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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鸟不曾到来
我不会选择死亡
只会做山脊上
多年前被众鸟之王放逐
丑陋、卑贱的乌鸦
那鸟自南方黎明飞来
我却孕育于北方的黑暗
.
如果那鸟不曾到来
我还是贫穷的乌鸦
住在洪水留下的山洞
那舞姿蹁跹的鸟飞来
衔着属于南方的太阳
那鸟只是匆忙飞过啊
要去拯救垂死的诗人
阳光却普照到北方的众生
——包括乌黑萎靡的我
在黎明，那鸟拯救了我
在黄昏，那鸟杀害了我
.
如果那鸟不曾到来
我情欲的种子
将会被扼杀在萌芽
是的，我倾心于那只鸟
尽管那鸟只有火热的头颅
尽管那鸟嗉囊里没有粮食
——只有爱人与远方
.
那鸟令乌鸦夙兴夜寐
那鸟是众鸟的鼻祖
那鸟有着高贵的名字
——要叫做凤凰
2016.8.26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