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时亦缺的并不是那一处不动产,就凭他陆小先生的这个身份,也足够让无数投机者趋之若鹜投其所好。
他今天来找陆时顷的初衷,归纳起来大概是——
因为你的这些感情纠葛,害得我被整个陆家施压,末了,还落了个无家可归的凄惨下场,凭什么啊?
既然我不好过,那你也别想太舒坦,大家骨肉相连的,来吧,互相残害吧。
杵在两人中间,眼泪未干的裴琳自然是理解不出的这层意思,她从中唯一得到确定的讯息是,南慈,那个手段卑鄙的第三者,竟然还恬不知耻的住在陆宅,这让她已经痛苦不堪的内心一沉再沉。
办公室里少许的静默后,陆时顷阖眼,肘部支在办公桌上,修长的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淡淡而然,“晚点我会让周见程把地址和开锁密码发给你。”
“好嘞!”
陆时亦拍一下椅子的扶手,借力站起身来,还满意笑笑,“鉴于陆先生这么慷慨,等我吃饱喝足再回去睡上一觉,然后可以考虑看看,这次是不是可以忤逆一下二老的意思。”
不光是为了陆时顷,也是因为自己。他对陆家里迂腐至极的条条礼教,以及由于这些礼教之下衍生出来的残忍血腥,也是深恶痛嫉。
可惜,他没有陆时顷那般的胆略去冲破它,但也不太甘心就此听之任之。
“还不走?”陆时顷没有睁开眼,声音比起刚才稍显温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