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的观察，身边的女孩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清楚的记得上次自己说给她钱的时候，女孩眼底的厌恶跟彻骨的羞恼。
如果她是装的。
他只能佩服一个人的心机能如此之深。
如果不是装的。
嗯。
他倒是希望她是装出来的清高。
季寒至很快就睡着了。
余念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声，微微敛眉，就能看到他精致的眉眼。
他的眼睛很好看，没有那种长时间带眼睛带来的凹陷跟黑眼圈。
他的睫毛很长很长，随着他的呼吸像是蝶翼一般轻轻晃动着。
睡梦中的他，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酷，整个人看起来平和温柔。
这是余念第一次观察他，前几次的时候，睡姿实在不忍去想，每次她都僵硬的觉得自己要变成一块石头了，更别提去看他的脸了。
明明就很好看的眼睛，没有任何的缺陷，他为什么要戴眼镜呢！
她知道他的眼镜片很薄很薄，不出所料的话他并不是近视，戴的是平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余念看了眼窗外。
太阳已经下山。
外头已经暗了下来。
车里的光线就更暗了。
坚硬的按了下手机看时间：6:00。
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把他给叫醒了。
她低头。
季寒至睁开眼睛，撞到了女孩黑亮的双眸里，她道：“季先生，您醒了，已经六点了。”
“哦！”季寒至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
突然有种不想离开，就这样睡到天荒地老的冲动。
“该去宴会了，阮阮已经打了两个电话。”余念知道，肯定是催他们的，给季寒至打了一个，给她打了两个。
两人的手机都是静音，她怕吵醒她，也没有敢接电话。
季寒至终于坐直了身体，拿起桌上的眼镜戴好走进了化妆室，片刻之后又出来了，声音还是带着几分冷意，几分沙哑：“走吧！”
他走在前头。
余念跟在后头。
“你不知道女伴该做什么吗？”季寒至突然停住了脚步。
余念一个没注意，差点儿撞到他的身上，紧紧忙忙的刹住了脚步，而后走到他的身边，犹豫了一下。
季寒至已经抬起了臂弯。
余念怔忪了一下，挽住了他的胳膊。
简单的动作，天知道她暗暗的给自己打了多少气来说服自己。
一路上。
一个人都没有碰到，生日宴五点开始，现在已经开始了一个小时了，大家都到齐了，路上自然没有什么人。
季寒至明显感觉到了女孩的紧张，微微偏头，伏在她的耳侧，似乎是在安抚她的情绪：“你是我的女伴，不用害怕任何人。”
即将要进入宴会厅的时候，季寒至却突然松开了她。
两人保持着很近的距离。
余念怔了一下，不过这样正好，要不然跟他一起手挽着手进去的话太容易被人误会了。
亮如白昼的宴会厅。
城堡式的建筑。
巨大的绘着立绘的穹顶，蜿蜒而上的古典楼梯，无一处不彰显着它的奢华。
中央的桌子上。
高达三米的香槟塔。
余念跟季寒至一块儿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