们的自尊心又会爆棚，如果北冥有鱼恐怕宁愿自杀然后烟消云散也不会接受起波澜的帮助。
北冥有鱼问的不经心，起波澜回答的更随意：“你看看你的个人账户，你又失去了两亿。”
北冥有鱼切了一声：“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信了你的邪。”
然后就快步走远，起波澜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北冥有鱼的身影摇了摇头，傻小子，劳资是真的转走你两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