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tour,717米的高度,全景观的高速电梯疾速下降时,有一种从云端直直跌落尘埃的错觉。
南慈的胸口处传来沉闷的悸动,这感觉,似曾相识。
“叮”一声门开,南慈刚迈出两步,忽而回身,将跟在身后的陆时顷挡在电梯里,盈盈一笑,“陆先生,你说我要是现在回去,答应了裴安的求婚,还来得及吗?”
“那你不如先考虑考虑,他那颗弱不禁风的心脏,到底还能受得了多少刺激?”陆时顷温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悲悯,“南小姐,要是你再因为一时任性犯了错,只怕……这一次,我有能力迁怒于跟你有关联的所有人。”
南慈的笑一秒一秒僵硬,就听见他低沉的继续说:“如果南小姐不信的话,尽可以大胆试一试……”
就像一道响雷在头顶绽开后剧烈的轰鸣,南慈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一转身,逃一样离开了la tour。
陆时顷来不及迈步,电梯的门就缓缓合上。
刚出la tour,一阵冷风卷着刺骨的寒意就袭遍全身,夜色正璀璨的时段,出租车都很难打到,南慈衣着单薄站在路边,双手环抱住自己,向街上张望。
匆匆来往的过客,时不时向她投来打量的目光,南慈听见身边有人悄悄议论,无非都是关于刚刚那场另无数女人羡慕的求婚告白。
忽然间,所有的低声喧哗尽数沙哑,一件蓬软的深色大衣落在她的肩膀,带着清冽的小苍兰香和男人浅浅的体温。
陆时顷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挺直的站在她身边,两手随意抄在裤兜,目不斜视也没有任何表情,只说:“太冷,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