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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知因

    我便说,早这样说话多好,这几个长老中,他是对我最有意见的,也不知因为易风的原因,还是我本身让他不喜欢。

    “你不用在这给我傲性子,易江长老,我们相处时日也不短,我的性子如何,你也知晓,好说话时好说,不好说话时我谁的面子也不给。我这身子好了,我要瞒着你们出山,你们也是不知晓的,我这般招摇,只是想确认心中想法,果然。”说完我不理他气得发绿的脸,甩袖离去。

    “你......你......”

    不用回头瞧,我也知他在身后气得抬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我。

    真不想让他生气,气坏了还不得膈应我自己。

    下山后我一路也没耽搁,直赴汋郁雪山,这次瞧来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来虽说冷冻却还有丝人气,可今日来显得更冷了,刺骨钻心的冷。

    我寻到他的殿内,一路无阻,外边一座连着一座雪山,殿内也是冷的让人直打牙颤。

    偌大的殿里,摆设素雅,物置简单,一点不像他的作风,倒是与我院落布置相似,与我在一起这般久,别的没学着,这房屋布置倒是学的七七八八。

    突然空旷的房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声音,我寻声,推门便见汋郁躺床上,脸色白的如死人。

    “刀离,可是你?”他闭着眼,气若游丝。

    我抬手想予他点气续续他这半吊子的命,我还未出手,身后便传来他唤的那人的声音。

    “你来此作甚,还嫌害得主子不够惨?”。

    听这话,汋郁神情紧张的竖直耳朵倾听。

    我不出声,望着刀离端着药碗快步走来,她心中怒火,此刻全发在我身上。

    “起开。”她伸手来拽我衣服,我向后一躲,她没有得逞。

    “刀离,是谁?”他声音微弱,我却听出一丝颤抖,想来他心中已经知晓我是谁。

    我这才发现他睁开的双眼,毫无神色,我在他面前,他却问我是谁?

    刀离恼怒放下药碗,出手伤我,可她怎会伤得了我,一挥手又把她拍在地上。

    这般状况我也是些意外,瞧瞧手心,我可没使功法,难不成最近让阿娘补得力气都大了许多。

    她趴在地回头瞪我,像要吃了我一般,我紧紧眉,不悦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语!”他的声音莫名的让我听着心酸,是有泪雾。

    知是我,他强扭着身子躲闪不及,不想在我面前示弱。

    也对,他一直与我不对付,怎会愿意让我看到他狼狈不堪,失魂败落的模样。

    “怎么回事?你莫要在此装好人,明知故问。”刀离轻笑,说话句句如刀,好像这样便能伤我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她答非所问,我又加重语气问了一便。

    “秋语,你......也是来瞧我笑话,你走,我不想见到你,走!”易风扯着嗓子嘶哑吼着。

    他此刻可还能见得到我?他这般模样更是让我心疼。

    “是易风还是那几个长老。”刀离不回话我又道:“你不说,好,我亲自去问他们!”

    “是他们所有人!”刀离嘶哑着对我吼出声。

    “刀离!”汋郁伤得厉害,说句话也是去了不少力气,可尽管这般,对着这忠心于他的刀离却还是柔不起性子,虽言气轻弱,但还是听出一丝厉气。

    也不知是她主子现在没能力管她,还是对我的恨,也顾不得要违抗她主子的命令,轻视地对我道:“也不知主子是有多大能耐,居然让他们都开了尊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他们说是主子伤了你。你那么厉害,他怎可能伤着你?”

    “好!”说完我向外走去,可离刀离几步开外,我抬手点了她的穴,让她不能言不能语,也动弹不得。

    她这些话我才回神过来,那日我与汋郁之战,她重伤在床,未曾在场瞧见。

    况且那日,我确不是汋郁所伤。

    想来汋郁还是没有听我的话,还是任性的上了雨落仙山,不然此刻他怎会奄奄一息在床。

    那些个长老再生气恼怒,那般情势下,也不会结伴下山来寻他。

    他这般模样是自找了苦吃!

    对于她严声厉气的控诉,我赞同,不反驳,可易风与那几个长老会这般做,也是为了我,就像是我对汋郁还没有做什么,她便会替她主子讨回来一般。

    所以她埋怨我,也是有理可寻。

    只是易风与长老们一起,为何事态也会如此严重。

    我心思量,半晌不开口,刀离无法言喻,一时间此间静悄悄,汋郁便轻声出言问道:“她走了吗?”

