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tour在数百米的高空中平缓旋转,气氛压抑森然,窗外循环滚动的霓虹,极其浪漫的字眼,此时更像是揭开一场争斗序幕的号角。
南慈猛得意识到,自己并非始作俑者,而是……战利品。
“既然是你们男人之间的战争……”她突然插了话,语气满是凉薄,“我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就先走一步了。”
话音还未落尽,南慈没有一丝犹疑的就要离开,只是,她的发梢刚刚掠过陆时顷的肩膀,就被他一把拽回身边,再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陆时顷低眸瞥一眼餐桌上的法国鹅肝,浅浅的金黄色,配着野生黑松露,香郁诱人。
“南南,这种珍馐若是浪费,就可惜了……”陆时顷嘴角勾出嘲弄的弧度,向前探了身,拿起摆在盘子边上叉子,沿着鹅肝的边缘切下一片,放到嘴里只咬掉半块,他的动作是贵族式的优雅,“有些凉了,味道还算不错。”
转而,又将叉子递到南慈的唇边,浅笑道:“南南,你也尝尝……”
他有多故意,裴安的脸色就有多难堪。
“陆时顷,你够了……”南慈压低了音量,哑哑的说到,她别开了脸,在男人的臂膀间左右拧动了几下,怎么也挣脱不开。
裴安看着陆时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可见青筋,眼底眸光也半明半灭,愤怒、悲伤、甚至是恳求揉杂在一起,带着虚弱警告道:“陆时顷,你放开她!”
“咣当”一声,银制的叉子被扔在瓷白盘子里,声音清脆,但刺耳。
此时,窗外楼体的灯光齐齐被熄灭,整个城市像是一瞬间失陷在黑暗之中,陆时顷缓缓抬眸,眼中的寒光在一片昏暗里,冷得沁人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