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加妮冷不防轻微一颤,看着南慈眼中不断蹿升出的寒芒,她尽可能的不去碰触她敏感的神经,良久后才说到:“慈,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未尽的恩怨,但是全都放下吧,好不好?”
南慈不语,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点上一支烟,天色渐黑,玻璃上映着霓虹的斑斓光晕和自己浅浅的身影。
放下这种事,她又何曾没有想过,六年前新拉雷多的机场,她离相忘两端,就只差一步。
“我们都不是幸运的人,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能自主的选择,但是慈,起码我们还能决定,要不要平凡无事的过一生……”左加妮婉转劝道,她想说,无非就是苟且偷生的生活,虽然她不想,但是她过得下去。
“加妮,你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了吗?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一定能做到,不能让你白白委屈。”
南慈回过头,看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已是七点过半,她掐了手里的半支烟,“我先去洗澡了,晚上要出去一趟。”
“去哪?”左加妮脱口而出问到。
南慈没有任何情绪的回到:“找陆时顷。”
南慈说完,关上了浴室门。
左加妮很是担心,耳朵贴在门上,听见里面传来打火石摩擦的金属声音,南慈细碎的哭声,还有她被呛到以后发出的几声咳嗽。
她知道,自己认识的南慈,从来都不是完整的,她也不确定,南慈的另一部分自我,是不是陷落在陆时顷那里。
如果是,她也希望南慈能够亲自找回来。
一个小时后,南慈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时,发现左加妮堵在门口,一身桃色的洋裙,精致的妆容,趁着她愈发的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