    我不理会刀离没有声的嗤之以鼻,走到汋郁跟前,瞧他艰难也要撑着的身子,我扶他躺下。

    “刀离,我何时让你这般说话了,是不是瞧我不行了,便觉得我的话不用再听了。”

    他应该是以为我走了,教训起刀离来。他这话委实委屈了刀离,那姑娘对他的忠心,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不言语,抬手与他以掌对掌,为他疗伤。

    他这时反应过来,急急唤了两声刀离也没人回声,意识到了什么,他便强扭着身子,想抽回手。

    我拽住他手腕,瘦得让我一把便抓牢在手中,哪还反抗得过我,可我怕他不要命,他对自己可是狠厉的很:“为何不与他们解释清楚?”

    这话一出,他才瞬间停止动作,反问我:“你这般......可是愧疚?”

    我不言语,他又自言自语道:“可我确实伤了你!”

    “莫要多言语!”

    疗完伤,他渐渐有了正常的肤色,睡觉呼吸声也平稳了许多,他这失明,定是与易风他们对战,气血回收不急,直上脑门堵塞了,予他疏通过,醒来便能看得见了,可真正养好这身子,还得多些时日。

    他们发生了什么我没亲眼瞧见,但易风也没有真正下狠手,要了他的命。

    我缓慢站起身,脚踩地如踩云里,轻飘飘的,有些不稳,我慢慢渡到刀离身旁,伸手解了她穴,她瞪我一眼,急速跑到床便瞧汋郁去了,见他安好,她这才没有再对我说什么难听的话。

    我也懒得理她,汋郁这伤比我的更重些,可没有医治却还有命吊着,这刀离定是予他笼络了不少奇珍药材替他续着命。

    说到这奇珍药材,院落里刚好有一棵,不知行否,回去问问阿夏。

    损了些元气,回去的路便也觉得比平常远了些,脚下的步子也缓慢了些。

    走到山脚下,半年前与阿华分开的地方,正感慨着,便瞧易风那急急如飞的身影,白衣飘然,很是仙气,跑至我跟前,才急急停了脚。

    “何事如此惊慌?”我找了一颗树,背靠着它坐下。

    想来是来寻我的,他小叔定是都与他说了,也不知他们究竟在怕什么,怕我知道他们伤了汋郁,还是怕我知道后又会浪费他们一番心意?

    有时他们太了解我了!

    他见此,屈身蹲下,与我面对面。

    “你瞧汋郁去了!”他虽说问我,可盯着我的眼睛却是坚定。

    我不语,回望他。

    “他……他如何?”被我盯着,他说话也不顺畅了。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才瞧过吗,他如何,你怎么先问起我来了?”

    许是我脸色太难堪,他扯过我的手,搭手诊脉

    :“你身子刚好全,你救他,有没有想过自己。”

    都爱劝我,想想自己,可他们何尝又为自己想过。

    都来关心我,都爱说为我着想,可我不想要这有负担心不愿接受的‘为我想’。

    我抽回手,扯了扯衣袖,平淡问道:“你们为何要伤他?”

    我问这话,他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道:“你……知道了?”

    “你不是应该猜到我会知道吗?”

    “小语,我……”

    “你那日与我闲聊,话语间,想来你是猜到的,我并不是他所伤,可为何还要这般做?”

    “伤他在之前!”

    这汋郁难道那时便没听我言,悄悄跟着我们到了山?

    “就算你不知道,你又怎可下这般重的手,难道你真想他死?”我理解不了他心中所想,气一上来,便有些口无遮拦。

    易风苦涩道:“我怎会真的想他死!你那日那般,我气急了。出山门寻药,到山门便见他杵在山门外,如木头,那风肆雪虐,他却感受不到,任凭摧残。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开来,那模样狼狈不堪。

    我本不猜是他的,可他见我便扯着我衣襟,心急如焚的问你怎么样了,那着急的模样,我不相信他不知道你受伤多严重。

    他自言自语都是因为他,问他为什么他也不回话,一副愧疚样,伤心得要死不活,我瞧他那模样更是气恼,才下手没个轻重,他也不还手。

    哪知你叔叔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听到这些他还不得气恼,传音让几个长老都出来了,说是汋郁伤你那般,汋郁也不反驳,缄口默认,如此他们怎会放过他,平常便对他意见颇深,下手便没了轻重。

    我冷静下来过后,也来瞧过他几次,不然他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