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时空逸星言 > 第二百零四章 茨城危机何人助
    “主人担心大小姐经事尚浅,知道你生了气,一时间不会回来,本也是放心让你去历练的,只有派人暗自尾随,必要时才可出手。大小姐聪慧,炽炫鲜少出手的机会,你却也能有所察觉。”

    “为了圆他的一个梦我成了慕堇仙子,而他也终究只成了我的一个梦。”

    “逸觞少主是主人中意的人选,大小姐聪慧与美貌并存,可辅得少主一臂之力,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情义的人,想必日后也一定会是天作之合的。”

    “我不需要这些恭维之话,我知道,这一步一走出,一切便会都不同了。”

    蓝槿明秘密派出了大量蓝灵使攻打蓝灵谷与火族交界处的茨城,逸觞火速率领火羽士前去支援。情况危急,一时间并不可调动大量援军。蓝槿明这一突袭计划周祥,还提前断了茨城与相邻两族的联通之地。蓝灵使并不恋战,欲速战速决,醉翁之意不在酒。

    逸觞亲自率着茨城火羽士与蓝灵使激战保城,三日内,不眠不休,上下一心,只要援军一到,他们便不会再如此狼狈了。逸觞从容不迫,下令城中妇孺儿童先行撤退,壮年青年好男儿留下背水一战。

    城楼之上那个目光坚毅,让人信服的少主高声道:“战争总归是要开始,残忍终究还要来临,无论对方再强大,我们都已不能畏惧,为着家人为着我们的家园为着我们整个火族,好男儿就该一战,唯有拼搏才可强大才可让所爱之人让自己不受欺凌。”逸觞召集了临近几城的青年男子,平日里的各族城池,逸觞少主都曾规定,一家一天必须有一人在特定的时间内跟着训练,都是日落时分,时间不长,但每天都有,意在有一日以备不时之需。

    “人人畏惧蓝灵,说他们无人能及,当他们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他们与我们也并无不同,战场上,我们都是战士,战场上,从来只有战士与懦夫。再坚持两天,我们绰绰有余,援军便至,蓝灵必退。”

    “报,族主大人,与茨城相近的星族、雨族军士到来之路出现了蓝灵使的堵塞,怕是很难赶来,成了远水难救近火之状。”

    “蓝槿明选择了茨城,便是在这里探知到了我的那一批蓝灵使在其附近,他想要引蛇出洞,要逼我出手,很好的一招,欲盖弥彰。”随即又问道,“逸觞少主可有意向我求助?”

    “还没有,逸觞少主正背水一战,怕是现在也才得到消息。”

    “哼,按兵不动,看他还能犟到什么时候。”

    “父上,你既意向于逸觞,为何现在还不动援?”

    “逸觞想反客为主,在这场合作中占得主动方可没那么简单。他还并未求助于我,若我主动出手,才真成了被动。这一战蓝槿明本就意欲引我出手,我又怎能这般轻易遂了他们的愿。”

    “可是…”

    “你心疼了?现在不过是刚开始,你记住,堇儿,你的存在不是为了成就他而是为了成就你自己,倘若他不能成就你,那便就自己成就自己。”

    “堇儿明白!”她未多言,“只是堇儿一直有一个问题。你若是将这股力量助他蓝槿明,与蓝灵谷相联合,逸觞必是难以招架的。”

    “你竟还不如逸觞明白我的心思,蓝灵本就强势,我之所以与逸觞合作,就是因为这股势力可以均衡双方实力,实力均敌的相杀相斗才是最为精彩的。”

    堇言不语:父上的已是是,实则他两个都是无意,而是要坐收渔利的吗?想到这儿,她微微皱了眉。

    “蓝谷主居然还能在此闲饮。”以轩带些讽刺的意味道。

    蓝槿明轻笑:“若是两位少主也想来饮,请入座。”他语气平和,“顺便也说说你我想说的。”

    星瀚示意以轩沉住气:“谷主的做法时候有些非是明智之举了?这样贸然出兵,意向火族。这四族再貌合神离,谷主现在出兵,我们又是岂能袖手旁观的,谷主不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吗?还是另有目的的?”

