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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叶骑着自己的旧自行车来到和石娜约好的小鱼村饭店。
石娜抬眼见到鼻青眼肿的林叶吃惊道：“那个姓邱的又找人了？”
林叶叹口气，“这次不是！”
石娜笑道：“你到底是多招人恨啊？这么多人要修理你？”
林叶摸摸自己头发，淡淡地道：“像我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想黑夜里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惹人嫉妒，拉人仇恨！”
“切！”石娜歪着头看着林叶，良久道：“你变了！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世事多变，人若不变，必会被社会淘汰！”林叶沉吟着说。
石娜给林叶一个白眼，“扯犊子。”
林叶看着石娜道：“我只是小变！你是大变样啊？”
“滚？你才是大便！”石娜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石娜刷的撩开衣服拔出一把匕首插在桌子上……
林叶怔了怔，看向石娜，石娜也瞪着林叶，蓦地石娜当先笑出声来，把刀收起来：“跟你玩玩，瞧你紧张的！”
林叶眨眨眼，“真被你唬住了，还以为你要翻脸呢？你真厉害！”
“怕了吧？谁叫你那天先吓唬我的？”石娜这时才露出一丝女孩味道。
林叶取过茶壶给石娜斟满水，“你还记得你忽然失踪的那个下午么？我在铁路边的那个水渠等了你多久么？”
“那天……那天我家里出了事情，走的很匆忙，”石娜低头缅怀道。
“我听说了是你爸惹到了人，所以你们都躲出去了！”林叶点头道。
石娜默默的点点头，林叶感觉气氛有些低沉，忙道：“之后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后来你又怎么会？”林叶欲言又止的问道
“我上学一直不稳定，转了好几个学校，所以学习一直跟不上，回来也没有什么起色，勉强上了初中，后又在私立高中读了一年，因为在学校打伤人退学了，在老爸的网吧混了半年，后来又在老哥的cs训练场呆了半年，后来老爸出钱给我开了家修车行。”
“你也是因为打伤人才退学的？”林叶吃惊道。
“也？你也是？”石娜吃惊的看向林叶。
林叶点点头，石娜兴奋地拉近了与林叶的距离，“你也把人打残了？打断几根骨头？”
林叶咋舌不已，“怎么一提打人你这么兴奋呢？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心路历程，才把你一个乖乖女变成女魔头的啊？”
“趁着年轻把想干的坏事都干了，免得将来后悔！”石娜一本正经的回答。
菜上齐之后，石娜从袋里掏出一叠钱来对林叶道：“这是那个姓邱的给小及砍你的头期款，你点点？”
林叶道“：给我干什么？你给那个小及吧……让他告诉那个姓邱的就说他已经把我砍到医院里去了？”
石娜看着林叶，“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啊！你还想怎样？我配合你！”
“我想……”林叶低声说了几句话！
“行！我帮你这次！”石娜很爽快的举起酒杯……
夜渐深，繁星点点，灯光迷离，林叶走回小区，他扶树而立，哇的一口酒水喷出来，正吐得爽时，电话响起，林叶抹抹嘴有气无力接通电话：“喂……”
石娜鹤鸣九皋的声音在林叶耳边响起：“喂？怎么样？还回得去么？”
林叶清清嗓子，平稳情绪道“：还行，我已经回家了，你呢？喝那么多酒你没事吧？”
“这点小酒算什么？行了，你早点休息吧！”石娜爽朗一笑道。
林叶收了电话，直起腰来忽然觉得胸腹又是一阵翻腾，眼前一阵眩晕，林叶一仰头感觉天空那条星河仿佛活转过来，像是一条巨蛇不住盘旋，盘旋……他手中的手机又响起来……林叶迷糊中随手接通：“我没事，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你不用担心……啊喔！……”
林叶慢慢睁开眼，感觉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上，房间有些昏暗，看看左右，林叶一惊，翻身坐起，一个声音从对面响起，“你醒了？”
林叶啊了声，才看清离自己不远处一个人盘膝坐着，林叶摸索半晌才找到开关，柔和灯光亮起，林叶才看清对方模样，林叶嗓音嘶哑开口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向沛霖冷笑一声，“是我把你从楼下弄上来的，喝点破酒就耍成那样？你至于么？”
林叶额头汗出不停，“我怎么样了？”
“你抱着一棵树大喊大叫，你吵醒了好几栋楼的人知道么？”
“我叫什么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印象啊？”
向沛霖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换一个语重心长声音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别人瞧不起你而郁结，这我能理解，我也从你这个阶段走过……“
“啊？你也被女朋友的家人打过？”林叶脱口道。
“没有？”向沛霖看了林叶一眼，“因为我那时根本没有女人能看上我，当时我在生产队里因为父母早亡，体弱多病，挣不了几个工分，大队分粮食时好些人对我不满，说我拖了大家后腿，影响大家进步，还有好多难听的话，我一气之下离开了那个村子，在社会上流浪了好久才遇见我的师傅……我说这些你明白么？”
“我……”林叶琢磨半天小声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有骨气离开这里？”
向沛霖闭上眼继续打坐，林叶想了半天终于福至心灵道：“你是说找个好师父？那个啥，师父你肯收我么？”林叶一喜，光脚跳下床跪在向沛霖面前……
向沛霖睁眼看着林叶，“我本来觉得你很不错，基础也好，稍微一下便能帮我，现在么，我看你昨晚那表现太丢人了？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出去跟人喝么，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有啊，但是我遇见那个对手实在是太强悍了？”
“有多强？”
“我们一人一瓶白酒，然后又喝四箱啤酒！”
“你们几个人喝？”
“就我和石娜两人！”
“你？你连个女人都喝不过？还有脸站在这儿说？……那个石娜在哪儿，我去收她做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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