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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波澜和洛倾城不是跑的快，这两位是飞檐走壁。
两人很快来到一个卖关东煮的路边摊坐下，他们对面是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露头衣服有些破旧的年轻人。
见到有人和自己拼桌年轻人脸上没有惊讶有一种便秘的苦涩表情，他郁闷地说道：“今天黄历说不宜出门，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会遇到你啊……”
起波澜看着年轻人，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甜不辣，吃完后才说：“拉皮条的，你不好好拉皮条，往魔都跑什么？港城装不下你了？”
年轻人苦着脸说道：“上次还叫我神棍，这次就变成拉皮条的了……”
“上次是有求于你啊……”
年轻人啪的一拍桌子把周围人吓一跳怒视着他，他缩了缩脖子，低声说道：“你特么有求于我还叫我神棍？”
起波澜帮洛倾城拉紧衣服，揉了揉她的脑袋，轻身说道：“别冻着。”
洛倾城低头温柔地“嗯”了一声。
然后起波澜又对年轻人说道：“你不觉得神棍比拉皮条的要好听的多吗？”
年轻人就着冷风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他把酒瓶在桌子上又是“咚”的一拍，这次语气真的变成恶狠狠的语气了：“魂淡啊，你特么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吗！还有，秀恩爱，死的快啊王八蛋！”
起波澜对年轻人的愤怒不以为然，他慢悠悠地说：“神棍和拉皮条不都是你的本职工作吗？”
年轻人伸出中指对起波澜做了个国际手势，他骂了一句：“靠。”
“你还没说你来魔都到底干嘛来了。”洛倾城终于开口把话题扯回去。
年轻人对起波澜语气不好，对洛倾城倒是十分客气：“我要是出门给自己算一卦就好了，要是知道会遇到这货打死我我也不会来魔都。”
洛倾城知道年轻人的郁闷，她掩嘴轻笑，说道：“镇魂使新人测评在魔都举办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经验害人啊！”年轻人摇着头说：“我寻思这懒货这次肯定也不会来，特么的，早知道算一卦了。”
“那你到底来干嘛的？”
洛倾城再次扯会话题，她知道年轻人和起波澜都有一种把话题扯远而且还能扯一天的本事。
年轻人苦着脸说：“这不是经济不景气，钱不好赚了吗，我寻思来看看能不能发展几个新客户。”
吃了两串关东煮的起波澜突然插嘴问道：“人钱不好赚还是鬼钱不好赚？”
“都不好赚。”年轻人没好气地说，“港城的鬼最近被北冥有鱼和温雅清理的太干净了，我那边的美女都快被他们两个王八蛋杀光了。”
起波澜活的跟人精一样，他瞥了一眼年轻人，说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装，继续装。”
年轻人欲言又止，洛倾城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实话实说吧，你能瞒过我，还能瞒过我老公了？”
年轻人悲愤欲绝地说：“作孽啊！我前几天玩脱了，一时疏忽，好几个老顾客都被他们媳妇抓了个现行，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是不敢出来快活了，只能再发展点客户了……”
起波澜点点头，说道：“这个理由还有些中肯。”
事关新人测评不由得洛倾城不谨慎，她继续问道：“那为啥非要来魔都？”
“如果提前知道会遇到这货打死我我也不来魔都。”年轻人又重复了一遍才说，“我这不是寻思魔都是一线城市，天酒地的能多一些吗，帝都雾霾又太多，早知道还不如去帝都了……”
起波澜说道：“你安心找你的客户，别给新人测评捣乱就行。”
年轻人赶忙说：“怎么会？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
起波澜面无表情地说：“当然知道，唯利是图。”
年轻人无奈地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起波澜点头，年轻人继续说：“行吧，唯利是图就唯利是图吧，破坏你们的测试对我也没啥好处啊。”
起波澜不说话，他认真思考了很久才点点头确信年轻人不会对新人测评带来什么影响。
年轻人又吃了几串关东煮后就叫来老板付账，然后就准备离开，一起身……没起来……
他看着拉住他胳膊的起波澜说到：“大哥，你干嘛啊！！！”
起波澜淡然地说：“帮我算一卦。”
年轻人和洛倾城都是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年轻人说道：“你还需要我给你算个屁啊！”
起波澜凑近他，低声说道：“知道你算不出来我，你帮我算算我闺女将来会嫁给谁……”
年轻人闻言松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百万。”
起波澜似乎早有预料，说道：“这么黑？”
年轻人梗着脖子说道：“交情归交情，在商言商。”
起波澜说道：“这次出门急没带钱，不过我拿个东西抵债。”
“破烂我可不要！”
起波澜环视四周，鬼鬼祟祟地拉起年轻人，说道：“我们去那边，这里人多。”
然后两人就走向一个黑暗的角落，坐着的洛倾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很快两个人就又回到了大排档，年轻人左眼变成了熊猫眼，大大的淤青挂在他的眼窝，嘴角还带着一缕血丝。
年轻人愤懑地对洛倾城说道：“我特么就是头猪啊，吃了这么多次亏竟然还会上这个王八蛋的当！！！”
洛倾城怜悯地看着他再次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起波澜悠悠地说：“一百万够了吗？”
年轻人捂着左眼说道：“够了。”
起波澜不耐烦地说：“那还不赶紧给我闺女算。”
没有掐指没有龟甲铜币什么的，年轻人只是双手负后闭着眼，不到一分钟他就眉头紧皱，又过了不到一分钟他睁开眼说：“算不到。”
起波澜和洛倾城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异口同声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们闺女嫁不出去？”
“不是不是。”年轻人急忙说，同时得罪起波澜和洛倾城他自问还没这份勇气，“那人被一团浓雾锁着，只能模糊地看到中等身材偏瘦，一米八左右个子，和你闺女挺搭的，到底啥样是帅还是丑我就看不到了。”
洛倾城松了口气，起波澜依然皱着眉头，他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宝贝闺女还是会嫁人，会离开我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那当然。”在算卦这方面年轻人就没服过谁，“是个女的就要嫁人吧，哦，有一些不婚族的……我真的要走了趁着夜色赶紧找找客户。”
起波澜又痛苦地嘀咕了一句：“我闺女还是要嫁人的。”
对起波澜十分了解的洛倾城挽着他的胳膊，摇摇头。
年轻人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起波澜又重复一句：“我闺女终究还是要嫁人啊！！！”
最终，被起波澜称为“神棍”和“拉皮条的”的年轻人带着两个黑眼圈离开了大排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