    有蓝灵使对蓝槿明耳语了些什么,蓝槿明看着他们,淡淡一笑:“看来这些时日的相处还真是诚心相待的,逸觞有难,几位少主连自身安危不顾地也要去相助了!”

    “所以啊,出于安全的考虑,这些日子就只能和谷主灵主一直喝喝茶了。”

    蓝槿明一笑:“好,喝茶,这里我承诺不会再动多余的手,让你们一让也无妨。所谓远水难救近火,逸觞少主可还未至这山穷水尽的地步吧!”

    “谷主还真是谋划已久了吧,为了一座小小的火族茨城这般大费周章,连这微薄的近水都不放过。”以轩坐了下去,看着他道。

    蓝槿明也不看他,亲自动手又倒了两杯茶,不骄不躁。

    蓝延骥仔细思索着战局,精明的眸子思索着什么:以那茨城的火羽士最多也就是一天了,等那些援军到了,怕是他这个少主不扯退也差不多要是半死了,他竟还不向我低头,这个不仅仅是一座城池的沦陷,一城人性命的堪忧,还是他还有另外的打算?想到这儿他突然问道:“大小姐人呢?”

    “在房间里。”

    蓝延骥吩咐了些什么,转身大步走了过去,他过去时,堇言正在和炽炫说道着什么。

    “大小姐不担心他吗?”

    她平静如水的眉眼分外清澄,淡淡一笑:“他向来不是个会让人担心的人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听闻少谷主此次所派出的蓝灵使可都是蓝灵上乘,志在少主。”

    “是父上要你来套我的话吗?”堇言淡淡道,也不看他,“你今日话很多。”

    “没有,炽炫只是觉得大小姐的反应太过…”

    她抬头没有表情地看着他,抬高了声音道:“若是我说我现在很想去和他并肩作战,即使父上一个人也不给我,我也会去,这样才算正常吗?”她轻轻偏过头,“别以为你有多了解我,了解我和他,你不过就是一个称我父亲为主人的人。”

    他微微轻低头,不再说话。

    堇言开始皱眉,余光看着前来不知多久的父亲。蓝延骥慢慢走上来,他的女儿,有些小心思岂能逃得过他的眼。

    “炽炫!”

    “主人。”

    “还要大小姐亲自提醒你的身份吗?下去。”蓝延骥道。

    “诺!”他俯身恭敬后退。

    “站住,既然大小姐心系逸觞少主,那你现在便就出发吧!”蓝延骥道,转身看着炽炫,“既然他不领我的情,那我还偏偏要这个人情。”

    堇言的眸中一动:“父亲!”

    看了眼堇言,炽炫应了声:“诺!”,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你是我的女儿,他是我的徒弟,都是我看着变的。若是说这世上我最了解的两个人,莫过于你们。”

    “父亲!”她看着他继续叫道。

    “等到他撑不住了,援军到来之前,你再去!”蓝延骥淡淡道。

    “连逸觞都亲自赶去了,不过呢,你诚心相待君,君未必会诚心相待卿。”蓝槿明淡淡道。

    “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以轩道。

    “凌霄回来你们就该清楚了,提前告诉你们也无妨,慕堇言还有一个名字―蓝槿灵,而她的父亲你们也曾见过一面的逸觞的师父―蓝延骥。”

    他本有着全然的把握,却不料自己私下调动的那一批火羽士,蓝槿明阻是阻不了,却硬生生地被他蓝延骥阻到了他所能撑到的极致。他看着,那是刀剑战场上的血肉之躯,在喧嚣锣鼓声敲定的那一刻,整座城池皆处于死寂。那一刻尸横遍野,这是一场本就无输赢的战争,不为输赢的牺牲。他所调用的那些民众本只是壮大气势,以作迷惑蓝灵谷,从而方便那一批火羽士的支援,可是到了这最后,他还是用了他们,用他们称至到了这个极限。他们没有退,不是依旧要顽固地守着,而是正值此刻,援军到了,蓝延骥派来了他那批暗藏深处的蓝灵使,带头的正是慕堇言。而随之赶来的还有凌霄带来的他们从山常庄临时为他募集起的各族族士。而他们能做的也就只能是断后,围剿了那群已在撤退的蓝灵使。

