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sweet lord,我的真主。
南慈的英语并不好,但这一句话她还是听懂了,她木然的看着镜子里站在身后的陆时顷,竟无言以对。
在过往漫长的十余年里,这个男人从未说过爱她,可此时,他却将她视为信仰,这一种告白,来得如此深透,如此无所保留。
南慈转过身,踮着脚将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沉默了很久,才乖张的说到:“皇冠好重啊,快压断脖子了……”
她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似有似无的哽咽。
陆时顷浅笑,手臂轻轻浅浅的揽住她的后腰,没有告诉南慈,皇冠的尖部太锋利,在他的耳后划开了一道伤口。
换回衣服前,issey给南慈说,礼服还需要在细节上轻微调整一下,等订婚礼前,会派人连同皇冠一起送到南苑。
“issey姐,订婚礼那天你不去吗?”南慈无意中问到。
“我才不去,你知道因为你的礼服我得罪了多少人?”这两年,issey唯一的作品就只有南慈身上这一件黑色纱裙和她头顶的皇冠,片刻后,她的脸色些许苍白,嘲弄道:“再说,下个月,我的左胸还要返厂维修维修……”
南慈听出了酸涩,没有应声。她在镜子前最后照了几眼,手指掐着裙子的腰线,怯生生的说到:“issey姐,能不能把腰身的位置收紧两公分,我觉得到时候,我还能瘦一点……”
“不用。”陆时顷的脸色骤然一沉,声音也没有起伏没有温度,“现在这样,正合适。”
*
走出issey工作室时,夜色将至,天空的边界,正由蓝向紫慢慢过渡。
陆时顷带着南慈去吃了她爱吃的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