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姐,今天来迟了些,也不知道我都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情节?”
南慈的咄咄逼人,裴琳难以招架,只能任眼泪,一点一点弄脏原本带着精致妆容的脸蛋。
“哦,对了……我进来的时候,正准备交换戒指,看起来誓言已经说过了吧……”茫然和无辜,南慈演得很逼真,“裴小姐,那你知道我听过最动听的誓词是什么吗?”
随着话音,南慈踩着十一寸的高跟鞋几步轻盈的绕到裴琳身后,双手扶着她的两肩,下巴轻轻抵在自己的手背上,眼睛却如秃鹰般盯在陆时顷身上,双唇一张一翕,“为你披荆斩棘,血溅四方……”
“怎么样……裴小姐,感人吗?”南慈看着几米开外,陆时顷刹然阴郁的眸色,直起身子讥笑道:“只是可惜了,这一辈子恐怕都兑现不了……”
裴琳一顿,猛然甩开南慈的胳膊,冲到陆时顷身前,两只拉住他的小臂,带着浓浓的哭腔,“时顷……我们已经订婚了,对不对,你看……誓言都说过了……就差一秒……就一秒戒指就……”
“裴小姐!”南慈直接打断了她的哭求,侧着身睨着她,声音冰冷沁骨,“差了就是差了,差一秒和差一个月,结局都一样!”
眸光微微一偏,更加凌厉,“陆先生,你说是吗?”
她在暗示,六年前那场未能如期的订婚礼,差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月。
陆时顷漠然推开裴琳的手,辨不清情绪,“南小姐说的没错。”
听言,裴琳两腿一软缓缓跌坐在地,洇湿了的妆容和微微凌乱的头发,带着难以抑制的抽泣声,她哭得失去了一个女人该有的姿态。
南慈的话已经说尽,没用一个过激或者不干净的字眼,裴琳已经被伤得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