    凌霄看着堇言带来的那另一群蓝灵使围剿着另一群蓝灵使,似乎也是知晓了差不错。他看着逸觞,一直看着,他们对视着,良久,谁也没有先开口。

    “原来逸觞早有打算了,是我们多虑了。”凌霄冷冷道。

    “多年来一直是鼎力局面,族灵相制,族族互牵。交界处的百姓向来生活不易,人心人欲人利,每每有小冲突小摩擦便是一场场混战。这样的日子是不能长久的,这百年来的表面平静实则是何况,想来少主们也比我清楚太多。这一天迟早要来的,这样的局面终究不是你们所能左右的。”堇言道。

    凌霄没有听,只是看着逸觞道:“原来,你和我们不一样的!”

    “连远在山常庄的雨族的你们都能赶过来,若是你们这两族的近水也能若少主们这般真心或是留心注意一些,也不至于现在还赶不过来的吧!”堇言说道。

    凌霄冷冷的眸子,那时带着的不仅仅是冷漠,还有失望。

    “凌霄!”逸觞终于开口了,他看着那双眸子仿若还有些最后的期待,可是终究他还能说什么呢,“谢谢你们!”

    “不用!”他冷冷一句,转身离开。

    几日的疲惫应战下,谁还可曾见过此刻如此狼狈负伤的逸觞。嘴角还残留着鲜血,脸庞被黑烟和贱出的不知是谁的鲜血弄得脏乱不堪,无眼的箭头不是绕着他飞走的,刀剑下他也不是能够躲至人后的,那最后一击的士气也不是不要他统帅坚持的。他不是没打过仗的,不是没见过血流成河的血腥场面的,只是从未见过的如此惨烈状况下的尸横遍野,一场他亲自率领下的这样的一场输得彻彻底底的仗。

    “逸觞,你伤得不轻,我带了药,给你和伤员疗伤。”她看着他,也已是无话可说,伸手欲轻扶起他。

    “无妨!”他没有看她,语气中略带无力,淡淡道,“多谢你提前支会了我,还能在最后的时候赶过来。”倚着剑缓缓起身,看着城池下的几多欢喜几多愁。

    堇言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垂眸,轻声道:“我本也不愿限你于两难境地的,但终究还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蓝延骥可是你的父亲,他岂会是逸觞的师父,你们蓝灵谷在耍什么花样?”以轩对着他愤愤道。

    “这个恐怕就要问你们的逸觞了,看看你们信赖的好兄弟,与我蓝灵昔日那个叱诧风云的谷主还有这层关系,还是瞒着你们的,表面上做些什么,实则心里又是想的什么,诸位自己掂量吧!”蓝槿明继续道。

    “这才是谷主这次贸然出兵的真正目的吧!”星瀚从容道,却依然是有惊讶的,“谷主是想和老谷主里应外合?”

    “这真正要里应外合的可不是我,其实啊,你们一直都防错了人的吧。连要防谁都弄不清楚才是最可怕的。”

    “暗防明防,谷主都是我们要防的人。”星瀚道。

    蓝槿明嘴角闪过一抹笑意:“星瀚少主可记得,依依小主的父母之死?”

    星瀚的眸中一颤。

    “少主不觉得依依小主的父母死得太过蹊跷,难道你不曾怀疑过依依小主为何在这时就突然失忆了,难道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你知道些什么?”星瀚看着他问道。

    “以轩少主可知晓这其中的波折,听闻依依失忆前后的那一段时间里你可是正在火都同他们住在一起的。”

    以轩微皱眉想着什么,随即又道:“不可能,逸觞不是那样的人。”

    “还是以轩少主那时年幼,并未曾多想些什么。那就让我来告诉各位,蓝灵突发变故,诸人都以为他死了,实则他带着槿灵,也就是慕堇言流落到了火族,当年没落的逸觞走投无路,恰好两人相遇,蓝延骥扶植了逸觞重新夺回了少主之位,并在暗地里多加帮助,这也才有了年少便能成名,让人敬畏三分的南宫逸觞少主。”

    星瀚和以轩看着他的那双眼睛,仿若一切都能如他所说那般隐现在人的眼前。有些事本不愿意去相信,可是摆在眼前的一切却也只有这样可以解释清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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